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贵族,过去曾经被称为蓝血,而相对来说,中国的一些特定阶级,则被以红色来形容。
所以,当荣华珍说出这番蕴含深意的话之后,荣华强愣了一下,还是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在他没有前往内地的时候,在一些本地的应酬酒局上,就曾听说过宠天戈的名头,原本在心中并不怎么在意,只把他当成是一个颇有头脑的后生小辈罢了。
然而,在上一次天宠集团和荣氏的合作启动仪式上,他却发现,自己太小瞧人了。
这个叫做宠天戈的男人,虽然只比自己的儿子年长了几岁而已,然而手腕、能力、眼光,每一样都令自己这个在商界纵横了三十多年的老前辈感到汗颜,甚至是紧张。
那一刻,荣华强甚至暗暗地庆幸,这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
“阿珍,你是说……”
一想到面前的宠天戈有可能力挽狂澜,出面解决这一次旭阳科技所遭遇的前所未有的大危机,荣华强激动得脸颊涨红,用充满希望的眼神不停地看向他。
宠天戈明显抗拒地一扭头,看了看笑得神秘的荣华珍,沉声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既然对方把他牵扯其中,他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
活了三十多年,宠天戈十分厌恶被人威胁,或者被人设计,而他现在明显感觉得到,荣华珍在谋划着什么,这其中也包括他的存在。
荣华珍浅浅一笑,大胆地迎向他的慑人目光,也不闪躲,反而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道:“既然大家想要成为一家人,那么,互相帮忙难道不是应该的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同舟共济,有难同当,宠先生若是想要做我们荣家的女婿,不拿出一点儿诚意来的话,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甚至包括刚才还一脸期待的荣华强在内,他明显也被惊到了,显然还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正在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一切都太突然了。
宠天戈抿紧了嘴唇,绷着脸,没有立即说话。
荣甜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荣华珍的手,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话来?你、你简直太过分了!”
自从知道她和自己毫无关系,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枚棋子,一个傀儡以后,荣甜就很难再把荣华珍当成亲生|母亲那般,孝敬恭顺,每一次被训斥,她都勉强压抑着,隐忍着,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将会爆发。
荣华珍口中啧啧两声,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在荣甜和宠天戈的脸上瞥了几眼,冷笑道:“装什么呀?男人女人的那点儿事,我的两只眼睛一过就知道!你敢说你们两个之间没什么?还不是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这会儿倒是急着撇清做什么呀?反正,男未娶,女未嫁,在一起有什么也不丢人!”
荣甜气得脸色发白,浑身轻|颤。
她倒不是怕被人知道自己和宠天戈的关系,她只是厌恶因为这层关系而令他受制于人!
如果真的因为她的身份,他不得不妥协,或者被人威胁着做了什么事情,那么她一定会万分难过,心怀愧疚,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
宠天戈看出她的愤怒,轻轻上前,伸手从荣华珍的旁边拉开荣甜,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至于你原本要说什么,我们不妨谈一谈。”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但是,事实上,宠天戈的心头的怒火已经快要翻江倒海,若非时机尚未成熟,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如此放肆。
“我就知道宠先生是聪明人。来,大家都坐下,何必站着,多累呀。”
荣华珍的口中大声招呼着,自己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来,又招呼着秘书去泡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不必了,你长话短说,我听完之后,告诉你能,还是不能。”
宠天戈根本没有给她更多的面子,打断她的兴致勃勃,就连坐在一旁的荣华强都觉得异常的尴尬,他几次起身,想要说几句调节气氛的话,只可惜,在场的人之中,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荣华珍的心中愤愤,却又没有发作的机会,只好咽下一口气,装腔作势地说道:“女儿大了,娘家留不住了,既然你们有心交往,那我们做父母的也不阻拦。只不过,你们也看见了,荣家现在得罪了内地的军方,荣珂不小心把重要的商业机密泄露出去,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泄露给了行业内的竞争对手,不过,这件事早晚要被人知道,那时候,就不是失去合作机会,赔偿违约金那么简单的了。搞不好的话,我们荣家会被封杀,禁止到内地来赚钱。”
说到这里,她半真半假地看向荣甜,忧心忡忡地补充道:“你可别以为我是为自己着想,你搞搞清楚,内地的两家公司,老爷子生前都是交给你的!女大不中留,我也不能一直把你拴在家里,别人要说我这个做妈咪的为了赚钱,连女儿的未来都不管了!”
一旁的荣华强也急忙帮腔:“是啊是啊,阿甜,荣氏是我们一家人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内地这边都是你打理,我也不想因为荣珂的事情,拖了你的后腿……”
这兄妹两个人商量好了似的一唱一和,显然是在故意偷换概念,说的如同是旭阳科技一旦出事,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荣甜名下的两家内地分公司一样。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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