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程中,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当时妞妞与玄小樱迟迟不归,着急的不仅仅是宁玥,也有马宁馨,她比宁玥更早一步离开崇明殿去寻人,恰好与妞妞和玄小樱错过。
众人一直等啊等啊,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不得不又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她回来了。脸色有些不虞,细问之下才知她是碰上了登徒子,就是一年前那个。索性那家伙只是言语轻佻,没真对马宁馨动手动脚。可即便如此,马宁馨还是一脚踹上了人家的命根子。之后,马宁馨脚底生风地跑回了崇明殿。
自打与陈博和离后,马宁馨的行宫一日日坚韧了起来,在宫里都敢拿脚踹人,早年她若有这一半的彪悍,也不至于被前夫家暴。
当然,那个在宫里遇到的登徒子应该是来参加宴会的王公子弟,非富即贵,宁玥戏谑地问了一句:“你俩隔了一年还能碰到,还是在宫里,是不是缘分啦?”
马宁馨瞪了妹妹一眼:“嚯,连你也来打趣我!”
马宁馨除了宁玥谁也没告诉,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宴会上演着各式各样精彩绝伦的舞蹈,觥筹交错间,言笑晏晏。
渐渐的,大家喝的多了,胆子也大了,不少贵妇与千金小姐都来到马家的席位前与蔺兰芝交谈,言外之意,无外乎想知道容卿与容麟的亲事。这两个黄金单身汉,放眼西凉,也就只有玄家的玄煜、玄彬能够与之比拟,她们结亲的心思,恨不得全都写在脸上。
容麟黑着脸,又想把她们一个接一个地瞪回去。
蔺兰芝低叱:“容麟,不许无礼!”
容麟委屈地皱起了小眉头,哀怨地戳着柚子皮,像块肥肉似的被那些女人打量,仿佛在称斤论两。
他又去看容卿,见容卿一脸从容,时而笑着与那些女人应答几句,他的小脸更臭了。
多公公对一旁的小太监道:“还有柚子皮没?给大帅送些过去。”
散席时,马家的席位上没剩多少残羹冷炙,全都是被容麟戳烂的柚子皮。
回到马家,容麟气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间,锁上门,谁叫都不开。
蔺兰芝唤了几声没反应,不由地纳闷:“这孩子,怎么了?”
容卿淡淡地说道:“不必管他,小孩子脾气,明天就好了。”
蔺兰芝回房后,容卿看向宁玥与玄胤道:“你们两个,来我房里一趟。”
三人进了屋,因猜到大哥有要事相商,宁玥插上了门闩。
“恭王的真实身份,你们都猜出来了吧?”容卿开门见山地问,眸光落在玄胤的脸上。
玄胤眸光深邃地点头:“马谨严。”
宁玥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大哥确定他是马谨严,至少还摸了掌纹,玄胤只凭看了几眼就推断出对方的身份——
“你怎么猜到的?”她问。
玄胤撩开下摆,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眼神,他想杀了你们两个。”
宁玥笑了笑:“是啊,同时跟我和我大哥有仇的,好像只剩下马谨严了。”
他们对付过的敌人中,如司空朔想弄死玄胤、如夙火想弄死容卿、如皇甫昕想弄死她,但还没有谁,想同时把她和容卿捏死的,除了马谨严。
“奇怪,他不是被容麟打死了吗?怎么会还活着,还成了恭王?”宁玥古怪地问。
容卿倒了三杯茶,一杯给妹妹,一杯给玄胤,留了一杯给自己:“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当时我被马谨严掳走……”
“等等,你被马谨严掳走?何时?”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这个我只对父亲说过。”容卿喝了一口清茶,说道,“那是我被父亲带回南疆皇宫之后,过边境时遇上了一伙土匪,被掳去了山寨,皇甫珊那会儿也在。马谨严也被掳到了山寨,不过是在我们之前。他给山寨里的人写写文书记记账,倒也无性命之忧。他脸上有块很长的疤,父亲没认出他来,我失忆,根本不记得他。可他认出了我们,他假意帮我们逃走,逃到一半时,他背着我滚下山崖,企图杀了我。也正是那一次,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夙火的人赶到,把他当成了我的同党,连他一块儿诛杀;很快,容麟赶到了,又把他当成了夙火的同党,也没放过他。按理说,他中了容麟的拳头,会在三个时辰后活活疼死。可他被人救了,被谁呢?”
“夙火。”宁玥想也没想便道出了这个名字。
容卿点头:“没错。那晚,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我应该警觉的。”
“什么事?”宁玥问。
“容麟和我住进了一个驿站,夜间,玄家影卫赶到了,要把我带走,容麟与他们打了起来,我被一个影卫带走,夙火又半路拦截了我,这之后,碰上了父亲与皇甫珊,夙火开始挑拨他二人的关系,说我是父亲的孩子,说父亲一直在利用皇甫珊,那个时候我昏昏沉沉的,没多想。而今一思量,我自己都才刚刚知道自己是谁,夙火怎么也那么快地知道了?”
“是马谨严告诉他的?”
“应该是。我若早些联想到马谨严,在黎族的时候就会找人打听一下他的下落。”
宁你是觉得马谨严也去了黎族?耿家不是只去了一个耿灵儿吗?”
“卿儿,你在吗?娘有件事,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门外,突然响起了蔺兰芝的声音。
宁玥看了容卿一眼,容卿嗯了一声,宁玥开门:“娘,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
蔺兰芝眸光一扫,笑道:“你们都在呢,我是不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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