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一被问得无言以对。
若妙相的指控坐实了,就算不会当场杀了元真,也肯定是要作出相应处罚的,甚至灵隐界在此次的利益划分中,也必然要作出相应的退让以当补偿,而这也正是他们会把事情闹大的原因,如今却不想被反打了一耙。
“这事确是妙相师弟失当了,大师和这位小道友放心,我隐仙宗定会给灵隐宗一个交代。”
好一个离一,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全推到妙相身上,把水云界摘了出去,至于事后给交代,作为同样是一界的顶级宗门,没闹出人命的情况下,又能作出多严重的处罚?最后自然也只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赔礼道歉了事。
只是洛惊尘又如何会肯轻易放过妙相这个杀害洛家子弟的郐子手。
当下故作惊讶的看向元真,“师祖,原来水云界是隐仙宗的呀。”
元真极为配合的发出一声感叹,“贫僧也是刚刚方知道,界主这水云界何时变了天了?”
他问的是一个坐在他上首的戴着文士巾,留着山羊须,身着月白锦袍的修士。
这人从头到尾一脸的兴味,明摆着就是在看戏的。
如今元真已经点名了,他当然不好再当壁花了,捋着胡子作出沉思状的考虑了一会,又转向另一人,“郑兄可听说离家让贤了?”
那位郑兄很茫然的摇摇头,“没听说过。”
洛惊尘看了他一眼,这人是碧落界的,她曾在随魔头身边见过他一次,既然此次还是他来了,想来碧落界应该没出什么大乱子。随魔头应该没事。
就在洛惊尘寻思着的时候,冷光也被问到了,同样摇头以对。
离一坐在那里。一张俊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人家这是什么意思。他岂会不知,他能打着逼灵隐界让步的主意,别人又岂会没这心思,如今明摆着是水云界理亏,其他三界哪里会肯轻易放过占多点利益的机会。
看来在保水云界利益和保妙相之间,他只能选其一了。
离一的目光,默默的落在了妙相身上,他好不容易才取得父亲的信任得了这个表现的大好机会。若是有什么差错,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见他望着自己,妙相顿时心惊胆战,旁人不知,和离一当了几百年的师兄弟了,妙相岂会不知他真正的心性,为了他自己,他连洛惊尘那样人人羡慕的未婚妻都能说弃就弃,更何况是自己。
既然离一靠不住,那就只能自救了。
咬了咬牙。妙相砰的一声,竟朝着元真跪下了,“元真大师。是妙相无状了,妙相因第一次担任五界竞技的领队之责,一直担心自己做不好,所以看到有参赛者出了事,方会乱了分寸,由此误会了大师,请大师恕罪。”
说完还砰砰的连叩了三个响头,用力之巨,竟把他自己的脑门给撞出血来了。
元真的弥勒脸有些发僵。他还真没想到妙相会这样。
洛惊尘亦是深感意外,妙相并非是守藏的弟子。一心修炼的洛惊尘和他的接触其实并不多,所以除了知道他嘴巴厉害之外。对他其他的性情还真的不太清楚,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这般放得开,为了保命竟连当众下跪的事都干得出来。
别说,他这么一跪还真的能跪出一条生路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他都当众跪下了,双方结下的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如果元真还咬着不放,反而显得气量狭窄,得理不饶人了。
而且……看了看脸色变得颇为微妙的离一,洛惊尘眼神微暗,如此怕死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谁对不起他,谁逼迫过他,他肯定会牢牢记在心里,一有机会绝对会加倍的还回去的,留他在离一身边,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心里有了新计划,洛惊尘低叹一声道,“师祖,看来这位尊者也只是责任心过重,要不,就饶了他这无心之失吧。”
众人无语,刚才死咬着人家不放的那个人,好象是你吧。
当然这话没谁会笨到当着元真的脸踢破。
元真更是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这才点头道,“既然妙相施主已经道歉了,此事就此作罢,我灵隐宗不再追究了。”
灵隐界主唇角微抽,灵隐宗不追究了,那是不是说灵隐界还得追究?这死光头肯定记着刚才自己不帮腔的仇,故意的呢。
“既然作为当事者的灵隐宗都不计较了,本尊也不小肚鸡肠了,此事就此揭过,只是希望妙相师侄能记住此次教训,日后行事慎言慎行,起身吧。”
这次换元真脸抽了,这老小子在饶着弯说自己小肚鸡肠呢。
用尊严换回一条命的妙相满脸的感激涕零,边站起边点头,“是,妙相一定谨记,日后定不会再犯了。”
今日之辱他一定会永生记着的,只要有机会定当十倍奉还。
妙相会记着什么,在场的都是老狐狸,就连最嫩的洛惊尘其实也是心里有数的,只是她可不会怕他,反正在五界竞技期间她是不会落单的,而事后,只要她换张脸,又有谁认得出她来。
一桩闹剧就这么落幕了,失了面子的离一和妙相很快便离开了,其他人见没戏看了,也各自打了招呼便散去。
看了看姓郑的魔修,洛惊尘最终还是没追过去,她的身份还不宜暴露,还是私底下找机会寻他打听为好。
很快,众人都散去了,飞仙阁里就剩下元真、洛惊尘和那位灵隐界界主。
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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