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槿榕去世的时候,才刚过二十岁,她墓碑上的照片,依旧是当年风华。
不得不说,唐敛的好样貌,大多是遗传了华槿榕。
唐敛把花放在了墓碑前,一言不发静立了几秒钟,他转过身来走到夏繁锦和孩子身边,目光却依旧紧缩在华槿榕姣好年轻的面容上。
夏繁锦侧过头,打量着唐敛冷峻的侧脸,优美如线条的五官,没什么表情的皮相下,似乎隐藏着浓浓的,让人看着会感到忧桑低落的情绪。
尽管如此,他依旧是那个对外果断狠戾,对她却能轻声哄爱的男人。
夏繁锦勾了勾唇角。
唐敛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墓碑上那个女人说:“妈,这是你儿媳还有孙子孙女。”
怀夏和小辣椒走向前,夏繁锦站在他们俩身后,一起鞠了一躬。
手被握住,温暖的掌心,源源不断的向她手心传来热源。
夏繁锦紧紧回握住他。
唐敛话不怎么多,几人拜祭之后,夏繁锦牵着孩子说:“你要一个人在这儿待一会儿吗?”
唐敛捏了捏她细腻冰凉的手,“我马上就来。”
夏繁锦带着孩子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那里有一张长椅,怀夏和小辣椒难得很乖的没有打闹,手牵着手走在凳子上坐下。
夏繁锦看着不远处立在墓碑前的那个男人,身形颀长,背影都隐隐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唐敛看着华槿榕,手搭上她的墓碑,女人的笑容轻灵和蔼,虽说他对她没有片刻真实的印象,可是血缘确实是很神奇的存在,她的笑,能让他感到……平静。
“生日快乐,”他拇指摩挲着墓碑,片刻,在有些寒冽的冷风刮过时,他的声音隐隐被吹散在风中,“谢谢你,妈。”
谢谢她给他生命,让他有机会体验爱上一个人,和被人爱的感觉。
或许,也应该感谢唐晋和她的那段往事,他现在相信了因果,一切的果,都有一定的因。
夏繁锦是他的果,感谢他们的因。
夏繁锦把牛奶递给小辣椒和怀夏的时候,唐敛正单手抄袋从对面走来。
“我们要走了吗?”小辣椒仰头看着她。
“嗯。”夏繁锦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那我可以和怀夏去看看他说的那片狗尾巴草吗?”小辣椒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面仿佛氤氲了一片朦胧的雾气。
“去吧,小心点,别走远。”
怀夏以前来过这里,对这里还算熟悉,在前面山坡下面的确是有很一大片狗尾巴草,虽然算不上漂亮,不过,风一吹,如同毛被般飘动的模样,还是挺壮观的。
俩小孩手拉手跑开了,唐敛也走到了她身后,夏繁锦挽住他的右手臂,两人自然而然的往前走去。
初冬的天气有些冻人,夏繁锦鼻头被冻得通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任由风将发丝刮起,在空中乱舞。
唐敛怕她冷,将她的一只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夏繁锦一笑,抿着唇说:“谢谢妈妈。”
“谢什么?”唐敛沉声轻笑。
“谢谢她给了我老公。”虽说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但是夏繁锦能想到的,也最有意义的话,却是这句。
她又问:“你跟你妈妈说了什么?”
“你猜。”唐敛挑了挑眉,卖起关子。
“不说算了,等我以后死了,亲自去问她。”
刚说完,猛地感到被他握住的手狠狠一疼,“你干嘛?”
“说什么死不死的。”
她本是开玩笑,唐敛却当了真。
“不死不死,跟你一起活到一百岁。”夏繁锦更是紧紧的依偎在他身上。
唐敛大手一揽,将她裹在了自己的风衣里面。
夏繁锦胸腔的暖意充盈了心脏,看着远处两道小小的身影,身后温暖的胸膛,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够了够了。
她跟他一步一步的走在小山坡上,“你是不是不喜欢小辣椒的名字啊?”
“确实有点难听。”唐敛倒是很不客气的说。
夏繁锦捣了他一拳,唐敛低低的笑着。
夏繁锦虽说揍了他,不过嘴上却慢吞吞的说:“那……不如给她改个名字?”
反正都没人怎么叫过她的中文名,要是改过来的话,应该也很快能适应。
“叫什么?”
“唐念瑾?怎么样?”夏繁锦仰起下巴,勾着唇角,“王字旁的jin。”
既是槿,也是锦。
夏繁锦看着唐敛的笑就知道他懂了。
半晌,他伸出空余的手搓乱了她的头发,“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姓都改了,你怎么不说给你面子啊?”夏繁锦撒娇般的哼唧了一声。
“虽说吧,名字的套路土了点,不过咱们图的是纪念,是不?”夏繁锦整个人都往他身上腻去。
这倒是甚的唐敛心意,把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们回去就把证领了。”
唐敛明显一怔,没出声。
夏繁锦也顿了顿,像是恍然大悟般,“哦,原来是你不想娶我。”
唐敛拦腰把她抱起来,声音又低又沉,“一会儿就回去领,晚上还能赶上洞房花烛夜。”
夏繁锦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夫君所言甚是。”
唐敛和夏繁锦的婚礼定在了两个月之后。
说起来是有些仓促的,当初定日子的时候,本来想定在四月份的春天,但是没办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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