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不到,我宁愿死。”圣主毫不犹豫道。
“……哪怕会死?”
“因为有一样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放弃。”
圣主目光像醉了一样熏陶陶地盯着虞子婴黑黝黝的头顶,明白她问的什么。
“为什么?”虞子婴低着头,视线注意在那两道十分果断坚决的伤口上。
虞子婴没功夫等待他的纠结,她自已动手将他受伤的那一只手扯过来,撩开衣袍,然后看着手臂上面狭长两道泛红绽裂的口子,取出伤药简单地替他上了药,并无布巾包扎。
圣主一愣,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垂下,接着,十分不解地伸出一只手。
“你的手。”虞子婴道。
“你、你的手……”他低着头,声如细蚊。
见**跟惰两人都相继离开,他一边迟疑一边又不受理智控制地走近虞子婴。
另一边,完全融入不了他们气氛的圣主则默默地给自己喂了一颗极品补血丹,是以,此时倒比刚才那恹恹一息的模样好了一些,至少行走无碍。
虞子婴默默黑线。
这两人一前一后的架势——总给虞子婴一种前者——“让一个娘儿们护着算什么本事,老子在下面等你,有种你就跟下来!”与后者——“等着,老子这就下来找你寻仇!”
“称我为你的旧情人,这么来,这么短短的一段时日,**便已成为你的新宠了?还真是好本事啊。”惰越过虞子婴,偏过头,朝她不阴不冷地笑了一声,便亦朝机关内一跃而下。
虞子婴一怔,却已阻止不及。
语讫,不顾虞子婴的反应,**便长身一跃,顺着腾蛇祭坛开启的机关,就势而下。
他举起双手来,虽仍旧笑着,但眼中却已是冰封一片:“好,好,你跟旧情人会面,的确是我在这里打扰了你们,而我这个碍事的人啊,也不眼巴巴地惹你烦了,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先走吧。”
明显看出虞子婴眼底的警告跟不悦之色,**表情一滞,接着,便松开了她。
“**!”虞子婴冷静地看着他:“我并不是你炫耀或挑衅的资本,就如同我尊重你一样,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不喜之事。”
“自——”不等**承认,已被虞子婴打断。
“你,她如今是……属于你的?”惰吐字很慢,看似漫不经心,但眼神却十足地寒森地钉在虞子婴身上。
果然,惰并不意外。
“假的。”**低笑一声。
惰微愣了一下,探究的目光巡视于他面目上:“这张脸……?”
“嗯哼~”**略带沙哑的嗓音无边惑人。
惰像是这才注意到这个人,他定定地看着**,许久,轻启薄唇:“**?”
这时,**扭身一转,隔断了两人相牵的手,他挡在虞子婴面前,以一种保护者亦或者是拥有者的昂然态度,微扬骄傲的细长下颌,恣意慢腔道:“惰,别随便对别人的女人指手划脚,如今,她是属于我的。”
虞子婴不语,仅淡淡地转开视线。
“寒气袭体,经脉堵塞,武功尽失,你——”惰将手指从她的脉博上移开,声音像被哽了一个核似地,声音难得带上愧歉与叹息:“是我太苛责了。”
虞子婴蹙眉,扫向他。
“可以了。”惰突然打断了她。
虞子婴此时,多少也冷静了下来,她瞥开眼:“我——”
这是第一次,他从她口中得到一句类似在解释的话,不清该觉得高兴还是该心疼。
他所认识的虞子婴从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一是因为没必要,二则是因为她太骄傲了,哪怕别人不理解,她亦会按照她的方式去行事。
“你这是在解释?”惰放下手。
下意识——他希望在她眼里,他是完美而淡定的。
惰见她毫无预警地抬头,那一双平静的黑瞳泛起足以吞噬掉他的波涛海啸,他倏地伸出掩住眼,却是不愿意被她看见此刻狠烈狰狞的丑陋与不冷静。
若非顾及与掂念他等,她何需在码头不顾伤病之体,费力筹谋一切,只为博一个突破口安他等的心,她的确亦另有所图,但前往成功的途径何其多,千路千条,但她偏生选了一条最冒进的路,便是想将她活着的消息,借他人之手传递出去。
虞子婴闻言,只觉太阳穴处一阵抽痛,她唇色泛白,猛然抬起头:“我并没有对这一切置之不理,我已经尽量寻了法子,想将我的消息透露出去——”
惰的声音因为情绪过大,而越越重,破裂戟剑交击划沙,带出一种泣血的狠戾之意。
“虞子婴,我日夜不安,遍寻你存活着的痕迹,我无心正事,舍下所有一切来到北疆国,怀揣着一丝渺茫与侥幸千里跋涉,为何?为谁?但你却此时此刻仍不愿意正视我一眼,虞子婴——你真当我是铁打的不成?!”
虞子婴一动不动,缄默着。
“你没事,为什么不返回找我?”惰猛地用力将她的手扯起,逼着她仰起头来看向他:“虞子婴,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坠崖时,心情是怎么样的?”
虞子婴的确很意外惰会找到这里,亦接不了他这一句謁问,她耷拉下头,一时两人之间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你跟我重逢的第一句,便是关心别的男人吗?”惰盯着她,双唇倏地抿紧,似在压抑着什么即将爆炸的情绪,长长睫毛垂下又极快地抬起,轻柔冷嘲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话没有完,突然想想了什么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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