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张嘴啊,还是当年那么刻薄尖酸,不过听着怎么让人这么浑身舒坦呢。”刘澜大笑着,就诸葛这张嘴,不管他到底舌战群儒没有又或是骂死王朗真假,反正这世上想在嘴皮子上占他的便宜,还真挺难的,说道:“人啊,怎么可能去人欲存天理呢,虽然这些世家大儒骂我刘澜行事倡言功利,可他们这帮假惺惺的伪君子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连自己的**都抹去不了,又遑论他人?照我说啊,人就不能无欲,都无欲无求了,人和一具皮囊有什么区别?混吃等死不成?”
“将军说的是,小子这些年一直有关注将军在徐州尤其是在沛县施行的一些济民之策,其中的每一项政令,小子也不是无条件的支持,一开始也会有所排斥,可是随着后续的消息再结合百姓的反应,却有些让小子目瞪口呆的情况发生了,而且这样出人意料的情况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就不得不让小子开始审视到底是小子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何没有在一开始就看到这样的惠民之策,反而还觉得这样的政令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就好比工商业的兴起,小可能够遇见,当时小子只想到了取消工商籍会对管理带来诸多不变,却完全忘记违规者不得在从事工商的处罚与取消工商户籍为他们带来的希望,而不在受到歧视的他们以空前的热情投入到工商业后,必然会带动工商业蓬勃发展,而小子所考虑的那些细枝末节,简直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其实我对你口中的这些儒生并没有太在意,他们到底是有风骨还是只有唯利是图又或者像我一样是什么蝇营狗苟的功利者,我啊就一个目的,不管你是要当百姓的爹,还是要做百姓的公仆,首先你得一心为百姓做事,要做公仆你就要为你的主子干实事,要做父母,你就要心疼你的子女,不然有多远滚多远,趁早滚回深山老林当你的隐士。”
至于嘴上说什么天下英雄尽入吾榖中真的不重要,也没必要,更不会去学朱元璋‘寰中士大夫不为君用,是自外其教者,诛其身而莫其家,不为之过!’
读书人功利了不好,被圈养了更坏,至于没有了风骨,那就是坏上加坏,所以啊刘澜看重的是那些愿意诚心实意的为老百姓办事的人,至于读了几部儒经就去忧国忧民,甚至一心要做醇儒去当道德的圣人那刘澜也不会去拦着。
方才还是诸葛亮石破天惊,如今却换成刘澜,这一番话立时让他哑然。
确实不好接,也难接,可不等于刘澜说的不对,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因为别人说的话与你的不一样就不让人家说,又或是人家就肯定是错的。
是以今天的这场王霸之辩其是早已不被二人所重视,至于义利更无关紧要,争论来争论去,没有真正的大智慧,所发之言,也不会震耳发聩,倒更像是哗众取宠,这一点,在方今这个天下,走到哪都一样,竖子空谈,哪有什么经世济民道?
当然这样的嘲讽刘澜可不会傻到当场说出来,那也太不给荆州学院面子了,尤其他这个身份,最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他在为郑学说项,到时候就算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而且换个角度来说,刘澜也并不认为诸葛是真的狂妄自大,在他看来,其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说出了这个年代或者数千年来很少有人敢说的话,就好像诸葛在荆州学院大夸刘澜在徐州的改革,对工商并举大为赞赏,而对天下各郡诸侯一直在施行的重农抑商视作重本抑末。
这样的发言,如何能不叫刘澜大为赞赏,以他对历史的了解,最少这样的话,几千年来,似诸葛这样看得如此明白的,没几个,就算有,敢说出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今天这场辩论,王霸义利显然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确立了下来,而今天的这场辩论,虽然诸葛未亲自出场,估摸着也是因为没有对手,但几名学生的辩论,还真让刘澜想到了后世陈亮和朱熹进行著名的王霸义利之辩的情形,当然身为后世人也只是在史书中对二人的辩论有些了解,但联想到此刻,也别有一番意思。
刘澜记得汉初之时,景帝就说过王霸并用,最后使得表儒里法,上儒下法成为了西汉的政治基础,一直到了王莽奉天法古,再到东汉元帝朝才算彻底奠定了儒学,不仅尊王贱霸更贬斥义利双行。
但这些学子虽然立意颇高,但终究眼界学识差了一些,如果这番答辩换成是诸葛,也许就不会让人听着有些功利主义者的感觉了,但却不得不承认,因为儒家的深入人心,学生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认识就是大肆鼓吹王道。
“将军以为呢?”
“我?”刘澜顿了下,没想到这个诸葛亮反倒来考校自己了,笑道:“王霸可以杂用,则天理人欲可以并行!”
诸葛亮笑道:“这种言论,恐怕整个天下也就只有将军您敢说了。”这可不是诸葛亮恭维刘澜,完全就是通过他一系列的表现得出的结论,刘澜在这个世上绝对算是最为特立独行的那一个,虽然大汉朝对商业较为宽松,但自天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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