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关羽心中就充满了好奇,他知道刘澜是讲规矩的人,是护法者(卫道士?),直到今日他仍对初遇刘澜时的情形记忆犹新,但就是这样一位护法者今日竟也怒发冲冠作出这等违反规矩的行为,他瞅瞅红日,并没有打南边出来啊,这司马到底是怎么了?
正是有了这样的好奇,更是想戳破刘澜一直以来的伪善,所以在来的路上关羽是这样问刘澜的,是什么让你逾越了底线,超脱了原则?
刘澜没想到关羽会有此一问,心中有些奇怪,但看向他时立刻就懂了,关羽很可能是在怀疑我是以两种不同原则来处事。斟酌了下措辞,义正言辞的说道:“违反规矩?我觉得我没有,不但没有违反规矩反而还维护了正义,法律法规违反跸令的条文在先,可他们却知法犯法拘押欧冶坚一日,所以此事是他们罔顾国法在先,张平求肯在后,所以我才会仗义出手!”
关羽点了点头,虽然不是想要的答案,但答案却让他更满意,他知道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出手,为了立功更为了洗脱罪名,但前提是惟命是从还是义无反顾,现在他得到了答案,所以腰板更直了,一脸的坦荡。
刘澜能感觉到关羽的微妙变化,他是直性子,没有花花肠子,所以没有拐弯抹角的说:“也许你随我来前认为我是在破坏规矩,是和那些所谓的游侠一样罔顾国法,但你现在知道了答案,应该明白了我为何会答应张平,一个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在知道他们为所欲为仗势欺人后我要是依然无动于衷而不是伸张正义的话,我就真要怀疑我来到这个世上我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了,况且我们并不是去劫狱我们是去说理,我相信有理走遍天下,不怕他们不放人,如果他们真要……
刘澜突然不说话了,好像内心在极度挣扎,半晌,目光透着寒光,低沉的说:“我不介意大闹监牢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捅到温恕那里捅到刺史那里,只要能将这些个宵小绳之以法,大不了我去蹲几天大牢,甚至不去当这个别部司马!”
关羽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司马神色郑重,而且把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他已经能猜到此去必定困难重重:“不就是涿县的县令吗?有司马出面,该会卖几分薄面吧,更何况我们还占着理,没有道理不放人!”
刘澜苦笑一声,一边的张平则将经过讲了一遍,张平并不知道司马与护乌丸校尉的摩擦,所以他去求了司马,可关羽却知道这么一档子事,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不会求司马,或者说如果他是司马,在这件事上一定会有犹豫,正是因为如此,在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丹凤眼深深望了眼司马,他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困难,就凭这一点,就算司马真是去违反规矩救人,他也愿意随同而去!
马,这趟如果真出现动手的情况,那么后果可不会小,而且就算是司马真去蹲大牢很可能依然无法动那稠箕,很可能那时他仍在外面逍遥法外!”
见关羽脸上深深的忧色,刘澜微微一笑道:“云长不必多虑,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我们要不出人,甚至是动手之后我会让张平去求援,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公孙越,以公孙越和刘家的交情,以公孙越和子远的交情他必定会出面,而据我所知那位太守温恕更是与刘元起私交甚笃,所以不管是公私,只要公孙越能请的动刘元起,那稠箕就休想逍遥法外!“
关羽见刘澜早已将一切谋算的妥妥当当,居然是谋后而动,不由心中更是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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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前为首之人乃是稠箕三员干将之一的沅坤,他是奉命而来通知狱曹对那欧冶小子上刑的,不料刚到大牢不远,便看到了监牢前的刘德然。
沅坤不认识刘澜,但并州狼骑中却不乏对其恨之入骨者,就见身边的骑都尉冯起怒气冲冲,戟指怒目说:“老沅,刚才退回到牢狱的男子就是在猴石亭与校尉对峙的刘德然!”
沅坤一愕,还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校尉本想着抓了那屠夫等他自投罗网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勒住缰绳远远看向牢狱,只是此时刘澜已经退回到了监牢之中。
屠夫还没有抓到,他知道刘澜此时当然不会是中计来自投罗网的,可是他此时又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走漏了消息再此等候?
盯着监牢正们的沅坤,心中惊疑不定,忽然他发现了监牢的蹊跷,昨日来时监牢还防御森严如壁垒,怎么现在外面执守没有一个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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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刘澜,竟敢劫狱,还不快快出来受缚!”
知道已经被发现了,刘澜三人索性也不藏着掖着,走出监牢,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鸟兽散的狱卒们都返了回来,只不过离了老远,驻足观看,按道理这么大的事情不说县令出面就算是县尉游缴也该露头了,可不单这几位老大爷没出现就算那缉捕盗贼的贼曹和贼捕掾也没有出现,他真的开始对涿县的治安打上问号了,国家养这些个兵卒衙役到底是干嘛吃的?
他可想把事闹大了,没有衙役兵卒出现这事能闹大?
不过细想想有稠箕在,很可能是他在背后捣鬼,不然此刻监牢前为何是近百名并州狼骑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黑压压的并州狼骑军手中都拿着出了鞘的环首刀,在日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不知是那沅都尉没有下令还是这些个并州狼骑心存忌惮,除了眼中充满愤怒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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