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脸刷地一下白了。
“你听过天厄体吗?”虞子婴声音冰冷,质如锐器,刻意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气氛。
天厄体?无相呼吸一滞,迟疑道:“厄运天罚……”
“既然你会批命,那你就该明白你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气运者。”虞子婴无奈地阖上眼眸,逸出一声叹息:“帮帮我,我不能死!我需要你的……”
“呃啊!?”无相嘴唇刹那间抿紧成一条痛苦的弧度,呻吟声从那淡橘色唇中逸出……绑在眼睛上的布条划拉些许,他斜睨着墨仁紧缩,最深处溢出几缕冰蓝晶体色泽的双瞳往自己的下身望去……那里有一头野兽苏醒了……
它涨成一片不容忽视的体积,被一只白胖柔腻的小手握着,叫嚣着要求释放……房间里有一种叫做危险的气体升腾而上……
虞子婴双眸一眯,不容他认出她来,便迅速起身嘶啦一声扯破一片布帷遮在他脸上,再将佛殿圆柱旁那一只盛烛的金鹤掰下,用金鹤头部那尖锐处,朝着无相最脆弱耸立的部位一划。
“吼啊!”一条血横,瞬间溢出鲜血,痛楚瞬间蔓延覆盖住了无相的全部感知,他嘶吼一声,难以想象这般斯文清润的嗓音竟能嘶哑喊出这种野兽般的吼声。
但下一秒,又有一种紧实包裹住了他的痛,那滚烫煨热了他的冰冷。
“呃?!”想必是再坚强的人也扛不住这种痛苦,一时又酥,又麻,又痛,又紧,种种复杂,又痛又快乐的感觉,几乎快要将无相整个人淹没了……
——
虞子婴在吃干抹净,亏空填补得逞后,看着无相昏厥如一个被tuō_guāng了的破布娃娃躺在地上,呃,被脑中浮现的形容词雷了一下,但万年难得一发的同情心触动了一下。
她脱下身上那一件臭醺醺的衣服,撇开眼,犹豫地搭在他的——腰间下身。
然后看了看窗外正午时辰,窥视佛殿外留守的佛僧全部都失踪,估计全部都跑去圣天塔帮忙“剿匪”了,于是她便提起裤子,一迈步便痛得咧嘴歪脸地跑了。
等她走后不久,一身剧烈痛苦的无相国师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动了动,发现身体能够自如了,便扯下眼睛上的布带。
睁眼那一瞬间,风情如魅如幻影,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滚在墨翎浓密的睫毛上,它流动着七彩光线太美太美,而分量却太重……太重,重到睫毛再也无法承担那美丽的液体,只得任它轻轻的……无声的……滴落……
偏偏他脸上却依旧是一种风清云淡。
他手指一一比月色更青白,一一划过身上那青紫斑斑暧昧的痕迹,跟那只受伤的粉色小鸟,勾唇浅笑,翦翦双瞳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
“本尊一定会寻到你的,少、侠!”
——
话说虞子婴一股作气跑出了国院阐福寺便抱头蹲在一棵老娑罗树下,默默惭悔: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份了,太不人道了,太不负责,上完人家就跑了?
可当她发现自己完好无缺地从寺院内跑了出来,平安无虞地站在阳光底下,心情顿时由阴变晴,差点没唱出: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她余光扫到后门墙角有一个莫约孩童高度的褐色大水缸,假如她霉运真的被克制了,那么洗净一身脏秽应该没有问题吧,于是她便走前去,看水色清亮并无杂物,就抡着袖子浸湿,简单地抹了一把脸。
“傻胖?”一道惊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虞子婴充耳未闻,却感觉两束眸光锐利如光猛戳着她背脊骨。
半疑半奇地回头,她看到两个男人。一身黑袍一件黑锦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的高大俊美男子,用冰冷光束戳她的正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另一个是脂粉味比较重些的漂亮男子,男生女相,一双杏眸轻眨,似有圈圈水波涟漪泛开来。
“大哥,真是傻胖呢?”
漂亮男子抿嘴一笑,愈发显得嘴角那个深陷笑窝有几分轻浮的fēng_liú。
虞子婴脑中迅速冒出几个注名大字:大哥,宇文煜——冷酷无情。二哥,宇文晔——fēng_liú成性!
总结:都不是好人!
这是这具身体的潜能意识,虞子婴只得很无奈地接受着这令人无语的信息,看来在宇文子婴心目中,她这两个大哥都不是什么善鸟。
“你们好。”虞子婴斟酌了下,还是遵从祖母教诲——先礼后兵。
宇文煊大步跨上前,一张俊脸黑沉:“你几日失踪不归,如今看见我们,竟连人都不会叫了吗?”
虞子婴被他凶得莫名其妙,又看着她那长得比女子还漂亮的二哥走近她,伸出两根手指轻佻地抬她的下巴,凑近呵了一口冷杏香气:“傻胖啊,离家出走一趟,你竟能将自己搞成这模样了。一瞧你这副倒霉模样,别人还以为咱们宇文府都是这德行。唉,有你这种亲妹,还真是让人难过啊~”
虞子婴蹙眉,十分怪异且不善地盯着他们,那目光中的黑魏巍,暗沉沉,如一个黑洞漩涡深不见底,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就这么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也不说话,一开始两兄弟还能平常与之对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们只觉那双眼睛没有一丝闪烁,跟看死人一样渗人的慌,便不自觉呼吸微滞,额冒冷汗。
就在他们快扛不住要出声时,她却转身就走了。
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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