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赶着驴车,装了一车柴禾,丁远把宝贝白酒放在柴禾下边,自己坐在老刘头旁边,然后就慢悠悠的往秋匀城里赶去。
“我给秋匀城里送了二十多年的柴禾了……”
“我主要是往南城门进,那儿的守卫我熟,都是看着他们换了一波又一波……”
一路上丁远询问着关于秋匀城里的信息,老刘头也给丁远详细的说着。
丁远现在算是一个初入江湖的人,所以处处透着谨慎,但是听了老刘头说了一路,发现秋匀城还是很安全有规矩的。
在老刘头的车上坐了半个多时辰就到秋匀城南城门了。
老刘头和丁远依旧坐在驴车上,速度不减,慢悠悠的往城门里去。
城门口不大,二丈宽,二丈厚,站了六个当值的士兵,持着长矛,身披板甲。这装备算好的了,毕竟是个门面。
进出城门口的人不多,毕竟城里拢共不过六七千人,没事不会出城的,就算每天一千人进出城门,分流四个城门口,每个城门每天也就要盘问二三百人罢了。
尤其现在又是战时,所以基本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都会受到盘问检查。
哪怕老刘头也不例外。
“刘叔,又送柴禾呢?”相识的士兵倒没有板着个脸,而是带点热情的对老刘头说道。
“是咧!”老刘头憨笑一声:“今天还要检查?”
在起义之前,基本看到是老刘头就放行了,但是自从义军打过来后盘问就严格了很多,哪怕老刘头也得就是检查,不然他这一车柴禾,能藏多少兵器进去?
“是要检查,”那士兵笑着:“那帮反贼还没走,这上头下了死命令,不查不行啊!”
“那就查吧。”老刘头也没在意,天天都来,也就走个过场而已,只要没藏什么兵器,就放行了。
“我给你们搭把手。”老刘头主动走下来帮忙。
咵嚓…咔吱……
都是干柴禾,所以很容易就弄断了,但老刘头也没担那个心,弄断不了几根,再说了,断了也一样卖。
“刘叔,这位兄弟是你家什么人?”士兵一边翻弄着柴禾,一边看向丁远对老刘头问道。一般人入城也要盘问一下,虽然没什么用,但程序还是要走的。
点到丁远了,丁远小心翼翼的露出和笑容,不敢说话,怕说错了什么。
“唉,这孩子命苦啊,”老刘头翻弄着柴禾感慨着说道:“抚原城阳平集那边的,知道吧?遭了贼军,家里没田没地,还有个老娘脑中风了,逃难到这里来讨生活……”
“哦……!”士兵们点点头,对丁远报以同情的眼神。这年岁谁都不容易,服兵役的很艰难,但至少有口饭吃,比眼前的丁远可幸福的多了,相对来说自然同情。
“刘叔,这下面是个什么东西?”有士兵找到了装白酒的用布和稻草包着的坛子。虽然藏在最底下,但这么笨重碍事的坛子士兵们还是能轻易发现的。
丁远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虽然这不是什么违禁品,但这么贵重的、承载着自己全部希望的东西,没办法不牵动着丁远的心。
“嗨,一坛子酒;”老刘头伸手拍了拍坛子,指了指丁远:“他给城里的亲戚顺道带的。”
然后老刘头又神秘兮兮的对士兵说道:“应该是好酒,我闻着酒香就知道是好酒!”
丁远的心悬的更紧了。
“那您老没尝着点?”士兵笑着说。
“没!”老刘头断然的摇头道:“我冲他讨了半天,可这小子就是不给,说这是别人的,我给钱也不给我喝一口。”
丁远憨憨的笑着,但实际上已经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了。此情此景,如果这帮守军强行讨要的话丁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小子不厚道啊!”那士兵冲丁远指了指,像是教训。但抬起的柴禾已经放下了,这表示检查完了。
丁远松了口气,继续憨憨的笑着,讨好的说:“下次,下次给军爷和刘叔都送一点。”
“嘿!叫他爷叫我叔,你咋差我辈分呐?”老刘头的关注点不在酒上,反而纠结起了丁远的称呼问题。
“哈哈哈哈……”士兵们都是哈哈一乐,也笑着说道:“你这话我记住了,下次记得给我带酒!”
“一定一定!”丁远也呵呵的乐着。
于是城门顺利通过了……
进了秋匀城,远离城门后,丁远的心才彻底放下了。
“丁远,”坐在旁边驱赶着驴车的老刘头说话了:“你是要往哪边走?”
“我?”丁远略思索,他对秋匀城根本不了解,往哪边走都一样,所以道:“就这儿吧…”
“那行,那你以后空闲了就来我家找我,”老刘头笑着停了驴车:“你可答应着我那好酒呢。”
“一定。”丁远也笑着点头,他对老刘头也是感激不已。
丁远取了酒,就和老刘头分别了,他看着老刘头离去,丁远则从另一条街道走去。
秋匀城并不怎么繁华,但是也是一座城池,所以该有的还是有的,比如酒楼、专门卖酒的铺子……
丁远想了想,酒楼是吃饭吃宴的地方,说不定不识货,所以决定先到专门卖酒的酒铺里问问。
转了几条街,仔仔细细看了看街道两旁,找到了三家专门卖酒的酒铺,想了想,丁远往最大的那个卖酒的铺子走去。
酒铺名为“天丰酒庄”,看样式应该是酿酒卖酒兼做。
酿酒不是什么太难的技术活,所以开酒铺就应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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