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撇过脸,靠进了玄胤的怀里。
玄胤搂紧了她,看向容卿道:“他以后不需要再服药了吧?”
容卿摇头:“那种药是不必了,已经差不多好了,只一点,没有孩子。能恢复功能已是极限,传宗接代,不可能了。”
宁玥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至少……还能娶妻。”
容卿暗暗摇头,行房对司空朔来说,是种折磨。
不仅毫无快感,还会无休止地疼痛。从净身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就已经毁了,纵然有了妻子,能满足对方却永远舒服不了自己。
不过这些,就不要讲出来了,免得吓到妹妹。
“大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兄妹连心,哥哥瞒她,她有感觉的。
容卿笑笑:“一些净身的具体细节,你要听吗?”
宁玥果断摇头!
玄胤定定地看着床上,面容毫无血色的司空朔:“他的蛊毒……能治吗?”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恐怕不能。”太虚弱了,经不起那些虎狼之药,也经不起他在他心口走针,容卿又道:“你那儿是不是还有千年龙晶?”
“嗯。”玄胤点头,装菩提子的盒子,一大块儿。
宁玥说道:“不必了,我这边还有平安符,直接给他戴上。”
“也行。”容卿道。
“他能醒吗?”玄胤又问。
“不好说,还没度过危险期。”容卿说完,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宁玥回房,拿了平安符过来,就见玄胤坐在床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司空朔。
“容卿说,我跟他的蛊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是兰贞中了毒,给了我们。”
咦?中这种毒不是不可以怀孕的吗?难道是怀孕之后才被人下的蛊?
宁玥困惑地看着玄胤。
玄胤道:“我就在想,平安符只有一个,会不会本来该被净身的人是我?他入宫做太监的那年,正好是我出生的那年。”
宁玥握住他的手:“说什么傻话?这平安符又不是他的,是玄煜从南疆给你偷回来的。”
“那是玄煜自己说的!万一真相其实不是那样呢?”玄胤难过得捏紧了宁玥的手指。
宁玥拍拍他肩膀,将他揽到怀里,软语道:“别想了,都过去了,想再多也于事无补,你要是觉得愧疚,等他醒了,好生弥补他。不过,那些都是后话,解决不了眼前的难题,别说他,连我们都会出事。现在的境况很糟糕,烛龙是死了,可马谨严还在,他背后,是整个耿家,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
马谨严与德庆公主吃完了斋菜,德庆公主很满意:“没想到斋菜也能做得这么好吃,那些烧鹅、红烧肉,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豆腐做的。你喜欢吗?”
马谨严有些心不在焉,听了公主的话,含糊地应了一声“喜欢”。
德庆公主沉浸在浓浓的喜悦中,没察觉到身边之人的异样:“就是烧鹅咸了一些,若再清淡些口感会更好,你说是不是?恭王,恭王!”
“啊?啊,是。”马谨严回过神,笑了笑,“我刚也在想这个问题,烧鹅太咸了,你一盘素火腿又太甜了。”
“对对对!”德庆公主笑得看不见眼睛,“我们的品味蛮相似的嘛!”
马谨严牵强地笑了笑,女人就是麻烦,一天到晚喋喋不休地,吵都吵死了。也不知烛龙和司空铭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离开京城?司空朔那家伙不会耍诈吧?
带着浓浓的疑惑,他扶德庆公主上了马车,眸光一扫,见胡同里有人在朝他招手,他眼神闪了闪,对德庆公主道:“这儿的糕点也不错,我给皇上带一些回去。”
德庆公主笑得眉眼弯弯:“你真贴心。”
马谨严转身,笑容一收,在胡同里见到了那个比乞丐还狼狈的男人——司空铭。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满是泥泞与草屑。
司空铭苦着脸道:“我不这样,我都被杀掉了!”
“出了什么事?烛龙呢?为何没跟你在一起?”马谨严沉沉地问。
司空铭一脸委屈地说道:“别提了,他死了。”
马谨严一把揪住了司空铭的领口,双目如炬道:“他怎么会死?”烛龙是耿家派给他的谋士,一旦死掉,他难辞其咎!
司空铭把在渡口遭遇追杀的事儿说了一遍,他当时躲在座板下,其实并未看清对方多少人、长什么样,可为了取信于马谨严,愣是吹得天花乱坠:“……哎呀,百人之多呀!个个儿彪悍如虎,我儿子的人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十个高手,还有玄胤,把烛龙围在中间,咔咔咔咔地就给解决了。”
事实上,烛龙是被玄胤一个人杀死的。
“不过玄胤也受了伤,被我儿子打成重伤了,然后我给了玄胤一刀!”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掉在船舱里的人是他儿子,他认定了对方是玄胤,而玄胤似乎没办法动弹,一定是受了伤,能打伤玄胤的人除了他儿子,还能有谁呢?于是便有了上面的猜测。
马谨严似是不信:“你说……你杀了玄胤?”
“杀没杀死我不清楚,我跳进河里了。”他悻悻地说。
真是个懦夫!
马谨严浓眉紧蹙:“那你不去找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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