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坐在窗前,月光透过窗户射入,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整个房间摆设十分简单,身影坐在窗前一动不动,整个人似乎与黑夜完全融为一体,夜必然是孤单,于是只能以不同的方式来打发夜的寂寞。
夜凉如水,一柄剑放在身前,轻轻抚摸,一股凉意透过手指传出,感觉熟悉而陌生。
那人长叹一声站起身形,月光下影子拉得老长,身上的衣物并不算考究,头发同样随意挽在脑后,如果走在街上,必然会与流浪的剑手联系在一起,如今住在令人羡慕的宅院之中,每天所用的都是上上之选,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感受任何快乐。
长剑挂在床头,身上衣服脱下,不经意间触碰到胸前的疤痕,一道深深的刀痕,伸手触碰,整个人愣在那,夜色慢慢变得模糊,威固思绪回到十年前,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刚刚学剑的少年,梦想着有一天凭借一手惊人的剑术成就一番霸业。
“剑并非简单的兵器这样简单,每一把剑都有它特有的灵魂,只有将灵魂付诸于剑,才能发现其中的真谛!”
“灵魂之剑!”
一人一身布衣手持木剑站在众人面前,正是威固的老师,身为隐士,剑术惊人,不知为何隐居于此。
门下弟子八人,每个人所修炼的剑术完全不同,剑术本就是虚无,只有真正弄懂剑的含义才能做到心中有剑,手中无剑,是为悟剑。
悟剑之途必然艰辛无比,所有人抱着梦想每日与剑为伴,试图灵魂得以升华,直到那一天,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冲入剑庐,手中木剑纷纷在锋利的剑刃下纷纷断裂,一剑迎面袭来,威固看到剑光,身形倒下。
醒来时剑庐早已化为灰烬,满地的尸体,那一剑并没有击中要害,一把断裂的木剑,醉倒的身影,在那一刻终于悟到人生不过是一场梦,醉同样是一种境界。
何不过一些逍遥自在的日子,不想事实远非自己能够左右,恶霸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威固愤然出手,一番恶战打跑恶奴,不想第二天看到的却是女子的尸身,原来担心恶霸报复,只得再一次将女儿送到恶霸手中,想到余生经受的苦难还有屈辱,最终选择轻生。
一颗心深深被刺痛,为何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苦苦寻找心中的答案。
酒,烈酒,穿肠而过,喝得烂醉,醉里舞剑狂歌,只为世间不平。
一意孤行,终于惹怒权贵,派出杀手,一柄剑,一道身影,剑尖透过杀手身体,迸发的热血始终无法弥补内心的冰冷。
累了,醉了,一颗心同样碎了。
遇到平原君至少不是一个错误,在这里至少不必奔波,至少不必为了生计所扰,更加不必担心身无分文时酒庄近乎厌恶的神情,威固深吸一口气,身子躺在床上,不管情形如何,明日一战再所难免。
连晋一脸阴沉,手中一块白色的卷帕擦拭手中长剑,正是当日赵雅亲手送给连晋的贴身卷帕,不想用作此途,剑光一闪,卷帕瞬间断成两截,长剑同时收回剑鞘,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杀意,“终于来了!”
赵括房内鼾声响起,秦婉脚步放轻来到门前,侧耳听去,犹豫一下快步离开,多半是对明天的比试有所担心,赵括睁开眼睛,方才发生的一幕完全落入眼中,侧过身去,手心透出一股凉意,剑柄始终握在手里。
宫廷之战,谁主沉浮!
面对强手,没有人可以做到坦然。
演武场上,赵王坐定,平原君点头示意,官员上前,侍卫抱着木箱来到近前,官员拿起面前的木箱用力晃动,里面发出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看似细微,这样的距离完全可以听出其中的不同之处,官员不由得眉头一皱,坐在一旁的平原君面无表情,只得继续摇晃,两支竹签从里面跳出,竹签上没有任何标记,平原君嘴角微微扬起,带有威固姓名的竹签上面加上铁块不仅能够增加重量,同样增加体积,绝对无法从那样的小口掉出。
官员从地上捡起竹签看了一眼高声道:“巅峰之战赵括对阵威固!”
话音落下平原君神情一变,身子微微从座位上抬起,怎么可能,带有标记的竹签上面明明写的应该是威固的名字才对,为何会变成连晋,眼前的情形未免太过诡异,结果出现,平原君一时愣住,完全出乎自己预料。
难道是连晋暗中以金钱买通官员不成,不会,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除非!平原君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变得越加难看,不想自己低估了连晋。
官员一愣,“君上,可是有问题?”官员看着一脸愕然的平原君忍不住问道,平原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比试继续!”
平原君转头,连晋一脸阴沉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即便极力掩饰始终无法完全隐藏内心的喜悦,不想本君被连晋暗中摆了一道,这个人真是可恶,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最清楚不过,一定是连晋暗中搞鬼,不想这个人的势力已经波及宫内,还有多少事自己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侧殿,平原君不由得暗暗心惊,如今只能这样,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威固身上。
威固抬头,既然是天意何必强求,身形上前,赵括同样从阵营之中走出,身后传出一阵喝彩声,赵括声名远播,如今更是第一次出手,谁都想见识一下这位戏耍白起的少年英雄。
“请!”
威固点头,身子一晃,斜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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