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不假思索的说道:“一直是以曹豹与笮融惟命是从。”
刘澜立时解开了心中迷惑,道:“那子仲以为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说着却紧盯着糜竺眼眸,道:“其实吕由一直效力笮融,此时却装作投效我。并将曹豹嫡系名单送上,待我将曹豹与其嫡系铲除之后,他便可暗中控制丹阳军。”
糜竺心中直冒冷汗。但等他安静来,又觉得刘澜的分析有他的独具慧眼处。但也有其片面的地方,说道:“吕由首先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铲除了异己,但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毕竟他和笮融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除非……”心中一紧,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刘澜话中真正含义是什么了,好似站在寒风中。浑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颤声道:“除非笮融与他一内一外共谋徐州,否则焉能成事?”
刘澜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寒声道:“不管吕由是何目的,但总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这份名单的内容不可信,如果说这份名单上都是吕由想要除掉之人,那没有登上名单的将领,绝对就是他的心腹了。”
糜竺眼前一亮,闻一知三的本事大为敬佩。忙道:“不知主公要如何处置此事?”
“你附耳过来。”刘澜说着的同时却是在糜竺耳畔低声耳语一番。
“什么?糜竺惊呼一声,道:“主公,让吕由去功打笮融。恐怕吕由便要一去不复返了。”
“若是让曹豹一同前去呢?”
糜竺想了想,却是摇头,道:“如同覆水,再难收回了。”
“哈哈。”刘澜不置可否的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将纸张收到怀中,道:“子仲,随我去一趟曹豹府上。”
糜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赞道:“原来使君是要一箭双雕,让他们狗咬狗?”说完不由击掌赞道:“这一招果然妙极。”
“丹阳军吗?”刘澜信心满满的说道:“从此刻起,已经不值一提了。”
曹豹书房并没有像文人那般书香味浓郁。反倒是武夫气息浓重,没有琴棋书画。只是一张大弓,一柄长枪悬挂在墙边。矮几乃用黄花梨木所制,而书架之上也不是摆设着书册,反而是一些越窑瓷器还有些玉器与铜器,造型分门别类,惟妙惟肖。
“父亲。”曹义推门而入,这些日子他一家被刘澜美其名曰:‘保护’实乃囚禁,这样的日子让他快憋疯了,推门而入,不无好气的说道:“父亲,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才算是个完?”
曹豹缓缓闭目,他实不愿见这个不孝子,但在曹义连珠炮的发问彻底让他怒火焚烧起来,喝道:“吵什么吵,能保住项上的脑壳就是万幸,你还在这恬噪什么?”
“父亲,可是你不是说,只要将妹子……”陶义心虚的说道。
“哼!”曹豹冷哼一声,道:“多亏你弟弟机缘巧合之投在了吕布处效力,不然你还想保得住脑袋?”
“可是……”曹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曹豹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冷撇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哼声道:“他糜家能将妹子嫁刘澜,我却也能将小女许给吕布!”
就在这时,只听屋外人低声,道:“家主,刘州牧前来拜访,现在已过了中庭,马上就到了!”
“知道了,你先退吧!”曹豹嘴上说着,心中却想着刘澜突然造访目的为何。就在曹豹心中苦思之际,门外传来一声郎笑,随即就见刘澜与糜竺还有伤情愈合的许褚推门走屋,道:“曹将军,别来无恙!”
“刘澜!”一旁的曹义怒目而视着他,嘴上恶狠狠的叫着他的名字,好似要将其活活咬死一般。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给老夫滚出去。”曹豹瞪了眼曹义,向刘澜陪着笑脸道:”末将曹豹见过刘使君!”
刘澜嘴角划出一抹弧度,看着曹义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想道这曹豹毕竟不是他那个愚蠢儿子能比,光是眼前的表现真怀疑曹豹会同意曹义去做那些事。想道这里上前将曹豹虚扶了起来:“曹将军不必多礼!”
“刘使君请上座。”曹豹起身,满脸堆笑道:“不知刘使君大驾而来所谓何事?”
刘澜摆摆手,并未落座,紧盯着他,半晌才说道:“我今日前来只是将一方饰物拿与你看。”
曹豹被刘澜盯的心中发虚,半晌才听他说是有件东西给自己看,掩盖住心中的担忧,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他,不漏声色道:“不知使君让末将看些什么?”
“不过是一份名单罢了。”
刘澜随意的从怀中掏出一张蔡侯纸,交给曹豹,道:“今日有人将这份名单交给了我,所以我拿来给曹将军瞧瞧。”
曹豹听其不是说他暗结吕布的事情,心中重重舒了口气,将纸张接过,只是一眼,那纸张好似突然变得重逾千斤,使他再也拿不稳手中的那张薄薄的纸张,唰的一声,飘落在地。
刘澜瞟了眼曹豹,但面色仍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蹲身拾起那张记录着曹豹心腹的纸张,就在蔡侯纸从新回到刘澜手中的霎那,曹豹面色骤然变得惨白起来,胸闷的感觉使他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来,口中更是咳嗽连连。
刘澜别具深意的看向曹豹,此时他不能再受刺激,不然真要就此一命呜呼了,劝慰道:“曹将军不必动怒,这些人我要是有意铲除的话,也不会拿来给你看了!”
吕由,吕由,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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