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眭固这样的‘过江龙’除了修炼了四十几年的‘地头蛇’程志远能把他降服了就身边这些个大大小小的‘泥鳅’能在他面前占了便宜那不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别看这几天眭固在各种交锋中尽落下风,遇到啥事也只不过是漫不经心的问问大家自己从不发表看法,可背地里的暗流涌动除了那地头蛇能看出来这些个泥鳅只有待宰的份还真以为能掀起大浪来?不过眭固始终没有动作一直选择旁观看似一切都是漫不经心可一旦失败了他要走周围这几人就真能把他留下了?天大的笑话,要真被留了下来,啥过江龙,连过江的虫都不如,其实他之所以一直留下不过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借程志远的母鸡下自己的蛋,可如果真要涉及到生命安危,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拍拍屁股走人,鸡飞蛋打的事,他眭固,没少做。
这也是为啥他选择离开古熊虎投奔程志远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程远志是慧眼识珠的帅也不是因为他是统领千军的将,追其原因问题还是出在古熊虎那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顾眼前小利的古熊虎成不了大器,容不得别人好说白了那就是红眼病,在这种人帐下能患难不能同富贵,晚走不如早走,但换了个地方之后他发现他遇到的人怎么都是这么个德行,不说程志远就说他周边的将领,大是大的妒法小是小的妒法,大的见不得别人比他们更能耐,一有挫折如涞水之败所有人就一起看笑话。泼脏水,好像有杀父之仇睡婆娘之恨似的。恨不得当场就收辍死你才高兴;至于小的越发是这样,跟条疯狗一样。恨不得快些打破故安,将那些过的好的百姓家都杀光,把那些不愿造反的人拉进来一齐都造反,好像只有如此心理才能得到平衡一样,这是啥心理,不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不就是想着就算自己被问斩,也得多拉上几个垫背的?
他觉得凡是有这样情绪的队伍绝对不会成就大事,所以眭固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自己单干。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现在身体单薄就只能借鸡下蛋,不然还没有成事,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可就要垮了,不是被汉庭整垮,就是被那些个容不得比别人好的家伙整垮,这世道,黑着嘞。
眭固从故安城头收回了视线。轻轻一笑,只是那刻薄的嘲讽意思不知道是嘲笑那些想着攻破故安城拉垫背此刻拼了命攻上故安城楼的军卒还是身边磨刀霍霍,巴不得希望自己一跑直接来个一刀斩的将领。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转身离开了。现在故安城能否被攻破,对他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梁大傲立在故安城楼之上握着环首刀对付着拼了命爬上城楼的蛾贼,哪边有危险哪边就会有他的身影。就像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而李翔又何尝不是。虽然大多数人囊中早已没有了的箭矢但他的箭囊却总是满满的,从不轻易抽箭,就算是抽箭也是射向那叫嚷最凶的蛾贼,箭矢从不落空,一箭一个,到最后反而蛾贼群中静悄悄的了反而是他吼的最起劲:“兄弟们,杀啊,把攻上城头的蛾贼再给我赶下去。”
雍盛永远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振臂高呼:“兄弟们,可劲杀啊,杀一个够本,杀俩还赚一个!”
他这边三人吼的起劲可那边的鲜于银也没闲着,和县尉两人带着新来的青壮一边喊着小心一边指点着他们杀人技巧,怎么简单怎么来,战场之上容不得卖弄,你一卖弄死的就是你,最简单的杀人法才是最有效保存自己的办法,两人在城楼之上吆喝半天,成绩是显然的,但死亡却又是无法避免的。
一时间杀声震天,尸倒成群。
蛾贼进攻被打退,霎时间人群如退潮,片刻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故安城楼上下,到处都是蛾贼与守城军民的尸体,断肢残臂血淋淋的场景随处可见。
可还容不得他们有一刻的喜悦,甚至连高声宣泄心中的情绪还没有来得及蛾贼再一次的进攻便又开始了。
斑驳的城头鲜血殷红,古老的大地沧桑依旧,蛾贼将领提剑戟指故安城楼,再一次暴喝一句:“进攻,进攻!”
号角响起,蛾贼再一次向着故安城楼冲了上来。
算上这次,蛾贼已经连续发动了三次猛烈的进攻,前二次虽被击退,但故安城付出的代价却是惨重的,郡国兵与青壮男丁损失了足有两千人,要知道县君集结的青壮也才不过五千多人,这样的伤亡一经统计下来,就算是对守住故安最有信心的人们也不禁在心头打上了问号,故安城,到底还能否守住?
尤其是蛾贼发起了第三波进攻之后,密密麻麻的人群最少足有五六千人,要知道前两拨进攻蛾贼前后加起来投入的部队也不足四千,而现在却直接来了五千多人,虽然因为兵力原因蛾贼无法同时攻打四门甚至是围三阙一,但就是一面的进攻,这一次却成了大潮拍下,显然蛾贼已经不想再耗下去了,或者说他们彻底被激怒了,开始不顾一切了,想要一击就要把故安拿下来了。
守城军民连胜两场,士气涨没涨肯定是涨了,但信心却并没有开始那会儿足了,七千多的守军前后两场死了近两千,这样的战果能涨士气都算是奇闻了,要知道这可是古代战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借着城楼之势的守军别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千五都难,你说这信心岂能不是越杀越无?
不过心中虽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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