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退下后,刘澜看向一副欲要择人而噬的张颌心那叫个中畅快无比,一瞬间这数月来的积郁在胸中的怨愤好似转眼都烟消云散了,是啊,敌人就再面前,生杀予夺,自然要好好享受这一时刻,起身转下阶,走到他身后,看着后者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样子,大笑一声,他可不相信张颌现在的表现,他要真想死,早自杀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没有自杀的勇气,所以他要弄个明白,看看张颌是不是又再耍什么把戏,亲自为其解缚,边解缚边说道:“让俊义将军受苦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在此假惺惺!”张颌立时睁眼兵挣扎起来。
“我又怎会当真为难俊义将军呢!”不管他如何挣扎,刘澜还是轻松帮他将绳索解开,对帐内的传令官,道:“来人那,添枰(座)!”
说完,刘澜退回主位上,缓缓落坐后,道:“张将军无需多虑,刘某绝不会伤张将军分毫,当然了张将军现在还哪都不能去,目前我只能暂时请张将军留在我营中住下,只待冀州之战结束,张将军是留是走悉听尊便!”
刘澜嘴上说的舌灿莲花,但在座又有哪个不清楚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且不说这一仗什么时候结束,就算结束了以张颌在刘澜处逗留如此长的时间那他说什么也休想再回袁营了,但此时张颌名为座上宾实为阶下囚,又有什么资格去和刘澜提条件,对此他心中也只能无奈接受,道:“既然德然无杀我、辱我之心,那张某便叨扰了!”
张颌并没有拒绝刘澜的‘好意’,这让多少有些诧异,他这么做说白了就是为了逼她露出马脚,可没想到,张颌居然就这么爽快的同意啦?要知道就再给他松绑之前他可还是一副誓死不降的模样,不想只是盏茶的功夫就画风突变了?
这不久没有使刘澜放下戒心。反而怀疑更甚了,可转念一想,这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张颌这样知人晓事的人?如果刘澜不是来自后世。确实会像徐庶他们一样继续怀疑他,可正因为他来自后世,明白他若真是忠君爱主之辈,官渡之战就算受尽再大的冤屈,也不会选择降了曹操啊。
那么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张颌特意在自己面前演这么一出誓死不降的戏码就值得推敲了。难不成……
心中好似有所明悟,当即问道:“澜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刘澜此时心中所想如果一旦成真的话,那么他就有机会在此战结束之前将张颌收揽至麾下,即使此战结束他仍没有投效之意,那让他走不走却也由不得自己,刘澜那时虽然会依旧同意放行,但在表面上不是还有一位公孙北平吗,到时候他就算要放,可公孙北平放不放他走。那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如果老商人一样算计了张颌一番,可这也没有办法,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张颌这种人的厉害,所无法为其所用,刘澜又岂会纵虎归山。
“德然但有疑惑,尽管问便是了!”
刘澜一点点问出了心中的怀疑,道:“不知俊乂此行是要去哪?”
“回邺城!”
张颌脸色阴晴变幻,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却又叹息连连,心中抉择半晌。才继续道:“说来惭愧,此次离去实乃是要前往邺城,与主公分辨一二!”
张颌本以为刘澜会问对面是何人指挥,旗下有多少兵马。兵马又是些什么兵种之类的问题,但却没想到刘澜对对面的袁军并没有多少兴趣,反而对自己此行的目的十分关注。
“哦?”
刘澜心中疑惑重重的看向张颌,道:“这是为何?”
张颌重重哼了一声,道:“枉我平日将高览小儿引做至交好友,不想匹夫却是‘疑人偷斧’之辈。其为故安一败推责卸任,言张某与公孙北平、德然你暗通款曲,这才使他大败故安!”
说道气愤处,更是奋袂而起,愤慨道:“袁谭小儿亦不听某分辨,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羁押,若非心腹救出,张某又如何能从营中逃脱!”
张颌本不愿逃,但众人规劝立时让他心软,与其被高览这种小人日后诬陷与主公帐前不如先至主公营前分辨一二,如此袁绍定能使其沉冤,逃出之后却因大路官道之上有刘澜兵卒把手阻挡,只得寻小路而来,不想山涧小路亦被他布下了重重伏兵……
“高览定会为今日怀疑将军而后悔!”
刘澜笑着安慰道:“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俊乂又何必再去为此种小人而生气!”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是笑道看来果然被我猜对了,如此一来,你张俊义就是想离去也难再回到袁绍营中了,只凭我将你留在营中这一点,你就是真的没有私通我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话了!
突然却听一旁的徐庶起身问道:“这么说,对面的袁军已知高览在故安大败了?”
“是的!”
徐庶追问,道:“哪他们就没有什么行动?”
“这个就不知道了!”张颌无奈摇头,毕竟这样的机密,已不是被关押的他所能够知晓的了。
“主公!”
徐庶看向刘澜,神奇有些不正常:“这么一来,袁军必然不敢继续在此地与我军僵持!”他不相信张颌,却又因为自己的怀疑儿耽误了大事,内心挣扎良久,最终向刘澜进言道。
张颌一愕,因为他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此时面色阴晴不定,暗道怪不得自己能逃出来,原来是这样!
他此时对袁谭高览恨之入骨,自然不会有所隐瞒,起身道:“若不是这位小兄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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