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啦……”闻言,曹纯顿时难为情的挠了挠发髻,尴尬的言道:“属下只是与那老匹夫达成了一些私底下的协议,若是想要招降,恐怕是不成的……”
曹纯确实为难。£∝,尽管对于明溯挖人墙角的习惯他是心知肚明,可在这益州,他算是客场孤军作战。无论是官还是民,在他们眼中,自己不过是一股势力较大的悍匪而已,能够和自己达成私下协议,已经算是不错的开端了。
若是自己异想天开的想要诱良为娼,让他们倒戈加入自己的阵营,恐怕只有大张旗鼓的亮出仁义侯府的旗号才是。
“对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仁义候了。”听了曹纯的苦衷之后,明溯顿时便明白了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不过好在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徒有虚名的仁义候了:“前些年圣上已经封了我为都通候,益州的刘隽、郤俭我也有些个人恩情,想必你也不必如此藏头缩尾,委屈自己了。”
“诺!”曹纯也不是傻瓜。在益州西部这片土地上,他厮混了六七年,麾下足足万余兵马,说是甚么大势力目前还有些勉强,可当个地头蛇那可是绰绰有余了。
现如今,严颜已经调走,新任涪县县令韩遂那模样一看就是自己人,朝野勾结的情形之下,若是自己还缩手缩脚,做不出一番大事业出来,恐怕就连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文约上任之后,首先要对涪县之中的守卒进行整顿,这有异心的,或者在本地盘根错节的自然该舍弃还是要舍弃的。”知道曹纯手下已经有上万的人马之后,明溯对涪县这一块根据地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反正就是守备而已,目前也没指望派上甚么大用场。现在韩遂已经到任,日后自然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排除异己,发展私人势力。
“诺!”韩遂躬身应了一声之后,却是转向曹纯言道:“遂拙于军事,不若请曹将军暂代县中都尉,也能保得境内安宁。”
“只要县令大人有令,纯麾下精卒自当随叫随到。”曹纯、韩遂二人相视一笑,算是彻底定下了狼狈为奸的盟约了。
“对了,子和现在与那严颜还有联系么?”明溯才问了一句,便突然反应过来:严颜也就是刚刚被提拔到那巴蜀代太守的任上,自己就已经急冲冲的赶到这涪县来了,就算曹纯与严颜有甚么联系,现在想必也没成行。
果然不出明溯所料,曹纯听了这话之后,虽然有些为难,却是飞快的应道:“若是想要招降那老匹夫,可能有些难度。可若是单纯传上一些书信,这点交情想必老匹夫还是不会有甚么想法的。”
“我要的就是这些……”明溯微微组织了一下心中想法,便直接吩咐那曹纯道:“你且派人飞报那严颜,就说五斗米道教首张鲁惑民聚众,恐心怀不轨之意……”
说到这里,明溯顿了顿,却是郑重吩咐道:“益州已是我等亲近势力,若是张鲁起事,即便是倾家荡产,也要协助平定巴蜀。”
本来,因为凉州入蜀这条道路的重要性,所以明溯提前了足足六年多的时间便开始布局这一兵家必争线路,不曾想造化弄人,如今凉州一夜改旗易帜,尽数纳入自己治下,如果自己再墨守成规,一味的将兵力部署在荒无人烟的益州西部,无疑之中在益州地盘的争夺之中便失去了先机。
鉴于目前的势力发展趋势,明溯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提前将自己的隐藏势力针对的目标转向富饶的巴蜀一片,毕竟那边才是益州的根基所在。
先前明溯已经明说了凉州都是自己人,现在再重兵防守也没甚么太大的意义了。除了一些关键的险要关隘需要镇守之外,其实曹纯等人的前线已经向东南移动到了江油关一线。好在明溯特地绕路陪同韩遂来了这一趟,若是不然的话,恐怕穷曹纯这员历史上曾经先后破了袁绍、乌丸、刘备诸多强军的虎将就要白白的在这偏僻的涪县一带荒废掉青春、激情了。
本来就觉得这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活儿着实有些太无聊了,奈何当年自己出发前,主公一带嘱托防守的重点指向西北,任是曹纯心中再有不甘,最终也只能寂寞的成天与山石密林打交道。
如今好了,主公一来便是好消息连连。先是涪县县令换上了自己人,接下来自己本来需要枯燥无味的猫在山野之中“防守”的区域也成了自家地盘,当然了,最令人欣喜的还是终于有硬仗打了。
就在先前闲叙之中,曹纯已经知道了自家主公竟然将本地赫赫有名的五斗米道的几个首要人物一网打尽,现如今除了那神神叨叨的大天师张鲁以及目前尚且年幼的张愧之外,便连那平辈之中唯一的妹子张玉兰都被自家主公一并拐了出来。
这次主公算是惹上了一个硬茬子了!泡在益州地盘上时间久了,对于本地山民的信仰,曹纯还是知根知底的。只不过那张鲁主要活动区域还在巴蜀一带,到了这涪县,因为人丁稀少,除了一些零星的信徒之外,倒也没有甚么过多的影响。
之所以注意到张鲁的情况,主要还是因为明溯先前曾经提过一个问题:宗教信仰的力量能够让人疯狂。明溯当初仅仅是因为感叹太平道人的狂热,方才有此一叹。可听到曹纯心中,却是觉得主公果真是神机妙算,远在数千里外的陈留时就已经未卜先知了自己会遇到这么一个奇怪的道教。
所以,对于新近征召的士卒,曹纯一向是本着宁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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