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好好好,包工头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答应,兴奋地偷着李时的胳膊,意思是这个女孩这么好,看着心里就舒服,人家对你还那么亲热的样子,你可有福了!
“这个,这是——”包工头结结巴巴地问李时。
“叔,这是同学,梵露。”李时没敢是大学同学,要是上过大学还来干建筑,包工头一定会问个究竟的。
诶呀,诶呀,诶呀,包工头不知道为什么也手足无措了,额头上都是汗,想当年他第一次去相亲也没这么紧张过。刚结交的朋友的女同学干净净的,那个漂亮,要是朋友娶这么个媳妇该多好,他这当叔的是自惭形秽,怕给朋友丢了份儿。
梵露轻巧地往前跳了跳,几乎要贴着李时了,两手情不自禁很想伸出来抓着李时的胳膊,可毕竟脸皮儿薄当着别人没好意思伸手:“我正想找你呢,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你。”
李时心里纳闷儿,梵露这是怎么了?以前见了自己虽然很亲热,也没像现在这样好像久别重逢,好像特别兴奋,脸儿还红扑扑的!
一看女孩儿对新朋友那份上心劲儿,包工头喜得满面通红,好好好,好闺女,诶呀朋友娶这么个好媳妇,他这个做朋友的都觉得有面子啊!
那边握手道别的都上了车,车窗摇下来,一个长方脸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叫她:“露露,走了。”
“哎,来了。”梵露答应一声。
李时一愣,那中年人叫她露露:“那是谁叫你,好像你的长辈?”
梵露打他一下:“什么叫长辈,那是我爸。”想了一想,工头,“我要回家吃晚饭,你请我吃饭不,要是请我就让我爸先走,要是不请——”女孩儿的声音都变成蚊子了,“我就上车了啊。”
李时呵呵一笑,摇摇头:“不请,没钱。”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其实心里有着一股愤怒,明明梵露对自己她跟家里闹翻了,现在看来梵露绝对是跟自己撒谎了,他们父女看起来根本就没有闹矛盾,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本来自己还想找梵露问个清楚的,但是看到了梵之德,李时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有什么问题自己去解决,不要再去问这个撒谎精!
看来梵露让自己请吃饭的意思是俩人找地儿谈谈,但是既然不想谈,就没有必要单独出去了。
诶呀把包工头急得,比他自己的女朋友要跑了都着急,一个劲掐李时的胳膊,声叫着:“请她请她请她……”
梵露仰脸看着李时,脸上全是期盼:“就是请一碗馄饨的钱有吗?”
包工头气得肺都要炸了,常年干建筑的手逮住新朋友胳膊上一块肉,拧住了狠命往下撕,恨不能给他把这块肉撕下来。
李时大叫一声:“哎呀,疼啊!”心里很明白包工头是什么意思,心里挨了拧心里倒是很感激,看来包工头还真是热心肠,生怕自己错过了这么好的闺女!
梵露可怜巴巴的:“一碗馄饨就疼成这样。”
李时又大叫一声:“哎呀,有啊,我请我请我请……”
梵露笑了:“一碗馄饨叫成这样,要是吃肯德基的话还不得虎吼。你等等,我去跟爸一声。”
女孩衣袂飘飘体态轻盈地走了,扭转身子那个镜头,那身姿美妙得,让二人看呆了,看得人心里就像沐浴着春风一样舒坦。
“这闺女,真干净!”包工头喃喃地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腿照李时屁股上踹了两脚,“作为朋友我不得不你两句,这么好的事你不去,还没钱,你没钱,没钱!”
“叔你还看不出来,看看她爸坐什么样的车,人家什么家庭条件,你是不是痴心妄想让我跟她搞对象?既然是不可能的事儿,在她身上花钱花一分瞎一分,再人家是大学生,我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身份吧。”
这话应该是真话,只不过问题不是出在是不是大学生上面,而是自己跟梵氏实在没法比。在江海还下决心回来发展事业,发展的结果就是连店都让人砸了,可当时在江海的时候还雄心勃勃想发展成比梵氏都厉害!
自己跟梵露的距离是越拉越远喽!
“你你你,你你。”包工头手指头都戳到李时的鼻子尖了,“你为什么就没有上大学,要是上过大学,跟她平级了不就!”
李时心里暗笑,包工头真是性情中人啊,你怎么知道我就没上过大学:“你也知道,家里没钱。”
“没钱没钱没钱,就知道没钱,上大学重要还是钱重要,没钱怎么不早点来干建筑认识我,认得我了不就有学费了吗,你要是上了大学,你看看。”手指着女孩儿的方向急得恨不能一指头把她钉在朋友身上永远都跑不了,“你你你,你耽误多少事啊你!”
把个包工头给懊悔的!
包工头又气又急又懊悔又遗憾,急火攻心原地打转,就跟一条狗吃了耗子药似的。
李时这个乐,这都是什么逻辑?皇帝不急太监急,梵露长得好看不假,用不着太监也急成这样:“哎哎叔,叔,消消火,消消火,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你看这不是马上就去共进晚餐了不是,一切皆有可能,你不要太悲观了。”
“嗯,对!”这话得宽心,转圈的狗立马解毒了,一把抓住朋友的胳膊,“李你可得把握住,好好干,好好干,争取混出个人样来给她看看。”
人家女孩儿什么了,包工头你自己先朱门柴扉地受不了了。
“王一哲,你过来呀。”梵露在叫他。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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