“恭王,女人都是要哄的,必要时候拿出点气魄来,让她知道失去你的滋味不好受就够了。”
这番话说的十分笼统,马谨严在迷雾中游走,脑袋晕晕乎乎的,只记住了那句拿出点气魄来,想想也对,他就是平时对德庆公主太纵容了,乃至于她无法无天,连他这个夫主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她今后,可是要嫁到南疆的,她的一举一动,也是要受他管制的,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他的规矩了。
他捏紧拳头,邪笑着追向了马车驶离的方向。
他走后不久,一道黄色身影袅袅娉婷地从琼楼走出,对着玄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主公。”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与马谨严纠缠不清的未婚妻阑姑娘。
玄胤神色淡漠,没有说话。
萧肃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不悦地哼了两声:“老婆,他才不是主公!别上当!”
玉阑珊一怔:“你说什么?”
萧肃上前,牵了玉阑珊的手,哼唧道:“老婆,恭王那个混球儿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吃你豆腐?哪只手摸了你?我去给剁了。”
玉阑珊瞪他一眼:“老娘像是那么容易被吃豆腐的人吗?”
萧肃委屈道:“人家这不是担心吗?”
玉阑珊美眸轻转,看了玄胤一眼,低声道:“你刚刚说他不是主公?”
萧肃嗯了一声:“肯定不是!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天机阁阁主的位子,可不是凭几分长相坐上去的!”
“啊?怎么会?”玉阑珊难以置信,尽管主公戴了面具,可那面具遮的不是全脸,是半脸,这得长得多像,才能戴上去让人察觉不出异样?还有身材、神韵、气质,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硬说有什么差别,大概就是声音,更冰冷一些,她以为是主公心情不好才这么说话呢……
玉阑珊一把拧住萧肃的耳朵:“既然知道不是真正的主公,干嘛不告诉我?害我白演一场戏!”
“疼疼疼,老婆!你这动不动就打我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萧肃连连告饶。
玉阑珊松开了他,没好气地看向玄胤道:“你是谁?为什么冒充主公?你有何目的?”
“你管我是谁,总之你记住,想让你们主公活命,就别把我的事说出去。”玄胤漫不经心地说。
那神态、那不可一世的气场,真是与主公一模一样啊。
玉阑珊将萧肃拉到一旁,小声道:“主公有个双胞胎兄弟?”除了双胞胎,没谁能长这么像吧?
萧肃摇头:“你猜对了一半。”是兄弟,却不是双胞胎,“算了老婆,咱们回去再说吧。”
“主公在哪里?”玉阑珊不走。
萧肃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主公一向不喜欢我查探他的事,没他的命令,我不敢查。”
“你傻呀!主公都让人给冒充了,你就不怕主公已经遭遇不测了吗?”玉阑珊捶了他一拳。
萧肃深深地看了玄胤一眼:“他暂时……不会伤害主公。”
……
却说马谨严告别“司空朔”之后,飞速地追上了德庆公主。
此时的德庆公主正靠在秋玲肩头,抽泣着哭个不停,当着外人的面,她不敢失态,关上车门,再也忍不住满腹委屈:“……又是一个混蛋,比马谨严还可恶的混蛋,都有了未婚妻还来招惹本公主!”
“是呀,公主真是命苦,遇到这种德行败坏的男人!”秋玲狠狠地骂着,想到那个男人的誓言,简直觉得像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德庆公主万念俱灰,连轻生的念头都有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要受到这样的打击?一连三次,遇人不淑,莫非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吗?
前两次倒也罢了,都只是见了一两面,谈不上多少喜欢,这一次,在对方猛烈的攻势下,她的真的动了感情,结果可想而知,破灭的那一瞬,难受得像是下了地狱!
“公主!公主!”马谨严一个跃起,落在了外头的车辕上,巨大的力道,惊得马匹都出现了一瞬的慌乱。
车夫赶忙稳住。
马谨严掀开帘子,躬身进入车厢。
德庆公主含泪撇过脸:“你还来做什么?如果你是要为自己开脱,那你可以省省了,我不会相信你的!”
来的路上,马谨严已经权衡过利弊了,这段日子他疯狂地讨好德庆,想来不是毫无效果,德庆是真正地喜欢上了他,如此,坦白失忆撇清与未婚妻的关系最为重要。
“公主,我不是要为自己开脱,我只是不忍心你拿我的错误惩罚你自己!”他懊悔无比地说,“老实讲,我的确失忆过,就在前两年,我大病了一场,醒来便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真不知我还有一个未婚妻,我今日见了她,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我想,我应该从未喜欢过她,是我那早亡的母亲,为了定了这门亲事,从未过问过我的意见。我这么说,不是想逃避一个男人的责任,而是我希望让公主明白,在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公主一人!除了公主,我谁都不娶,哪怕遭天打雷劈!”他一脸诚挚地说。
德庆公主的心里微微动摇了一下,沉浸在情网中的少女,总是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说白了,她还没死心。
一旁的秋玲却没这么好打发了,因为就在不久前,这个男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公主,只喜欢她,当时的神情与现在的一般无二,而她那份心底的挣扎与动容,想来也与公主的如出一辙。
或许每个人都需要一面镜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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