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这是....”
在床上迷迷糊糊醒来的赵禅,一睁眼便见到床头边的张璁、关常二人。
“菡儿她连累你了。”
关常稍微犹豫了一下,略微歉意的说道,关常心里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这一纸婚约给毁掉了。
赵禅乃是赵春夫妇二人的血脉,也是赵氏一族的唯一血脉,关常害怕因为某一日因为关菡,而导致前途一片光明的赵禅出了任何的一点的意外,关常这辈子良心都会过意不去,甚至百年之后,到了黄泉之下,也没有脸面去见赵春夫妇。
其实对于他们中无论谁来讲,都是一样伤害。
这些日子的相处,关常也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两人的性格根本就合不来,强行撮合在一起,也只会让二人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尴尬。
这些日子,关常算是想通了。
“伯父,这是什么话。”病榻上的赵禅微微一愣不明所以有点诧异的望着关常,稍稍过了一会儿后,赵禅才拍着手道:“伯父你误会了。”
当即,赵禅笑着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个清楚,张璁关常有点哭笑不得,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在其中,他们二人倒是没有仔细的去研究。
“只是还是菡儿鲁莽了。”
闻言,关常瞬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出来,他就只有这个宝贝女儿,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岂不是要想哭都没有地方哭。
只是事情虽然如此,但关菡过于冲动也是一个事实。
赵禅微微摇摇头,没有赞同关常的话,同样的也没有反对关常,只是他摇头的动作很微妙,也代表了他的意思。
一旁的张璁朝着关常悄悄的使了一个眼神,人老成精的关常如何还不理解,立即闭上嘴巴。
“仲湛你好好休息。”
张璁握着赵禅的手背,神色间流露出一丝的担忧。
临近童试,可以说这是赵禅最后一次机会,时间稍微过了久一点,对于赵禅而言就是一个压力。
重压之下,人未必会受的住。
张璁少年得意,到了如今,垂垂老矣才中举,当年的势头都已经耗的一干二净。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张璁不希望赵禅步入自己的后尘,他真的是怕了,怕赵禅这个好苗子就这样毁了。
他唯一可以寄托的希望...
弟子乃是自己的衣钵传承,他就要靠着赵禅这个弟子光耀门楣。
“走吧。”
张璁、关常二人起身出了房门,只留下赵禅在房间中,静静的养伤...
房间中,赵禅静静的躺在病榻上养伤,脑海中,却莫名其妙的跑出关菡在小巷子时,手持九节鞭的身影,一时间想着想着倒是有点出神了...
而在另外一处,可以说平生第一次乖巧的坐在床边,心绪开始飞扬。
“也许还不错。”
回想起今日的一幕,关菡心神微微的荡漾。
她所中意的夫君乃是盖世的豪杰,但...
那拼命的一扑...
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中。
女子动情最是奇妙,也是最不讲理,或许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就能把人感动不已,就容易让女子倾情。
所以说啊...
女子无理,女子同样也最讲一个理字。
情就是理。
情就是不经意间的触动。
年纪相仿的二人,在这一刻间,都忽然想起了对方。
次日,应天府的上空都沉浸在耀眼的光亮和淡蓝的阴影中,雪白、坚硬的干净直接在浮现与心心底,淡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大地上就仿佛笼罩着穹顶,成千上万闪烁着亮点....
姣好的晴空上,几只野鸽噗噗的飞了起来,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的摇曳着自己动人的身姿。
大日悬天
种在院子中的香樟,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味道不是很浓,却让人心旷神怡。
只是受了皮肉伤的赵禅,手持着书卷,来回在庭院中走动着。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临近童试,赵禅更不能放松自己,无功名在身,在大明几乎是寸步难行,昨日就是一个教训,他也听说了,他的老师张璁敢在闫博面前大声叱喝,然而闫博吭声都不曾吭声。
要是当初他有功名在身,没掉的银钱应该可以要回来吧...
被揍了一顿,赵禅心心念念的还是自己的银两。
这是他卖了家中的产业才换回来的。
“仲湛。”
“老师。”
放下手中举起的书卷,赵禅对着面朝着自己而来的张璁行礼。
见状,张璁略微满意捋着胡须,弟子好不好,关键从一些小细节上就能看得出来。
“仲湛,你该回去准备一番。”
溧阳到南京也算是路途遥远,更何况,入仕途可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一月半的时间,也是给赵禅去结交朋友的时间。
同窗...
往往能在官场上相助的,就是同科同窗了。
孤立无援的人,几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个个都是狼狈的落场。
深谙其中道理的张璁如何不懂?
他就怕...
他的弟子啊,心高气傲直接把全部人给得罪了。
应天府能人无数,张璁可不想他的弟子一不小心在阴沟里面翻了船。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闹出了笑话,他张璁的这张老脸可丢不起。
“是。”
是准备回去了,是该准备回去见见小妹了。
放下手中的书,回到房间内,赵禅开始整理衣服,准备回家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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