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及此,刘澜冷冷一笑,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扭曲事实,歪曲事实,把假的说成是真的今日才有希望,不然就刘表的反应来看,希望不大,当然刘表现在这个样子,何尝不是在等着自己去说服他呢,如果还是现在这些没用任何营养的话,那对不起,就算刘表想结盟,也不可能结了,因为他会怀疑你的真实意图。
“使君不相信在下所言,再正常不过,如果使君信了,恐怕也只是应付在下,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使君真要相信曹操没用夺荆州之意的话,恐怕今日也不会到此来见在下,而且相比使君也明白,曹操攻打宛城的真正用意,他当真只是看中了宛城么?还有另有所图,我看肯定是后者,只是早攻荆州还是晚攻荆州罢了,就目前,一旦曹操拿下宛城,其重心还是会在徐州,一旦我徐州抗住了他,那么他必将会将目光投向荆州,而徐州一旦被破,那么他再攻打荆州则又会无所顾虑,所以说,使君现在完全可以对在下的提议无动于衷,甚至可以像以往一样无视,但使君却来了,这说明使君也在担心曹操可能会对荆州不利,也就是说,使君也觉得曹操早晚都会与荆州开战!”
刘澜和刘表二人谈天谈地,谈曹操谈袁氏兄弟就是不谈联盟的事情,好像都不着急了一样,谈判嘛,谁都想主导,现在这局面,谁先提谁先说谁就被动,比耐心,刘表急,但也不急,这么多天都拖了下来,也不差多等几天,更何况,刘澜主动到荆州,就已经说明刘澜对此次联盟的迫切,现在我愿意跟你谈了,那么就先来听听你能提供什么好处再说。
而刘澜呢,自然明白刘表打着什么注意,所以这事就变得极富技巧了,什么时候说是关键,太早了,要被敲竹杠,太晚了,刘表看不到什么诚意很可能也就不在考虑什么谈判了,索性从一开始就岔开话题,考验着刘表的耐心,这无疑是对他的一大折磨,老人家干瘪的手掌气呼呼攥成拳,这些刘澜可都没放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就在他快要暴怒甩袖子骤然的一刻,刘澜猛然起身,执晚辈礼,对着还未起身坐在主位上的刘表深深作揖拱手,道:“刘州牧,您应该明白,刘某今次到荆州的目的,可不是与您来这说家常的,起身您也应该明白,从一年以前,在下就希望我们两家能够达成联盟,为了此事刘某只身犯险,说白了就是希望能够达成此事,奈何州牧公务缠身,直到今日才终于能够与州牧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之前一直犹豫,是否该在这样并非正式的场合下提及联盟一事,但想到此事干系重大,权衡再三之后还是斗胆提出!”
刘澜既然敢磨刘表的耐心,自然一早就想好了说辞,而且还能让他无话可说的说辞,这番话,确实能够让刘表安心的坐下来,不过坐下来归坐下来,可刘表却闭上了眼睛,猜疑猜忌的刘澜如何可能因此就信了刘澜,只不过顺势而为罢了,坐下来,听一听,看一看刘澜能说些什么,又会说些什么。
刘表耐心坐了下来,可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和刘澜他可从没有打过交道,对他并不是很清楚,虽然久闻其大名,也知晓是位有魄力的年轻将军,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场对话中占据主队。
“这次某来荆州,就是希望在攻打孙策时,能够得到荆州水军的帮助……”
开门见山的刘澜观察着刘表的反应,不过他也明白,刘表怎么可能对这事提起兴趣呢,不为所动,闭着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这完全都在刘澜的预料之中,他之所以会说这些完全就是先让明白刘表明白此次联盟刘澜最在乎的是什么,如果他直接拒绝,那么再往下谈,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而如果他没有反应,说明刘表在这事上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却需要刘澜投以足够的砝码。
可刘澜手头上能有什么砝码?无外乎就是画大饼,可这刘表又怎么可能上钩?轻易答应下来,蔡芍芬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能够与刘表见面的机会,能不能谈成?又或是如何才能将刘表说服了,还是要看他自己的表现。
刘澜再次拱手,已揖到底,道:“刘州牧,德然是诚心想与您达成联盟的,攻守联盟,我想您应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曹操连番入侵徐州而不得,我想若是他早早拿下徐州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开始进攻荆州了,而不是单单只进攻进攻宛城这么简单,也正因如此,其夺徐州而不得,所以更加迫切的要在豫州与荆州做文章,这回攻打宛城,其实就可以看做是他野心的一次表露,甚至可以说他对荆州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到时荆州败,则我必与其有一场惨烈对决,到时以我军实力,只怕难挡其兵锋,所以这个时候我来到荆州,看似是需要讲究在我军进攻孙策时提供帮助,实则是达成攻守同盟,一旦曹操进攻荆州,则我军出徐州以威胁其兖州腹地,而一旦曹操入侵徐州,则使君北上逼近雒阳甚至许都,迫使曹操腹背受敌,最终罢兵停战。
一旦能够与使君达成这等攻守联盟,,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股势力能够威胁到我二人,刘州牧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儒,自然能够看得出荆徐二州联合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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