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愣愣的听着:“怎么可能?我娘不是死了,是不要我们了。”
水季敏顶着含笑的内劲压力艰难的点头:“当时公子们和姑娘们年纪都很小,老爷怕您们伤心,一直说先夫人死了,您们以前上香祭奠的墓地是老爷建的衣冠冢。这次老奴来闽京,老爷曾交待说:公子姑娘们都长大了,也该知道真相了。还说:不论发生什么,先夫人对儿女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含笑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记忆中的温暖……
水季敏见状,施礼倒行退出房间。
看着屋外初升的朝阳和葱茏的花树,水季敏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他能感觉到:三姑奶奶的内劲修为虽然是八层,但应该比自己高一线,是八层中;他相信,如果动手,三姑奶奶绝对可以在抬手间取走自己的姓名;三姑奶奶修炼的功法太过深奥霸道了。
没想到三姑奶奶如此年纪居然达到了如此高度!!!老爷,我们老了。
水季敏暗暗叹息着,依旧笔直如松的走出院子。
……
接下来的几天含笑一直出于恍惚的状态,身边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加倍小心的伺候着。
期间,北疆之战负责押运粮草的宜安伯邵凌来访,看了看两个孩子,送上重礼。含笑没有太在意,只是吩咐杨原管家好好招待。
转眼间,又是一年的寒冬季节,水嵌于返回闽京,带回来了各地的土仪,其中有一批皮子尤其出色,皮毛柔软顺滑,摸上去十分舒适。
含笑留了几张铺在软榻上,做了几件皮袄;送了含雾十张,其它的就交给水嵌于处理,是送人是卖出去都随他。
裹在皮毛里面的一对儿女粉雕玉琢般可爱,含笑是越看越喜欢;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娘亲是不是也曾经这样看着自己?是不是也曾经以无限欢喜的心情呵护着自己?记忆中的娘亲温柔如水,看自己的时候充满了喜爱,怎么可能会抛弃自己呢?
心中豁然开朗,屋外冷冽的寒风似乎也变的温柔;
夜半时分,万簌俱寂,东厢房内传出一声轻响,有窗户打开的盛开;含笑陡然睁开眼睛,起身来到窗前,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从东厢房内跃出,落地无声,毫不停留的朝外面掠去。
含笑心中一紧,东厢房可是两个孩子住的地方啊!
一声尖锐的哨声在侯府内院响起,含笑没有停留,直接追了出去。
前面黑影似乎对侯府十分的熟悉,左转右拐,眨眼间消失无踪;
含笑紧咬牙关,紧盯着就是不放,他对侯府熟悉,含笑自问也不陌生,怎么可能在侯府内被甩掉。
“夫人,怎么了?”远远听到有人过来,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含笑脚步略停,远远看见杨原带着一批人赶了过来。含笑眼神一冷,喝道:“杨原,立刻封锁全府,只许进不许出,所有人立刻起来,接受检查;有刺客!”
杨原神色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是含笑,接着立马回神应道:“是,夫人!”带着人各处散开;
含笑冷冷的看着杨原远去的身影,转过头,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红丹无声无息的来到含笑身边,拿起一件外套披在含笑身上。身上一暖,含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单衣。深秋夜晚的风寒冷刺骨,含笑的心更冷,像万载寒冰;
绿蕉悄然而至,语气有些慌乱,但依然吐字清晰:“公子不见了。”
含笑猛然回头,长发如瀑布一般飞扬:“你说什么?”
“公子不见了,姑娘安好。”绿蕉一字一句的说。
几个人影掠过;
水连鹤、银罗、水嵌于、水晨宏、水和顺、迟宣奇几人陆续赶到。
“?哥儿不见了,?姐儿安好,杨原有问题。”含笑注视着迟宣奇冷冷的说。转头看着绿蕉说:“你留下来帮助迟管事。”又转头对红丹说:“你随我来。”说完转身离开,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红丹暗暗看了迟宣奇一眼,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晨宏,你去盯着杨原,被发现的话就跟着他,安排人手盯住他身边的人。”
“连鹤,你安排人手围着侯府,在杨原的封锁外面再加上一层封锁。要小心,谨防狗急跳墙。”
“嵌于,你带着几个人围着侯府内外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往常或者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
“和顺,你去支援连鹤,我感觉他那里很有可能会出问题。能够潜进内院,即使是有内应,本身的武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银罗,你去守着姑娘,公子已经出事,姑娘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青河,你跟着银罗;蓝洋,你保护主子;”
迟宣奇一一布置下去。
几人听命离开。
……
东厢房内几个乳娘都因为mí_yào睡过去了,绿蕉说是一种在江湖上比较少见的mí_yào,顶级mí_yào,和迟宣奇随身携带防身的五罗香一样少见,名字叫醉梦烟;
之所以说是顶级,是因为效果好;
五罗香内力催动,所到之处诸人昏迷,内力越精湛昏迷的就越快,昏迷者醒来之后没什么后遗症;醉梦烟同样需要内力催动,所到之处诸人昏迷,没有修炼的人醒来之后同样没什么后遗症,可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却是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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