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传来枪响之后,呆在一楼大堂值守的几个林真的人,赶忙儿跑了过来保护他们的boss。
当先领头的正是之前被派出去过的那个小马。
林真对小马使了个眼色,小马醒悟过来,立刻带上另一个伙伴儿,赶到卢思聪的身边,一左一右地将他严密保护起来。说是保护,其实是监管和防范着他。
现在林真没有余暇多去理会思聪。
楼顶上的事态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林真不希望自己带出来的人,因为她的调度失当而蒙受惨重的损失。
于是赶紧吩咐说道:“赶紧打电话,让楼上的人全都回来,来这里汇合。再问问他们刚才有没有人受伤。”
需要拨打的手机不只一个,林真自己忙不过来。索性让手下们互相传达转告。
毕竟楼上的人持有枪械,林真的人空着双手,倘若双方死掐,林真这一方肯定损失惨重。还不如主动让大家撤退。毕竟楼顶上的那些家伙,不算是真正的敌人,这只是擦枪走火的意外事故。
安排停顿之后,这才掉过头来,诘问卢思聪:“天台上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卢思聪的计划彻底被林真搅黄,他顿时对人生感到绝望。这原本是他唯一的机会。这次埋伏狙杀计划被提前曝了光,全盘失败。意味着卢思聪这辈子注定都是穷鬼。他再也做不成卢氏集团的阔少,也更加别指望继承老爹的衣钵成为集团公司的下一任总裁。
卢思聪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万念俱灰,心情既是沮丧又是悲愤。事情已经被弄糟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失去一切,再无更多可以失去的了。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于是不需要再维持虚伪的斯文礼貌,完全不理会林真的质问,桀骜不驯地讽刺道:“你不是说鞭炮吗?不是说猎枪打兔子吗?你怎么又担心起你的手下会受伤了?你也是个大骗子!当然我承认我也是。我们都是骗子,其实,彼此都一样,谁也用不着瞧不起别人。”
卢思聪的表现越来越没个人样,这时候已经全无道德和节操,完全摆出了一副流_氓嘴脸。
林真对他彻底心冷,心里对他怀有的最后一点怜悯和歉意,也就此一扫而光。
林真这时候也是气得不行,毕竟18年来把他当亲儿子看待,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混账成了这样。她怒极而笑,反倒用起温和的语气耐心开解道:“思聪,知道你错在哪里吗?刚才我问你为什么紧张的时候,其实,你只需要说:我小时候受过惊吓,特别怕听枪声。身为富家公子,害怕再次被人绑架,疑神疑鬼惯了。这样就可以把我忽悠过去。”
事实上卢思聪12岁那年确实遭遇过一次绑票事件,他的生母也就是卢天民最早的结发妻子,就死在那次悲剧事件当中。卢思聪刚才的惊慌失措表现,原本是可以凭借着受过这场刺激的借口,大致搪塞得过去的。
枪响就意味着卢思聪的计划失败,登时就令他方寸大乱,所以才在林真的诘问下应对不当,先是露出不该露的痛脚,紧接着破罐子破摔索性将自己完全曝光。
他的情绪失控,又是伤心又是愤恨,完全失去了理性。或者说,并不是失去理性,失去自控。而是,他觉得自己彻底完了,理性自律之类的东西拿来还有啥用呢?他是自己主动丢弃了理智,丢弃了自我控制能力不要,自暴自弃了。
听到林真的软语相劝,他觉得这分明就是讥刺和嘲讽,于是越发地恼怒起来,毒舌刻薄道:“你还有脸在我的面前,厚颜无耻提起我的母亲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分明就是你害死了她!我12岁那年被人绑票,也是你指使安排的吧?”
老天!他怎么会这么想?这怎么可能呢?
林真愕然,难以置信卢思聪嘴里竟然能够讲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失神,楞了一愣。
心下暗暗道:“不好!我此时这么一愣,围观群众一定会觉得卢思聪一语中的,我被他说得来一时间无辞抵赖了吧。这可不成!这实在太冤了!这些围观群众都是卢氏的骨干,并不是完全不相干的路人,我不能无视他们或有的负面观感。”
怎么办?应该辩解吗?不!证明一个人无罪的技术难度,远比证明一个人有罪,更大的多。推定有罪只需要抓住关键证据,将这些证据的可靠性有效性论证明白也就够了。可是,证明一个人无罪,就要从犯罪动机的不具备、利益链条上的不相关,还要有不在场的证据,等等、等等。
偏偏林真是可以有那个动机的。当思聪的生母死亡之后,林真才可以顺利成为卢太太,事实上她还确实就是思聪妈妈死后最大的获益人。最气人的就是,她当时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据。
林真事实上就是瓜田李下身处嫌疑之地。
用软弱的态度试图辩白自己,那一定是不成的。
倘若换上理性科学的严谨法律态度,那就更不妥当了。“你指控我参与或者策划了18年前的那次绑架吗?请拿出证据!没有证据我会告你诽谤。”这种客观严谨的强硬态度,用在法**十分得体,却并不适合眼下这样一种特殊情况。倘若林真对卢思聪采取这种强硬态度的话,身边的卢氏员工们一定会为此感到齿冷心寒。
因为林真的身份很吃亏,她是思聪的后妈。
后妈在中国人心目中向来是个脸谱化的反派角色。
当后妈对着前任总裁太太留下的儿子说:“请拿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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