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登的说法有危言耸听之嫌,更多的成分还是因为佛教触碰了以陈家为首的徐州士人阶层的利益。可别忘了他们同样触碰了刘澜的利益,他身为徐州牧守。现在急需人口来带动生产,你说他能坐视广陵遍地佛寺,众多沙泥不事生产而不管吗?
当然不能,所以刘澜要亲自去瞧一瞧,看一看广陵佛教。
笮融在广陵可有点狠了,拆民房建寺庙,广陵各坊各街都能看到各种庙宇,十分壮观。而且沿街能够看到各种食棚,刘澜记得道教里有三尸一说,常居人脾之中,是**的根源,故而道教有斩三尸一说,而三尸呢偏生又是靠五谷谷气生存的,所以要“辟谷”也就是不食五谷,也就只能吃些菌类、蜂蜜、枣类等;而如今的佛家呢,还没禁酒,更没禁酒。只不过所吃的是三净肉,也就是自己不杀、不叫他人杀、没亲眼看见杀。而笮融呢就在广陵设下这样的酒饭布席于路招待着我们的佛教徒们。
乌烟瘴气,真正的乌烟瘴气!
虽然如今沿街各道这样的食物早已不在。可食棚还在,刘澜气的一甩衣袖,怪不得广陵僧众如此多,笮融用这等方法来诱拐百姓剃度,一面顿顿吃肉,一面****米粥,试问有几个人不动心。
“封,必须得封!”
可是就当士兵对第一间弘法寺围困,驱离佛教徒时。关羽却突然出手拦住了刘澜,耳语。道:“主公,此间寺庙主持不是别人。正是昔年白马寺主持普慈和我那位老乡普净所处寺庙。”
原来自此雒阳被付之一炬后白马寺两位大师便四海漂泊,最后却在广陵建起了寺庙,可是好日子才过了半年,灾难便降临了。
大雄宝殿钟磬齐鸣,香烟缭绕,普慈方丈和以普净为首的一班大和尚正在做功课,突闻寺内小沙弥传报,普慈大师说手掌一紧便敲破了木鱼儿,当年他能一言定生死之人如今却反过来决定这他的生死,也许这就是因果吧,当下起身,带领首座一班人马到了寺庙前院。
寺庙已被官兵团团未定,跑是跑不了了,只能期望刘澜能顾忌当年的些许人情放他们寺庙三百多人一条生路吧,阿弥陀佛!普慈双手合十,在庙门前恭候着刘澜,而在另一边,普净则与他的小徒弟站在一起,小徒弟十四五岁,精灵古怪,可此时却一脸的黯淡,颓然,道:““师父,看来是真要变天了。”
普净微微抬头:“偌大的太阳,不会!”
“师父,徒儿说的是咱们广陵的天要变了。”
“我释门自入东土以来,诋毁、误解时时刻刻,可为师如今听你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看着吧,不仅是广陵的天会变,整个大汉朝的天也都会变,我们释门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师父。”
“嗯?”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可是你……”
“可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懂,可你一定要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还有今日为师所说之话,十年之后再看,你就会彻底明白了。”
“可现在只怕徒儿与师父您还有满院师兄们连命都难保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微闭双目,双手合十高宣佛号,从一开始听到刘澜包围寺庙他也始终相信今日绝非佛难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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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一间禅房之内,普慈与刘澜相对而坐,他对面这位僧人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汉灵帝身边第一红人,而这等赫赫有名之人,此刻却双手合什微礼,向刘澜说道:“使君前来一路辛苦,不知尊驾到禅院所谓何来?”
刘澜笑道:“天下人皆言胡佛番教妖言惑众,所以我来亲眼看一看。”
“当年使君便前往过白马寺,自当明白世人所言皆乃中伤之语。”
“当真只是中伤?”刘澜微笑着看着普慈,心脏普通乱跳,可从他眼中,普慈却分明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伤害之意,非但如此,他甚至还发生在他的眼中还露出了如同当年灵帝初见他时一般的热切光芒,难道……难道……普慈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激动之情,舒缓着语调,道:“如果使君真为屠佛而来,又岂会与老衲再次叙阔?”
“当年你就是用此小伎俩来骗灵帝?”
“阿弥陀佛。”普慈低声宣着佛号,不想多解释什么。
“哈哈,这么说吧,我今日到此是来会会几位老友,说到底我们还是有些缘分,但也仅此而已,广陵,乃至于徐州寺庙僧人我绝不会留!”一语激起了千波浪,普慈就算佛法如何高深,听到刘澜如此露骨**裸之语一时也难以平静下来,拨动着手中佛珠的速度越来越快。
“看看这个吧!”刘澜将陈登最后交给他的文书掏了出来:“但我想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也许我会准许徐州各郡之内保留一到两座寺庙也未可知!”
“真的?”
“西域之法,无君臣父子,以三途六道,蒙诱愚蠢,追既往之罪,窥将来之福,口诵梵言,以图偷免……”
“方丈可还有说的?”刘澜微笑着,突然好似想到什么:“我如果记得不错,方丈一词乃道教术语,所谓人心方寸,天心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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