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这就是你所说的事情?”
一个身穿探险家服饰的中年人缓缓低头,眼里带着少许奇异的神色,尤其是看着那十几个浑身都脏兮兮的人,不由得摇摇头,轻轻笑道:“一个很不错的故事,这听上去似乎是很有趣。”
“故事?”他面前一个脏兮兮的家伙也在做着,看上去就如同逃难的难民,脏兮兮的满是灰尘,就算是头发和指甲当中,都满是泥土。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片平静,抬头看着那个探险家,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微笑,轻声道:“这个可不是一个故事。”
“故事来源于生活,这很奇妙。”
那个探险家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看着面前那个脏兮兮的家伙,丝毫都不避讳的在他面前坐下,扭了扭脖颈,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来自英国的一名作家,因为想要寻找丛林和山脉的灵感,所以我选择了喀尔巴阡山脉。”
“然后遇到了我们?”
脏兮兮的家伙低头笑了笑,那笑容却满是苦涩,他扭头看了看,身后那十几个人也同样是肮脏和狼狈,他重新扭过头来,苦涩的摇头笑着:“这简直是令人无法忍受的一天,我简直想这是一场梦多么美好。”
“梦?或许是吧。”
同样是笑了笑,探险家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家伙,眼中闪现过奇特的神情,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拐杖,似乎是无聊的敲打着地面,却也仿佛是沉思,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家伙说道:“前几天,也或许是一个星期,我也见到了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年轻人。”
“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
那个脏兮兮的家伙轻轻抬起头看着那个探险家,满是泥土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轻轻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不由得笑着摇摇头,对他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人,如同我这个样子?”
撩起乱糟糟的头发,他的面容显然稍微清楚了不少,尤其是对于那个探险家来说,这本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却恰恰是那个曾经热血涌动,激昂的仿佛是旧社会推翻者的,纳雷什金!
探险家的话显然是吸引了周围那十几个年轻人的兴趣,他们原本都团团坐在四周,也纷纷朝着这边移动了几下,扭过身子来看着那个探险家,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能如同他们目前这样狼狈。
“不不不,你们似乎是误会我的话了,也似乎是我的表达并不充分。”
那个探险家轻轻地摇摇头,看着面前那十几个脏兮兮的年轻小伙子,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了那个纳雷什金,嘴角的微笑越发的高翘,手里的拐杖轻轻敲着地面,他开口道:“那同样是一个年轻人,相较而言他比起你们来,更要精神一些。”
“先生,可他是谁?”
纳雷什金看着探险家,眼睛却是忍不住微微张大,他的拳头也忍不住紧紧握起。他胸膛中的热血早已经冷却,或者说现在的血液早已经无比冰凉,他犹如行尸走肉,却还是想要知道那个年轻人,到底是指的谁,他很好奇。
“他手里有一把斧头,上面还有血迹,因为我看他的精神并不平稳,所以我没有仔细询问。”
轻轻笑了笑,探险家看着纳雷什金那紧紧握起来的手,忍不住缓缓叹息道:“看样子他似乎是惹上了**烦,基本上和你的麻烦一样大,但他的眼中更多的反而是某种信念,我想你曾经是了解的。”
“信念?是啊…我曾经是了解的…”
纳雷什金缓缓笑了笑,就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样,最终笑的却连眼泪都下来了,他忍不住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却有些沙哑的缓缓说道:“马克西莫维奇,我知道他,那个用斧子将一个苏联qín_shòu军官杀死的通缉犯。”他顿了顿,却还是低头轻声道:“一个和列夫斯基一样的英雄。”
眼中闪现出一丝精芒,那个探险家抬起头看着纳雷什金,脸色也突然带了几分认真的神色,他点头缓缓问道:“能告诉我,那个列夫斯基的一些事情吗?听你的意思,这似乎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了不起?岂止是了不起!”
纳雷什金看了眼自己身后那群都低下头的伙伴,却是忍不住苦笑一声,他轻轻地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面前的那名探险家,轻轻说道:“他是最早反抗苏维埃的一个英雄,他带领着乌克兰人要走向自己的道路。”
“他是一个…呜,就是你们所说的反革命?”
那个探险家的眸子瞬间缩了缩,他看着面前的纳雷什金,却是忍不住轻轻地用自己手里的拐杖敲打着地面,他嘴角带着微笑,很是兴趣的说道:“这可真是令人吃惊,社会主义怎么会出现这种人呢?”
轻轻地站起来,他忍不住晃了晃自己的腰部,而且还在用拐杖继续敲打着地面,就仿佛是敲打着他心中激动地情况。那名探险家扭头看着纳雷什金,轻声问道:“这简直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他不是一个反革命,是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革命家!”
摇摇头,纳雷什金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尤其是看着面前的那个探险家,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曾经以他当做自己的偶像,我也曾经追随过他。”他的眼角已依旧带着泪水,他缓缓摇头道:“但总是曾经。”
“我真想见见这名列夫斯基先生。”
嘴角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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