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要多听听,看看众人都是什么反应,尤其是沮授,对于他的忠诚袁绍是清楚的,他不会因为个人私利而做出有损冀州利益的事情来,所以他的意思是完全可以让他做出正确判断的。
若非如此的话,袁绍也不会在六名谋主里最信任他,其他人的存在更多是让他又一个参考,而沮授的建议则极为重要,他也许能够允许其他人有私心,可在沮授这个位子的人,袁绍是绝不允许其有任何一点点的不忠,当然能力也是他所看重的,就好像田丰,因为他输掉了冀州之战,袁绍还怎么可能继续信任他?
本来心知肚明的一件事,你田丰自己也应该明白,可他非但没有自知之明,反而每件事情还继续冲在前面,好像自己离开他就不行,这就让袁绍对他越来越反感,他越是说明事情积极,袁绍就越是要和他对着干,丫丫他的气焰,让他明白今时非同往日。
可没想到田丰也就此开始屡次冒犯他,这让袁绍对他越来越讨厌,甚至比有一时期的逄纪还要讨厌,在这之后两人几乎如同路人,袁绍遇事也不稳他,他参奏何事也如同耳旁风,可就在这时,眼见着田丰又跃跃欲试,袁绍当即瞅向沮授,道:“说说你的看法。”
本来易京站起身来的田丰不得不被迫坐下,而沮授连忙起身到:“如果二人文书内容所记载无误的话,卑职个人会更倾向高览将军一些。”
“那么说你也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高览非但无罪,还当机立断做出了最佳的选择了?”袁绍不露声色问道。
“这事不好说,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只凭他们二人各自的文书来武断判断哪一个更为正确,卑职难以做出决断,更不要说支持谁又或是反对谁了。”
他这话一说,可谓是把在场几人都给得罪了,郭图和荀湛交换了一个眼色,他是真的有些生气,荀湛还好,没表态,可他刚才却明明白白表示支持高览了,可沮授现在这么一说,不就等于说他根据两人文书来做出决定,而两人文书中的内容又是两人所猜测,也就是说他做出了这一决定,完全是自己主观臆断通过两人的猜测做出的决定。
而这首先就会让袁绍觉得他做事不谨慎,如果文书都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那他做出决定无可厚非,可这本来就是文高二人进行的猜测,具体情况还是未知数,可他却直接选择支持高览,这让他感觉吃到了苍蝇一般,恶心死了。
当然除了恶心,他起身最在乎的还是袁绍的反应,心中有些紧张的瞄了一眼袁绍,好在他没什么反应,又看看逄纪,他此刻也和自己一样异常紧张地看着袁绍,看来他也觉得这沮授有些可恶了。
不得不说这沮授啊,还真的是会邀功卖弄,如果他们也能学他那样去献媚卖弄,哪里还有他什么事,郭图心中冷笑了一声,而沮授则又继续开口说道:“启禀大将军,在这件事情上,卑职始终都有疑虑,以刘澜用兵来说,他既然一早就计划好了要绕后袭击开城,那么他会在徐州城没有部署吗?将主力调到外围,使内部彻底空虚,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是些土匪山贼,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情有可原,可他是刘澜啊,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所以卑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里面肯定另有原因,虽然现在卑职还不敢判定是否有更大的阴谋,可是刘澜既然这样决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那么刘澜这样做又是想敢什么呢?”
沮授这番话一出口,不仅是袁绍,包括许攸逄纪在内的几人都一下子心弦紧绷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高览去徐州城可就危险了。
“难道徐州城并非空虚无兵,而是埋伏下了重兵准备伏击高览?”袁绍说出这番话,随即又说道:“关羽率领摄山营在开城,赵云在沛县而张颌太史慈则在防着山越守着许贡,刘澜的部队完全可以计算出来,高览猜测他在徐州的兵力不会超过三万人,我预估刘澜在徐州城内的部队可能连一万五都没有,就这点兵力他拿什么抵抗高览,不被歼灭都是他运气好。”
袁绍说的信誓旦旦,对自己的分析深信不疑,不得不说在这件事情上,还真不必亲自到前线,就两人回馈的信息就能够把此刻徐州的情形理清,就算有出入也不会太大,所以在得出了这一可能之后,袁绍又看向了沮授,可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沮授并没有用他的轮到说服沮授,他眉头微皱道:“大将军所言虽然不假,然而卑职始终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刘澜犯下如此低级错误要么有阴谋要么就是另有原因。”
“沮授,主公已有论断,你若拿不出实质证据,最好就不要乱揣测,临战就怕这类的事情出现,会动摇主将的决心,到时候反倒不利前线的战事。”
郭图说的有一定道理,沮授也明白,临战对决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主将犹豫不定,不仅贻误战机,更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可值得归知道,他的怀疑同样是有原因的,并非只是因为自己主观意识而觉得有蹊跷,他说道:“大将军,卑职所担心的原因,首先关羽在开城,应该不假,这件事就算我等不在前线,也能够确认,可摄山营是否全部都在只怕文丑和高览都不知晓,连他们这些前线的将领都无法断定的事情,那么高览做出徐州城不到三万人的论断依据何来?”
沮授直接让场内陷入到了沉寂之中,所有人都开始认真思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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