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弃离开,木若昕并没有挽留他,而是让他走,等人走远之后才感叹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爹娘疼爱,还要在人屋檐下求生存,又没有生存的能力,只得任由他人欺负。”
“妈妈娘亲,那个人看起来很凶呢!尤其是他的眼神,可凶了。”阎易想起小弃刚才那眼神,虽然不害怕,不过却不太喜欢。
那么凶的人,谁会喜欢?
“可能是被人欺负得太多,对谁都有点憎恨吧。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只可惜身世太可怜,哎……”
“这世上可怜之人何止千千万万,不必想太多。”阎历横淡淡地一句,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他并不是没见过可怜的人,比小弃可怜的还多得是,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没什么感觉。
“好啦好啦!小弃的事就到这里吧。折腾了一整天,吃饱喝足了,先休息一下吧,趁着有时间就把精神养好,指不定随时都有可能要大战一场。”木若昕伸了个懒腰,把对小弃的同情压到心底,不让这样的同情心泛滥。
同情心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往往会成为敌人对付你的工具,所以这种东西该收的时候就要收。
她不是圣人,更不是济世为怀的菩萨,只要不是在乎的人,她一般不会在意多少。
为了安全起见,木若昕和阎历横没有让阎易独自睡一个房间,而是一家三口挤在一张*上,免得出什么意外。
深夜时,门外突然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声音很小,小得就是像是一阵风吹过,一般人都不会注意。
阎历横不是一般人,常年以来高处警惕让他练出了极好的耳力,感官也很厉害,不但听到了外面奇怪的声音,还感觉到了有其他人的气息,这个气息还有点熟悉,就是白天的时候跟他们一同吃饭的小弃。
三更半夜的,这个小男孩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阎历横看了看旁边的妻儿,发现他们睡得很香,于是就把外面的人当做不存在,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早在入睡前他就已经在房外设下了结界,没有他的允许,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
小弃的确在房间外面,靠着门口缩成一团,身上有着新的伤痕,破旧的衣服被鲜血染得半红,眼睛一张一合,小小的脸蛋惨白如纸,缩在门外不动,身体隐隐在发抖,抖了一会之后就不再抖了,眼睛也没再张开,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木若昕起了个大早,给儿子穿好衣服后就去开门,结果门一开就看到有人倒进房间里,那小小的身板让她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谁,立即蹲下看看,“小弃,你怎么了?小弃……怎么回事?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还流了那么多血?”
听到木若昕的叫喊声,阎历横和阎易快速走来看看,看到小弃脸色苍白的倒在木若昕的怀里,僵硬的手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
“妈妈娘亲,他不就是昨天那个叫小气的人吗?”阎易问道,心里忽然有点同情这个说话小气的人。
如果换成是他变得那么惨,一定会非常非常痛苦。
阎历横没有说话,只是紧邹眉头。他昨天晚上就知道小弃在外面,只是没想到他一直待到现在。
或者可以说,他晕到现在。
“这孩子全身都冷冰冰的,脉搏很弱,如果再不救他的话,他会死。身上那么多的伤,看来他昨天应该是被人给打了。谁那么狠心,连一个小孩子都能下如此重的手?”木若昕况很危急,顾不得那么多,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走,放到*上,开始为他治疗,并使唤一旁的父子两。
“阿横,你去弄点热水来。小易,你去弄点姜汤来,在我没有把事办完之前,不要让外人进来。”
“哦。”阎易看了一眼阎历横,见父亲没意见,他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奇怪,他们不是来这里找行叔叔的吗?怎么变成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了?
木若昕在给人治病救伤的时候很专心,不喜欢有外人打扰,这一点阎历横和阎易都很清楚,把热水和姜汤准备好之后就安静地带着,当感觉到外面有人靠近时,两人就出去应付。
小青一早就带着众多婢女前来侍候,见阎历横和阎易在门外,于是向他们鞠躬道歉,“真是抱歉,奴婢不知三位贵客醒得如此之早,来晚了,还请三位贵客原谅。”
“我妈妈娘亲还没有起来呢!你们先别打扰她,好不好?”阎易说道,撒谎撒得一点都不脸红。他知道撒谎不好,但有些谎撒了并没有坏处。
“既然这样,那奴婢就先不打扰尊夫人休息了,两位既已醒来,不知可想先用早膳?若两位要进膳,奴婢就差人送来。”
“不用了,我们等娘亲醒来再吃。”
“好,那奴婢稍后再过来。”小青又鞠了个躬,然后带着身后的众婢女离开,走之前瞄了一下周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才加快脚步离开。
奇怪,昨天晚上逃到这里的那个小鬼头呢?怎么没见人?
要不是上头再三交代,绝对不能惊扰了住在这里的贵客,她昨天晚上一定带人冲进来,把那个小鬼头给抓走。
也罢,只要没惊扰到贵客就行,其实事可以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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