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门处,又扭头对大牛说:“大牛哥,院子里的人要好好侍候着呀,等牛叔回来后一切就都清楚了,知道了吗?”
大牛忙上前几步,问道:“难道真的是他?看不出来呀。”
聂书瑶目光炯炯地看着大牛,看来他已经想到什么了。
“大牛哥可知,猪有崽后多久才会生下小猪崽?”她微笑道。
大牛憨厚地抓抓头,黑中透红的脸上满是疑惑,“这,这我一大老爷们哪知道呀。”
“扑哧!”聂书瑶姐弟一声笑。
聂天熙道:“大牛哥才多大呀,还大老爷们呢!我姐是说让你过去问问老卢头,让大家都知道这个时间,再结合上次猪是什么时候找回来的,然后曲指一算……。”
“哦,哦!我这就去。”
大牛想马上跑过去问,聂书瑶却拉住他说:“先不急,我们先回去,那两人在牛叔来之前可别让他们走了,懂吗?”
大牛使劲点头,凡书瑶吩咐的他都照办,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他们说这话时声音不小,院中的几人也都皱眉思索这事。牛婶已经在讲上次丢猪的事了,而那老卢头也不时插上几句。
话说那天,老卢头本来是在联系他家肥猪的卖家,在半路上听说有人丢了猪,也怕自家的猪跑了,就想回去看看。没想到回去看到的是他家猪圈里有两头猪,这才将不是自已家的猪赶了出来,碰到牛叔,才知道这原来是他家的猪。
“是啊,事情就是这么巧,真是多亏了老卢头。就这样我们两家才认识了,那猪也在老卢头的指点下才开始肥起来。”牛婶解释道。
聂书瑶听到这里拉着聂天熙转身离开了,牛家的大门也关了起来。
姐弟俩又沿着那青石小巷往回走,推开自家的门,他们看到的是聂氏在躺椅上睡着了。半响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正适合睡眠。
聂书瑶看了看天,做午饭还早,就跟聂天熙走到晒药的簸箕那里捡起了掺在里面的毒-草。
这药是川贝,春冬交替时最易患风寒了,这是他们药店的常备药。可聂氏掺的乃是跟川贝极易混淆的草贝母,长得跟川贝相差不大。
是有大毒的东西,若是混在川贝里给患者服用的话,不仅不治病还有可能要人的命。为此两姐弟睁大眼睛很认真地挑选。
只是他们的义母却对此类游戏钟爱有加,若不是两姐弟药理知识扎实,又从药店老掌柜那里学了不了鉴别伪药的手段,他们一家人可能早已在衙门大牢里团聚了吧。
想到这里,聂书瑶看了看那睡得一脸恬静的聂氏,叹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看她将各类毒-药混在药材里的手段,真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女人。”
虽然跟她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可苦了他们姐弟俩了。她还好,已经年满十三,可天熙还是个十一岁的稚童呢。
她摸摸聂天熙头上的小包包,轻声道:“不是亲生就是不一样啊,唉,我们姐弟的命怎么那么苦呢!”
聂天熙抬头冲她甜甜一笑,“姐,这不怪义母,她就是有这个嗜好而已。我们得体谅她。”
“是!我们熙儿的心肠就是好。”聂书瑶笑道。
虽然有时心中恨死义母了,特别是在挨打时,但她还是将义母当成亲生母亲来对待的。总之一个女人带大两个孩子不容易。
聂天熙低头认真的捡着假川贝,问道:“姐,你说那偷走牛婶家猪的真的会是他吗?”
“那熙儿觉得是谁?”聂书瑶问。
聂天熙道:“我也认为是老卢头,可又觉得老卢头的证据不足。”
“不足?”
“就算是他用青菜诱使猪跟着他走的,难道那猪就不叫吗?还有,若是他真的将猪偷走了,大牛叔去那边真的能找回来吗?另一个就是,姐,你真能确定那猪有崽了?”聂天熙问,这些都是他看不懂的。
聂书瑶答道:“有八成可能是老卢头做的,对小郑屠户的怀疑也有五成。”
“我觉得小郑屠户不会做这样的事,他毕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聂天熙辩护道。
聂书瑶抬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难道读圣贤书的都是好人吗?如果这样天底下就不会有奸臣了。你敢说奸臣的文章作得不好?论学问,说不定这奸臣比之忠臣更甚一酬。”
聂天熙低头道:“这……,熙儿知错了。姐说得对,凡事要看证据跟动机,好人坏人的界线永远不会是那么清晰的,只是,只是……。”
“只是你的先生跟同窗都在宣扬‘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主高’,是吧?让你看不起读书以外的任何事,更不会对自己的母亲、姐妹起到应有的关心。甚至认为,她们是女子,就该天生侍候他们的,是这样吗?”聂书瑶严厉地说。
她可不想自己的弟弟也变成这样的死书呆子,做错了还自以为很高尚。
聂天熙将头低得更低了,“姐,我真没那么觉得。有时跟他们在一起久了是会受到影响,但是姐姐的话比他们说的更加对。”
聂书瑶摸摸他的头道:“知道就好。世上颠倒黑白的事多了,可我们却不能指鹿为马,无论何事,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事实也只有一个。这就需要有个清晰的头脑,跳出原有感情牵绊,冷静地去思考。熙儿将来是要作官的,若一开始脑中有就存有偏见,怎能辨别是非呢?莫不要将黑的说成了白的。”
“是,熙儿受教了。”聂天熙起身郑重地说,心底暗暗发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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