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福云说的要修饰我,要将我修饰到完美。
她的手指在那之后,穿行于的整个五官,动作轻柔如同爱抚一一将那些香粉扑匀我的脸颊。这个,我曾经以为从此消失在我生命中的人的重新出现,让我觉得安心。
现在,我想看看,我到她眼中的完美的样子。
我坐在铜镜前,觉得它有些歪了,伸手将它扶正,上面出现的我的面容,有些疲倦,但,真的是觉得美艳惊人。高高的发髻盘旋之下的那张脸,明丽欲滴。
衣福云说,不管怎样李晖琢他一定还会来。
为什么呢,想想,我有些想笑,我不会相信她的违心话的,她都这么了解他了,还要自欺欺人。手指抚上了粉盒,又拿开,自己挠着手指。
最后,觉得,刚刚答应的事情至少也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诚意,终于,伸出手来展开那粉盒,浓郁的香气散出,我迷糊了一会儿。可是,身后的衣福云走了过来,她还是像从前一样,一点点为我扑好了粉,再一一比了几个簪子,插好,问我是否满意。
我假装笑容灿烂地点头。
“殿下还是不适应?”
“没有!”
我低头闻向粉盒,没敢直视铜镜里探察的目光。
身后安静了片刻。
铜镜中出现的我,还是让人看不惯,真的可以用花枝招展来形容,只是经了衣福云的手这样的我还不能说是俗气,那样的话难道是有了点仙气。
牢头大姐肯定地说是那样的。
我才不信。
我这个样子,我不相信我真的能出去见人。
只是为了不辜负衣福云,我想到了绝佳的办法,“那个好累啊,我要睡了。还有一半的床留给福云哟,一起上来躺着吧。”
我向她眨眼,勾引她的意思。
她笑着摇头。不过,对我要以睡出世的想法极为的支持。我觉得其中有古怪,果然,她接下来说,“我已经让牢头带信给将军让他晚上来见你。 所以公主一定要做好准备。”
这么快,这么快就要展开攻势吗,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这么快就中枪了。可是躺着是怎么中的枪。
还有,这个叫“枪”的东东是什么。
“东东”它老人家又是什么?
我真的是要晕了。
但是,这一晕还只是个开始,来日方长。可有我晕的。
以色侍人,这真不是人干的活。
首当其冲不是我干得了的。
我太笨了。
我努力将草铺上的草拔起来,不太顺利,不顺利啊。那个,衣福云邀请李晖琢来的事情。会不会也不太顺利,我不知道怎么对他才好。衣福云,刚刚在我耳边催眠了不少,我是虚怀若谷地听了,可是很遗憾半道睡着了。以至于,醒来后该忘和不该忘的通通忘得差不多了。那要怎么办,现在就只有祈祷,祈祷那个谁,那个谁他不会来。
可是,有一句话我倒是记得清楚,那可是衣福云对我的最终安慰,她说,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就是色令智昏。纵然,铁血如李晖琢也是一样,这是这人世上的通理。所以,她的最后的意思是,我一定可以无往而不胜。
我是真心地没有她那么乐观,她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与李晖琢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好像从没有发现我在色上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但是,我转念的时候,已经不在觉得负担沉重,这点,衣福云也是能感觉得到的,所以,她一定会代我解决的。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自然了。不是说,自然是无敌的吗,比如自然呆、自然傻什么的都是可以石破天惊逗秋雨的。
我抛下了手里的东西,是一本书,拿在这里给李晖琢做样子的,刚刚,我就是在找一种最美读书姿态。很可惜,我与那书根本就是相看两相厌,遑论最美了。真怕我眼睛里喷出来的怒火将这书页点着了。
而这一切,都是李晖琢他害我的。这个人真的是害人不浅,在此之后,我的怒火就通通转移到了李晖琢的身上。谁让他不是个正直的人地,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我们是两只苍蝇,也是他先出了破绽。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好蛋,那么,我们也不会找上他。
可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说他是蛋的代价就是我们不得不成为苍蝇。也就是说,我们这是上了贼船的意思,要是那样的话,就必要在李晖琢这里拿到什么,没有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试试真的要拿下李晖琢。
可是,要做到那个,就得先行知道什么是柔情似水,我伸出手到铜盆中搅和了一阵,觉得人世中境界那回事,就是要阻隔人与人的距离。像我这样的,就是很难做到那般的。找死也不行。
“打不死就行。”
我回过头,看向一脸严肃认真的衣福云。
她很少这样对我,从来都是恭谨的,可是,这一次,我啃了啃手指,被她及时拿下,“公主与生俱来的帝国之尊,让公主此生都不能以常人的感觉来生活。这一点,确实让公主受累,但是亡国之实,不单是命运之说,这也是考验、补偿、惩罚。所以公主必须……视之为人生的第一要务直到生命尽日。”
我斜眼着手上的诗卷,我怕是没有得跑了,被人误以为是什么会好过于公主呢,答案简直不言而喻,误以为是什么,都比是公主还是一个亡国的公主要好啊。
在这个时刻里祈祷太阳不要下山,你就会跟我一样地发觉,这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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