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二人对话立时让一旁的张飞没有了好心情:“奈奈的,为了打袁绍才来这平原城,结果不打了?”
“非也,翼德,主公在平原驻守,乃是为了挟制袁绍与曹操,届时若袁术、陶谦打败曹操,又或是公孙北平打破袁绍,主公便可适时出兵。如此袁绍腹背受敌,到那时他以新得之州,又如何抗公孙北平与我大军来犯!”
张飞听了简雍之言,环眼一亮,深信不疑道:“原来如此,好,好极,到那时定要打他个落花流水。”
关羽摇着头,不管怎么说简雍只是张仪之才。论起勾距纵横之术来也许真如他口中所说是天下第一或者天下前十,可论起对军事战略方面的见地,看的却没有那么通透了,说道:“袁绍虽新得冀州。但正是兵精将足之际,一旦公孙北平不能克日功成,若拖得日久恐为不利!”
“是啊。”关羽所说与历史极为相像。若是那样非但无法取胜反而还要大败而归,长叹一声:“就怕被云长说中。那时伯圭危矣!”
简雍听他二人在一旁侃侃而谈,不以为意。道:“这倒不必担忧,某来时偶见公孙北平帐下‘白马义从’,当真是虎狼之师,未必不能一战成功!”
刘澜可是深知先登死士厉害的,若无重骑兵根本难与其争锋:“宪和有所不知,白马义从乃轻骑,平原作战虽强,可袁绍帐下却有一支强弩兵,若遇上必然会损失惨重,其次就算伯珪战而胜之,必定会使袁绍死守坚城,待拖得伯珪锐气尽失,那时再派一军偷袭粮草;粮道,为之奈何?”
众人心中一惊,简雍更是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心惊不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只有我等前往前线助伯圭一臂之力了!”刘澜适时说出了心中想法。
“可是若曹操那边……”
“宪和会错了意,我并非要放弃平原带部队进入冀州,而是带小部精锐进入冀州,而平原则由云长驻守,防备曹操这位老相识,当然还有袁绍,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
众人闲谈之际,衙中杂役又抬着酒瓿肉鼎而来,而此时刘澜心中已打定主意,必须要入冀州助公孙瓒一臂之力,不然他必然会像历史中那般打败而过从而被袁绍在易经逼得防火自杀。
既有决断,一众人自然开怀畅饮,在座之人除却简雍酒量都是极大,一直喝到天蒙蒙亮,方才散去,与众人告别后东方已现出鱼肚白来,刘澜回到后宅,当然没有回自己的房舍,而是轻轻打开了甄姜的房门进去,蹑手蹑脚怕吵醒熟睡中的甄姜。可她因为心中记挂母亲,虽然睡着但这一夜却始终噩梦连连,醒后担心,用锦被蒙着玉颈呜呜啼哭,到得后来泣声虽然渐止,却又责怪自己不孝,害娘亲卧床不起,如此一来,竟是一夜未眠,此时听得响动,还道是丫鬟来了,掀开帐幔却见是刘澜虽然两人卿卿我我,但始终没有逾越更没有打破最后那层底线,见他偷偷摸进房间,一脸羞涩,道:“你怎么……怎么来了。”她以为刘澜是不舍自己离开,可骤然闻到刺鼻酒味,娇嗔道:“怎么浑身酒味,明知奴家今日就走,却喝得如此酩酊!”
刘澜虽然喝了不少,但回来的路上却是出过酒,早已清醒,笑道:“好友简雍前来,一时高兴难免多喝了几樽!”笑着解释道:“我又怎能不知姜儿今日离去,这不,我不是回来给你送行了吗?”
直等甄姜穿戴齐整,刘澜才点燃屋内古朴豆型灯,洗漱一番,她随身的衣物包裹丫鬟早已收拾妥当,上路极为方便。
刘澜从袖中摸出一枝金钗,此物是从周仓山寨中获得,前时并未留意,只是此刻甄姜要走,方才想起未曾送给她一方事物,寻来此物递给甄姜,道:“将这根钗收着,留个念想。”看着丽人难舍模样,安慰道:“我兄伯珪欲与袁本初交兵,随后几日我便要动身前往冀州寻访子龙,或顺道或等战事停息后,不管千难万难,我也要去你家上门提亲!”
甄姜脸上绯红一片,慢慢伸手接过金钗,应声道:“嗯。”寻遍身上物事,只有母亲送她的那枚玉佩,交到心上人手中,却又听他说要去打仗,急道:“你要去冀州,原来……原来是要去打仗。那,那不是很危险吗?”
她虽未参加过战争,但道听途说却是听过的,知道打仗会死很多人,此时想到心上人就要前往战场,心中一酸,眼眶都急红了,哽咽道:“不去行吗?
见她楚楚可怜的担忧模样,刘澜将其拥在怀中,调笑道:“姜儿平时英雄豪气,为了避婚都敢离家出走,怎么这几日倒成了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
他也知道自己既然选择了他,就肯定会有此担心,可心中知道归知道还是不争气地哭了,什么都说不出口。
刘澜很见不得女子流泪,听不得哭腔,为他擦拭着眼角泪水的时候轻声说:“别哭了,相信我,就算去了冀州,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凑到耳边,低声道:“你想啊,我还要去中山提亲娶我那如花的美人,怎么能轻易就让自己置身险地呢。”
甄姜额首强挤出一个笑脸道:“你要好好的,学会照顾自己,还有,我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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