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馨还在抽噎,模糊的泪光中她看到谢暮澄直挺挺的背影,是那么孤单、落寞,悲痛不由从心底涌上来,几乎想也不想冲过去,伸出双手从他身后抱住他,“暮澄,暮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错了,不应该那样伤你……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一只手已经开了锁,另一只手过去企图把她的手从身上拉开,试了几次却没成功,整个人僵硬地停在那里,疲惫的嗓音传来,“我说过的,言馨,是我甩了你,所以你不用说对不起。”
她一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凶,啜泣着拼命摇头,“不,不,是我不好,真的,我知道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仍然有些叹息,“你错在哪里?错在没有爱上我吗?别自作聪明,言馨,我现在懂了,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付出得多就应该得到的多的道理,爱是相互的,是……”
“不,谢暮澄,我想通了,不是这样的,不是你说的这样。”她的脑袋懵了,听出他的口气充满了绝望,更加哭出声来,“我知道我不应该还想着他,是我犯贱,可是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你是我的阳光,照在我心上暖洋洋的,我想通了,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享受你的呵护,我也愿意替你生儿育女。谢暮澄,我是认真的!你是这么优秀,这么好,我会把他忘了,慢慢爱上你!”
说完这些,她心里突然间堵了一块石头,怎么会,她怎么会糊涂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这是在向他求婚吗?
望着被泪水打得可怜的小人儿,谢暮澄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摇晃,“馨儿,你……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你明白对不对?夏宗源他已经不属于你了,他身边有个乔莹,乔家我是知道的,省政协主席的女儿。原谅我,他们之间的事我一早知道,只是怕你伤心,没告诉你,他们可能也要订婚……”
言馨耳朵里“轰”一声炸响,极力控制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是、是吗?我祝福他们,和宗源分手是我提出来的,我对他已经没有感觉。”
一听到她对夏宗源没感觉,谢暮澄刚刚还泡在冰水里的心一转眼火热起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馨儿,馨儿,我的馨儿,这是真的吗?天啊,谁来告诉我,这真的是你吗?你说你想嫁给我,你说你想给我生儿育女,我没听错吧!”
她睁大眼睛,然后痛苦地闭上,眼泪最后一次从眼角滑落,没有再否认。算了吧,就这样吧,她不想再挣扎,只想随波逐流,一切听命运的安排。
从小到大,她陷入绝境的时候还少吗?
爸爸的变故,家庭的磨难,生活的艰难,为救宗源而不得已出卖自己的身体,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次她没有想挣扎过,只可惜命运啊,它象是一个正在转动的巨大齿轮,她被牢牢绑在上面,只要她稍微动上一动,就会皮开肉裂,血肉模糊。
所以,她怕了,她怕了还不行吗?从此以后,不会再做任何抵抗,一切就这样吧!不管是走向末路还是死亡,她认命了!
席英彦从三楼走下来,华少和石阳朔那两小子等小橙子等得不耐烦,非要他下来找人不可,其实他们谁不知道,小橙子除了和言馨在一起,还能干嘛!
这样一想,本来想折回去,脚步却自动走到房间门前,意外地看到门没关严,一推之后除了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的人,还有地上躺着一个不知是人是鬼……
等等,他脸色凝重,大步走进去,一看躺在地上的人,叹了口气,“小橙子,这人是你打的吗?”
谢暮澄慢慢拉开言馨,恨恨地咬牙,“他想非礼馨儿,要不是我,这畜牲今天就得手了,算他命大,要不是馨儿哭着阻止,我今天非把他碰馨儿的手给拧断不可。”
“这小子平常张狂到人人憎恨,是该给他点教训。”席英彦用腿踢了下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薛景天,话锋一转,“可这事有点麻烦,我看他伤成这样,恐怕薛书记那里不好交待,薛景天这小子可是他的心头肉。照我估计,薛民基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打电话给谢老大,这事只有他能摆平。”
“这件事我能解决,不用找我哥。”谢暮澄冷哼着,还不忘搂住怀里抽噎的言馨。
如今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浑沌过日子的谢暮澄,他有心爱的女人,他不再是一个人,所以不管是广贸,还是别的事,他不想再象小孩子一样信赖哥哥,凡事他要自己处理。
席英彦知道谢暮澄的脾气,只得上去叫来石阳朔和华荣,谁知道有人看他们行色匆匆跟在后面过来,看到薛景天躺在地上,石阳朔只得装模作样去拨救护车。
没想到救护车刚到一分钟,紧跟而来的是警车,不知道是谁报的警。
席英彦在阳台上看到警车,过来告诉他们,谢暮澄把言馨拉到一旁,“馨儿,一会儿警察来,你就说是他想非礼你,知道吗?”
“嗯。”言馨有点小紧张,虽然象暮澄说的,薛景天非礼她,这属于正当防卫,可把人打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谢暮澄又把她的头发弄乱,然后再把她衣服的袖子撕开,将她弄得狼狈不堪。
看着暮澄做这些时席英彦和华荣互看一眼,他们心中有些不安,倘若打的是旁人,照谢家与省里高官的交情,这事肯定是不了了之。可这一次居然把薛景天打了,薛家的大少爷,在n市嚣张跋扈惯了,几乎没人敢得罪这么个主。
薛谢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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