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问纬华:“为什么忽然谈起遗嘱?这是有钱人提前备下遗嘱的意思呢?还是卢总出了什么状况?”
“卢先生是失踪了。”
纬华在失踪和死亡的事情上十分敏感,没有多说什么,尽可能持以保留的态度。
“哦!失踪啊!那不是要两年之后才认定死亡的吗?你这么早找我想干嘛?”
昔年的廖凡也是所谓的“失踪”,大家都知道他死了,就是林真死死咬着说他只是失踪。这时候纬华也说天民失踪,在二郎山那种地方失踪意味着什么,林真可是最清楚的了。前世今生这么走过来,她对西部山区最危险的几座高山,研究得透彻了,她几乎是呕心泣血在全力投入地关心这几座最容易死人的大山啊。
林真直觉知道天民就是死了,她却什么也没多说。既然纬华说天民失踪,那就失踪最好。林真最能理解这个心情,她愿意陪他一起相信。
纬华的运气比林真好!当林真倔强不肯承认廖凡死亡而只是失踪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劝她节哀顺变。当纬华不肯承认好基友死亡只接受他是失踪的时候,至少还有林真陪他一起相信失踪。
林真强迫自己真的去相信卢天民只是失踪。既然真的相信,那就不要为他伤心。
所以她几乎好像是无情无义的样子,冷冷地道“这么早找我干嘛……”
江纬华心中痛恨,而且厌恶,想要骂她:无情无义的婊子啊!
可他是个冷静惯了的律师,他没有骂。脸上也不带一丝怒容,淡定的道:“哦!我忘记应该恭喜你,即便只是20亿,那也是富豪了。林小姐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开心吗?”
其实纬华是想说: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
其实纬华是很想看到对方伤心落泪。然后他就会觉得卢哥这笔巨款花得还不算太冤。其实他还想看到对方惊喜狂欢,这样他就会断然终止自己正在进行的一切,果断踢飞所谓的狗屁的业界良心,丢了律师的节操不要,直接去执行前一版的旧遗嘱。
反正天民打给他的电话,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电信单位保留的通话记录。目前还没有整理出来呢。
结果林真的反应不痛不痒的,近乎于麻木,这倒让纬华佩服起来了!
能把我那卢哥忽悠得热脸倒贴冷屁股丢尽卢氏豪门颜面的,果然不愧是高手啊!
纬华的情场经历非常肤浅,所以他忽略了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有些人在巨大的悲伤袭来时。就是不会哭,只会变得呆滞和麻木。
林真觉得纬华这句话说得俗不可耐!如果不是前世就对他知根知底的话,林真这时候端起桌面上的一杯水泼他一脸,然后拜拜走人。
她倒不是白莲到了100亿都不丢节操的地步,她可贪财了,连马晓峰那种角色她都要敲诈,打定主意要剥削他身上可供剥削的剩余价值。
偏偏就是卢天民的钱她不想要,不敢要。也不能要。前世她拥有过了,也挥霍过了,光是一只小瓶子就砸了卢家4000万。然后她死了。有快乐也有悲伤。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重演一遍真的好吗?
所以今生她是要自己赚钱的,她爱财如命啊!她可不想变成帕巴央金两口儿前世那幅样子!倘若不是爱财如命的话,她才不来巴结江纬华呢!她今天能把廖凡丢在目前还不知道是昆明还是成都的医院里,暂时不管,抽空跑出来见纬华。不就是指望着能够靠他帮着赚钱吗?没有江大律师的默许和帮衬,云南利仕达可没那么容易骗到手。
这个道理。按理说纬华应该是懂的,他应该不是那么粗鄙的人啊。
那么事情也就清楚了:一则此时的江纬华还不够老成。二则江纬华先生对她暗自怀着敌意或者怀疑,他这是拿针尖刺她神经,测试她的人品和情商来着。
再过五年的江纬华更老成了,就不再使用这种略青春略疼痛的手段来玩面试了。
于是林真淡淡的道:“我干嘛要开心?那钱又不是给我的!关我什么事儿呢?再说了你们卢总出了事,我怎么可能哈哈笑,在你眼里,真觉得我有那么损吗?”
她其实是反讽纬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玩这种测试是很容易反噬自己的,会证明你自己心里恶念太重的,这不好。
然后这一刻林真的心中掠过一点点的惘然:五年后的纬华果然转变,再也不玩这种低级测试,难道说?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前世也是发生过一次的?纬华难道正是在今日之后才渐渐开始转型发展的?
林真这时候忍不住想起李锐所讲的那个妄想故事:难道我的重生根本也是假的?卧槽?我会是生化人?我是生化人我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算了!打住!林真强行集中自己的精神,禁止胡思乱想,认真面对眼前的正经事儿,事关白玉乡大伙儿的赚钱发展大计,不是私事儿,不容懈怠。
今天必须如愿搞定江纬华先生。可别因为我调皮捣蛋的毛病犯了,把事情办砸了。林真44岁的心态令她以调皮捣蛋为耻,但这具20岁的年青身体里头,流淌着青春的血液和青春的荷尔蒙,仅凭44岁的记忆,其实是压制不住的。
“林小姐!我以律师的身份认真跟你确定一下:这笔钱,确实是给你的!”
纬华机械刻板冰冷的声音终于把林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林真嘲讽:“律师很了不起吗?律师就一定不会犯错误?”
江纬华险些儿被林真呛到了,但他涵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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