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耳光之后,喻只初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他却还没醒。
船主无奈的道:“我的手都打酸了,谁替我再抽他几个耳光?”
几个家丁自觉的往后退,这么忤逆的事,他们是不敢干的。
芙蓉往前两步,拢拢湿漉漉的头发道:“让我来。”
她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也下不得狠手,平时举着手,作势要打葫芦,还没打,自己就先难过自责起来,可如今,喻只初是为自己才跳河的,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不得内疚一辈子么。
干就干,芙蓉咬咬牙,举起手来就要往喻只初脸上抡,正在这时,喻只初突然醒了,先是头侧到一边,然后干呕了一阵,躺那揉着自己的肚子道:“哎呀,这河里的水,也太腥了。”
家丁们欢呼雀跃起来:“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喻只初擦擦脸上的水,坐起来看着芙蓉,芙蓉愣住了,举在半空中的手还没放下来,喻只初笑着问道:“芙蓉,你举着手干什么呢?”
芙蓉赶紧将手背到身后:“没什么,没什么,谢谢你……下河救我,不然,我就没命了。”
喻只初围着炉子烤烤手道:“这没什么,我这么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男子汉,见一个女子性命攸关,若是不救,那不是白读了圣贤书。别是开了春,就是大冬你掉进河里,我也救你。”
喻只初的话铿锵有力,听着真是暖人心,家丁起哄道:“我家少爷是看芙蓉姑娘你掉进了河里,所以才救的,平时,我家少爷都不下水的。老爷少爷是旱鸭子。”
另一个家丁咳嗽了两声道:“少爷的事,也是该你们议论的。”
芙蓉更不好意思了,坐下来围着火炉子烤着衣裳道:“对不起啊,早知道你不会游泳,什么也不敢让你下去,死我一个不要紧,若是你也下去了,那我们两个都有难了。”
船家看二人聊的起劲,便端出来几个菜,在前舱里支了个木桌,又另上了一壶酒道:“本来要吃了这顿饭船正好到城里,这不,饭菜好了,却出了这事,不过吉人相,谢谢地。”
芙蓉一看到吃的,眼都直了,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就要吃,喻只初看她的衣裳还在滴水,拿筷子的手都在发抖,便问船家:“你们可有干净的衣裳,让这姑娘换一身?”
“有,有。“船家从舱里拿出几件棉褂,粗布袍子:“我们在船上,有时候遇风浪的,身上就湿了,所以常备两套衣衫,少爷若是不嫌弃,你们就换换,总比穿湿衣裳强一些。”
芙蓉经不住船家热情的召唤,跟喻只初每人拿了一件衣裳,跑到船舱里换上,喻只初换上船夫的衣裳,看着朴素多了,只有他头上的圆珠子显出他身份的不同,芙蓉扭扭捏捏的穿好,缩头缩脚的,倒像一个跑堂的店二。喻只初见了她,不禁哈哈笑起来:“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对了,你家好像姓白,应该叫你白公子。”
“我……..你就别笑我了。”芙蓉看着喻只初,脸都红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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