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巧风瘦瘦弱弱的,病后的模样不太精神,走传个旧旧的带着补丁的粗布麻衣,看着有点凄凉。
看着娘在费力的编弄着竹篓,丁远鼻子微酸,编竹篓虽然不费什么力,但是时间久了哪怕是丁远也会浑身酸痛的。
但是姜巧风却好像没什么感觉,只是看见丁远回来后稍微换了个姿势,看见丁远手里提的药,姜巧风皱起了眉头:“大远,你又去买药了?”
丁远没说话,或者说有点说不出话。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的命会这么苦,尤其是自己娘,成婚后没几年就成了寡妇,独自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好不容易该松口气了,结果就这么倒下了,还倒的这么艰苦。
“都说了,娘这病没事的,买药多费钱呐!”姜巧风一边编着竹篓,一边用教训的语气说道:“快去把药退了,把钱换回来,咱攒着,娘还等你娶媳妇呢,这钱花了往后可怎么办啊?”
隔了会,姜巧风又说道:“对了,待会,你把聘礼里的那个簪子找来,再买条鱼,咱下午再进趟莲花家的门,咱再说道说道,这事不能就这么黄了啊!”
莲花家就是原来和丁远定了亲的那户人家。
“娘,还是别去了吧,人家都把聘礼退回来了,这事根本就没什么戏了,”丁远终于开口了:“再说了,您的病还得治呢,就算再说成了,咱也没钱了啊?”
“娘的病不用治,”姜巧风拖长声调说:“等你娶了媳妇了,我的病自然就好了!你放心,娘绝不耽搁你娶媳妇……”
姜巧风又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丁远知道自己劝不过,也就没再劝了。
很快,弄了点吃食吃了,就算吃了午餐了。
吃了午餐后姜巧风让丁远去别人鱼塘里买了条鱼,努力的站了起来,起床,然后往她们家旁边莲花家走去。
丁远也提着礼物随着。
这个时候莲花家只有莲花和她娘在家都下地干活去了。
丁远现在不用下地干活了,他家当时为了给凑聘礼和姜巧风看病,已经把从地主那儿租的地已经转租出去了,没有地了。丁远本来也打算今年到哪里去找一份长工,但现在也得等等了。
莲花家没多远,三两步的距离,莲花和他娘就在前头院子里清理着蘑菇,看起来不少,估计是要晒干蘑菇。
莲花今年十六,衣服也是寻常麻布,干净,但洗的有点发白,还带点补丁,不过正是二八年华,看着就爽利、精神。
莲花她娘叫贾虹玉,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看起来比姜巧风年纪稍微大点,皮肤干黄,操劳命,但是挺认命。
“虹玉嫂子,在洗蘑菇呢。”姜巧风讨着笑脸喊了声。
莲花她爹和丁远他爹以前都是兄弟相称的,据说在几代前还有点亲戚,所以嫁过来的姜巧风也随着喊嫂子。
“巧风妹子。”贾虹玉也笑着脸回了句,乡里乡亲的哪怕关系再不好一般都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何况她们不久前还差点做了亲家。
“来,大远,把鱼给搁莲花家里,”姜巧风又对后边的丁远招呼了一下手:“把那簪子拿出来给莲花戴上……”
“这不能,这不能,不过年过节的,哪能平白收你东西?”贾虹玉连忙甩了甩手上的水,赶紧拦下。
这年岁一条鱼可是不便宜,礼可不是能随便收的,不然占了人便宜,肯定要招人念叨。
“巧风妹子,有事你直接说就是了,没必要弄这个,”贾虹玉一边说着一边就推回去了:“大远,你快拿回你家去。”
……
丁远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按镇上人说就是不太会说话,不讨巧。
所以整个过程丁远都只是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和娘露出一样僵硬的笑来。
最后鱼被姜巧风按在了木盆里,但贾虹玉还是说了,待会走的时候提走。
“来,把那簪子给给莲花带上试试。”姜巧风又让丁远拿着簪子给莲花戴上。
“唉!”丁远应了声,掏出了布包着的玉簪子。这簪子当时花了八钱银子,可算是聘礼里最贵的一件了。
丁远的笑容没化,一边剥开包着玉簪的布,一边走向他的莲花妹子。
丁远和莲花算得上的青梅竹马,莲花也是比较中意丁远的,当时能定亲也是因为莲花更愿意嫁给丁远才定下的。
但是有些事情是现实的,这年头女儿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所以当爹娘要悔婚时,莲花的意见也就基本没作用了。
而且莲花也不懂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甚至什么是爱情她都不知道,只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觉得和丁远在一起更舒服,所以就答应了。
可是后来她爹娘又告诉她,嫁过去后就要和丁远挤在那破烂、拥挤的茅草屋里,还要照顾姜巧风、带孩子、种地、做饭做家务以后,莲花就犹豫了。
现在丁远又来了,莲花有点慌张,伸手摇了摇,示意拒绝。
“不、不必了了。”莲花伸着双手摇着拒绝。
丁远觉得有点被刺痛了。
“可使不得,”在一旁的贾虹玉也说道:“这贵重东西可不能要,莲花,你快进屋沏茶,带两凳子出来。”
这是待客之道,但是平常时候来串门,哪有这些讲究?这让姜巧风和丁远二人心都有点提了起来。
“诶!”莲花却是赶忙应下,然后进屋搬凳子。
“妹子,你这又是鱼又是簪子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贾虹玉直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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