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已去,孑然一身,唯有冰冷的泪水才是唯一的真实。
天荛努力使自己的呼吸稳定下来,阳光把阿康的身影拉得很长。
多少年了,都是这样的在他背后看着他,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跑向那个清冷高傲的女孩,看着他永远都是在她的视线中变成黑点,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看着他,那目光都可以看得石穿。可他从来没回过头看过她一眼,哪怕是一眼,她的心都会丰/盈起来。
太阳洒下的光辉,像是给阿康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影,在那光影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亮点,异常的突兀,似是给整个金色涂上了败笔,天荛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扑向了那个红点,如此完美的身体,她用身体弥补了那缺憾。
走在前面的阿康,思绪还沉浸在医院里的一幕幕,在天荛扑上他身体的一刹那,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太大意了,明熙尘让他变得完全失控,就连最起码的警觉都失去了。
他扶住天荛将要倒下的身体,在她后背上的手触摸到粘/滑/湿/润/的/液/体,他的心一下子揪住了,抱着她飞快地向医院跑。汗从阿康的脸上一滴一滴地落在天荛雪白雪白的脸上,他发疯般地跑着,嘴里不停地喊:“天荛,你要挺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挺住!”
阿康抱着满身是血的天荛跑进医院,于是一阵混乱,医生护士,急救室的门开了关上,阿康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脑子里一片空茫,
等待的时间漫长,耗得人心力憔悴。
当听到冷烟说天荛替阿康挡下子弹进了抢救室的那一刻,尘尘的心忽地沉了下去。她拔了手上的吊针,穿着拖鞋跑了出去。冷烟跟在后面着,给楚睿拨了电话。
在急救室门前,尘尘看到靠在墙壁上的阿康,脸色灰暗,眼睛赤红,她的心被撕裂般地疼痛着,她缓步走到他面前,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这是阿康回来后,她第一次主动抱他,他俯下身,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声音嘶哑:“她会死吗?”
“不会。”尘尘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
淡淡的体/香沁入他的呼吸,她温软的身体渐渐温暖了他冰冷僵硬的身体,阿康屏息紧紧地拥着她,仿佛只要在她身边,他的心就不在那么紧张,而心底却依旧恐惧着,他害怕那个生命为他而离去,那酸涩的痛楚久久无法消散。
尘尘双手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心踏实了许多。她感激天荛,无论她是出于怎样的心情,她都感激她,可以让他依旧站在她面前,当她听到冷烟说有人暗杀阿康的时候,她的心紧张的忘记了疼痛,当她看到他孤独无助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的心跟着抽痛起来,她忘记了他的霸道,他的张狂,她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她有多害怕死亡,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些年,她活在怎样的恐惧,自责中。如果阿康真的出了意外,罪魁祸首依旧她,那她还有勇气在活下去吗?
阳光淡淡地照在拥抱的两个人身上。
楚睿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高大的身体被纤柔的双臂包裹着,男人的头靠在女人的颈/窝里,女人的脸紧紧地贴在男人胸/膛上,长长的走廊,安静得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他似乎能听到从两人身体里传出的心跳声,一重一轻,一刚一柔,最后混合着,分不出彼此,交替缠/绕,不止不休。
那紧紧相拥的身体,那如画似卷的和谐美丽,生生刺盲了他的双眼,没有哪一刻,他这样的希望,自己是个盲人,心流血了,没有伤痕,那是毒发的症状,他中了情花毒,无人能解,或是说能解的人,对他不再眷顾。
爱情啊,玄之又玄的东西,患得患失,楚少那深沉似海的心都变得不在淡定。
相拥的两个人互相温暖着,忘记了时间,时间就飞快地过去了,当急救室的门打开的声音,把两个人从沉寂中拉了回来,赶紧冲向走出来的医生问,“怎样了?”
“没有伤到要害,子弹穿透肩胛骨,送的及时,不会有事,一会儿去了病房可以进去看看。”
尘尘激动地拉住医生的手,“谢谢,谢谢您。”
尘尘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是个很年轻的医生,“这是我的职责,不用感谢。”年轻的医生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这样拉扯,尤其还是一位绝色美人,他脸色微红,不着痕迹地将手移开。
谁也没空去注意这些,跟随着被推出来的天荛进了病房。
尘尘将天荛安排到了最好的病房,自己亲自照顾她。看到天荛没有生命危险,阿康的心也安稳下来,他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苍白的脸,长长的睫毛微翘,好看的嘴唇因失血呈淡淡的粉。阿康从没这么仔细地看过天荛,原来她也是很好看的。
尘尘也看着天荛,目光半空中和阿康撞到一起,她似笑非笑地说:“都是英雄救美,现在颠倒了,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阿康的目光没有了森冷,又像是回到了那阳光般时的少年,“我把自己许给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她踩着我的心,踏着我的肺,到处逍遥快活呢。”
阿康的话酸得像个怨/妇,尘尘不禁嗤笑,“看不出来,你还真长本事了,闺/怨都来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气氛融洽得如花逐水。
阿康忽然拉住尘尘的手,“我们好好的,再也不要吵架了,每次吵我的心都好疼。”
尘尘目光柔和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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