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扁嘴,那算是什么刺激,他应该举我这个例子好不好,就是我不想恢复记忆却神奇地被他恢复了。
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久久不能恢复的寒战。
柳名医不光是有理论也还有与其对应的应对之策,就是那些针对失忆者从前的场景刺激。
这个时候我反观李晖琢就看出了他很感兴趣,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个可用的标本就是我呀。眨眼之间我翻过了两个白眼。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引狼入室。这不会是李晖琢他早就设计好的来对付我的吧,我还搭上了一个瓶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恐惧了半天,我终于想到一个问题,失忆的人关于自己的痛苦记忆既然都已经失去,又如何会单单记得那个所谓的情绪刺激呢,就以我本身为例,关于这个失忆我都已经整体不清楚了。
柳名医表示我这个问题问到了核心处,这也正是他多年来一直被深深困扰的地方。他神色变得很是奇怪,摊开了自己的手,这个世上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在人的脑海里就总会浮现,缠住片刻时光,即使如天上的流星一闪而过也总会有人发现。
所以,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只要重复一下这病人之前的生活状态,她就会将之前的一切重演在梦中,到了这里,我们医者要做的就是从梦中进行提炼。
我像是看鬼一样看着柳名医。
柳名医一脸诚意地看着我,仿佛根本就知道,我刚刚以我知道的一个人代言的根本就是我自己。
我又出了一遍冷汗。真的想逃了出去。
李晖琢偏偏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上前拉住柳名医的手,“柳兄果然不负我望。”
柳名医羞赧地低下头,半晌又猛地抬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李晖琢,“将军我受人之托,还收了人家的玉壶春瓶,要去您的私牢里救一个伤者,您不会不……网开一面。”
我差点直接晕过去。这位名医,神经真的是大条。
我终于忍不住看向这位吃里扒外的柳名医,就等着他下一指传来,指着我说,指定我就是那个给他玉壶春瓶的人。可是,他接下来却没有了说辞,只是一味保持缄默,天地都安静,就像是等着李晖琢的何从发落。原来,他们皆没有将玉壶春瓶当成是重点。
我才慢慢定下心下,是了,他并不知道我是幕后的主使者,就连衣福云他也并没有见过。幸亏衣福云早在这上面加了十二倍的小心。就只是……这个“玉壶春瓶”四个字,倒是说得我心跳加快。
偷偷瞄向李晖琢,他在听到玉壶春瓶时,脸上并没有什么格外的注意之色,平淡得就像是不曾听到这四个字,也不曾刚刚失去了一只叫如此名字的瓶子。他好像是在猜,还有何人想要搭救狱中的哥哥。我又叹了一口气,他要是想不到我才怪呢,他现在一定就是在装相,果然,他那个一眼也不瞧向我的样子本来就不正常得很,还偏偏冲着我淡淡一笑,“既然有了出了药资,那就承了他的好意吧。”他这样子,本身就是怀疑我了吧,所以才不瞧我。
我低着头,心上却有一处落得实实的。我努力劝自己——要保持镇定,好叫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可是,不想还好,一想到不要脸红,估计脸上就有些红了,低头时才发现,手上执着一柄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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