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差些让周繁木无地自容,这件事原本就是他没处理好,他明知道蒋梅是隐患,却一直没动她,结果却要曲尧泽来帮他解决,曲尧泽还因此自伤,他都来不及阻止……相比于曲尧泽对他的心意,他当真欠曲尧泽良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被曲大哥这么一揭露,他心都揪起来。他紧紧握着曲尧泽的手,眼里都是懊恼和内疚:“是我的错。”
曲尧泽见状,忙道:“不怪木哥,当时情况乱,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受伤的是你,不是他。”曲大哥怒他不争,但看他脸色惨白,又不忍心多说他,只好瞪向周繁木。
曲家两父子口口声声都认定是周繁木的错,周父虽听得出来他们其实意有所指,但明面上到底还是在斥责周繁木,周繁木是他儿子,他平日里还是挺疼周繁木的,闻言心底自然有些不舒服,便道:“繁木没保护好阿尧,确实该反省,但这个事归根结底也不是他的错,是蒋梅来闹事,谁都料不到蒋梅敢拿刀子伤人。”
蒋梅被灌了药,整个人昏昏沉沉,但不表示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见周父根本没怀疑曲尧泽的说辞,竟然信了是她持刀害人,她挣扎了下,想开口争辩,却发现嗓子哑了,完全发不出声音。她顿时恐慌起来,剧烈地挣动,两个保镖都快按不住她。
大厅里原本很安静,她动静这样大,引得大家都注目。
此刻的蒋梅再不复来时的从容温婉,她披头散发,嘴角的血干涸凝固了,呀呀地喊着什么?歇斯底里地挥动四肢,看上去狼狈到了顶点。
她眼睛死死望着周父,想告诉周父她是冤枉的,可她根本发不了声,只能露出哀哀的祈求,希望周父能注意到她的反常。
此时医生给曲尧泽重新包扎好了伤口,曲尧泽想动动手臂,被周繁木拉进怀里。当着长辈的面,曲尧泽有些不习惯,但他也没有抗议,瞄了周繁木一眼,便乖乖趴在周繁木肩上。
周父根本没留意他们之间的神色,看了蒋梅一会,皱眉道:“她怎么了?”
曲尧泽一只手裹了纱布,靠在周繁木胸口,脸色也苍白,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羸弱,他轻轻解释道:“之前她情绪太激动,就给她喝了镇定药。”
周父再看了蒋梅一眼,道:“她好像说不了话。”
他话音刚落,蒋梅便拼命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周父拧起眉:“怎么回事?”
曲尧泽诧异道:“我们只给她喝了这个。”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小药瓶,道:“这是父亲部队里一个军人给我的,只跟我说有麻醉和镇定作用。”
他把他父亲抬出来,是因为他父亲已经表态,不会揭穿他。
曲父淡淡扫过他,走过去拿起药瓶查看,突然厉声道:“这东西是配置给特种兵的,你怎么随便用在普通人身上?”
周父听出端倪:“这药……”
“这是特种兵执行任务时用的,用来对付没法制伏或者特别凶悍的敌人。”曲父转向曲尧泽,眯起眼睛:“难道给你东西的那个人没和你说,部队里的玩意,不能随意使用?”
曲尧泽摇头:“当时我好奇,对方也没讲太多,就给了我。”
实际上对方是说了作用的,还当着曲父的面,叮嘱他不可轻易试验,用作防身最好。
曲父盯他几秒:“如今你要怎么收场。虽然是这女人先起歹心,是她自作自受,但你无意间把人弄哑,这个惩罚未免太严重,就算对方有罪,也不该你来动手。”
这话里藏着其他意思,别人听不出,周繁木和曲尧泽却是明白的。周繁木捏了捏曲尧泽手指,示意他别说话,一边看着曲父,道:“伯父,阿尧不是故意的,况且他是为了我……这女人口口声声说她儿子是我弟弟,说我忌恨她,还拿刀子捅我,阿尧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早被吓坏了。说句实话,这女人敢伤了阿尧,我现在恨不得也捅她几刀。”
曲父听了,沉默半晌,叹气道:“对你们来说,确实也是无妄之灾。”他把目光转向周父:“老周,这个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既然这女人仗着给周父生了个儿子,敢上门挑衅,那便把问题丢给周父。
周父定定望着蒋梅。
蒋梅本来一直在闹,见周父终于看她,她安静下来,眼里满是哀凄,还流出了泪。若是往日,她这个样子定然很美,但如此情况下,却只显出她的可怜和丑态。
周父闭了闭眼睛,道:“哑就哑了,蒋梅把阿尧伤了,现在要她的命都不为过。”
蒋梅呆了一秒,挣动得更厉害,眼神充斥着不可置信,渐渐地,那里面全是失望和恨意。
周父别开视线:“不过蒋梅到底……到底跟了我不少时日……请亲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的命,我会把她送去疗养院。”
疗养院是看顾精神病患者的地方,以蒋梅的情况,必然是要在里面待一辈子的。
蒋梅听后,眼里一片死灰,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不知怎么,周繁木却觉得她接下来肯定还有动作,说不定会因为仇恨而彻底疯狂。其实若是她当场发作,他还能就此除去她,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要她的命。前世这个女人跟他争权,将他害死,这一世他不能让她太痛快地离开,最好能慢慢地折磨,才能泄他心头的恨。
他目光缓缓扫过蒋梅,对曲尧泽道:“阿尧,听父亲的话,别和这疯女人计较好不好?反正往后她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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