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宗应大人果然厉害!”
“……看他们自己杀自己最精彩了!”
……
夏然站得离宗应最近,从他发动异能的第一瞬间开始,她就再也看不到周围的任何景象,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仿佛是陷入了一片极度寒冷的黑暗之中,周围无边无尽全是一片虚无的混沌,只有她一个人孤身置于其间,感受着无处可避的彻骨寒意。
眼前像是有一面巨大无比的电影屏幕,飞快地闪过一幕幕的镜头,然而却清晰得可怕,也真实得可怕。在她的周围缓缓旋转着,仿佛那面巨大屏幕变成了一张巨口,将她包裹进其中,天旋地转,往越来越深的地方下坠。
她的刑警父母双双惨死于来报复的罪犯的手中,两具辨不出人形的尸体,盖着白布,静静地躺在尚且年幼的她和夏均面前。她的手中还攥着四张门票,因为爸爸妈妈答应他们,这次工作回来之后就陪他们一起去看演出……
已经变成丧尸的夏均,从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前面站起来,对着她递过来一半被啃去了腐烂部分的心脏。那张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面目的脸,仍然是微微侧向一边不看她,梗着脖子端着下巴,依稀还带着他那种拽上天的傲娇姿态……
她曾经最信任最依赖,曾经倾注了她美好梦想和希望的那个人,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站在泛着冷光的手术台前面。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用那双给她戴上过戒指的手,一点一点地切开自己的头盖骨,脸上带着狂热和贪婪的神情……
……
那些最痛最惨烈的记忆,本来都已经被她深深尘封在脑海底部,此刻却以一种血淋淋的姿态,无比残酷地翻了出来,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眼前的世界塌陷成一块块支离破碎的碎片,纷纷崩落下来,每一片上面都浸满了鲜血,挂满了白骨。仿佛有无数双鬼爪从虚无中伸出来,狠狠地抓挠撕扯着她的身体和心脏,在极度剧烈的痛苦之中,将她拖向下面深不见底的九幽地狱。
冥冥中似有一个柔和而魅惑的声音,从虚无缥缈的黑暗深处,遥遥地飘来。
“活在这个充满了黑暗和悲伤的世上,既然如此痛苦不堪,为什么不早点解脱?”
夏然的脑海中犹如周围一样,也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暗,意识仿佛漂浮了起来,不自觉地随着那个声音,轻轻地喃喃自语。
“是啊……为什么不早点解脱?”
这个世上充满了苦难,但只要死了的话,一切的悲剧,一切的污秽,一切的恩怨,都将与她无关。
那她为什么还活着呢?
……
宗应看着夏然脸上带着空洞而茫然的神情,目光中全无焦距,缓缓从腰间的武器带上拔出她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鲜红嘴角上的笑意,弯得更深。
别的士兵们连一分钟都没有撑过去就纷纷崩溃,他已经把绝大部分的精神力都集中到了这个女孩身上,去瓦解她的意识,她竟然还过了这么久才放弃生念,意志力倒是强韧得很。
夏然目光空茫地望着前方,仿佛在梦游一般,手中的匕首缓缓地往自己心脏的位置送去。但刀尖在胸口处却碰到一个硬物,哒一声轻响,停了下来。
她微微一顿,低头茫然地看去,胸口别着一枚精致的银质别针,正好挡住了刺进去的刀尖。
那是赵景行给她的通讯别针。上次她被零带走时,这枚别针一直被她丢在空间里,没起到一点作用,后来她就把它拿了出来随身别着,也作为一种安全保障。
夏然望着那枚别针,停顿了足有十几秒钟,目光渐渐聚焦起来,脑海中的意识终于一点点开始回来。
她想起来了。她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谁送给她的,那个人是为了什么而送她这个别针……
他说,如果实在想我了,就用这个通讯别针给我发信号,我收到信号就回来看你。
他说,我的身份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但唯独你必须知道;任何人都可以不接受,但我唯独希望你接受。
他说,你不会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而是会陪着我一起,走向永恒。
……
宗应看着夏然的目光渐渐清晰,原本梦游般的神情也越来越沉静,突然脸色一变。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夏然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已经是清明如水,冷芒如电!
她右手一扬,径直将手中那把匕首飞掷出去,扎进了他旁边那个异能者的眉心!
鲜血溅出,那个异能者双眼瞪大,仰天倒了下去。宗应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抬手对准夏然,但夏然已经闪电般一道风刃过去,齐手腕切断了他拿枪的那只右手!
宗应惨叫一声,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连连后退。周围几个罪恶之都的异能者纷纷冲过来要保护他,夏然已经一个闪身到了他的后面,一手抓住他的后衣领,一手中凝出一把冰刀,对准了他的喉咙。
“你……”宗应的脸色在剧痛之下更加惨白,“你为什么会没事……”
“国王大人。”夏然手中的刀尖抵着他的脖子,语带讽刺,“你的异能在精神系里应该算是杀伤力很强的了,兵不血刃就能让敌人自己解决自己,的确
自己,的确是省事得很。”
宗应的异能,应该是能够放大人心中一切的痛苦、恐惧、悲伤、绝望、后悔、仇恨……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拥有这些负面情绪,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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