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袖的手悄悄地放到腰间,一旦有什么特殊情况,就赶紧护着苏瞻撤出去。
赢马肃目光冷厉,双手握拳,眼神如刀子般刺在苏瞻身上,“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老夫一怒之下,让人宰了你?”
赢漫文挽着赢马肃的一条胳膊,不断替他抚摸着胸口,“老祖宗,你息怒,苏立言那人口无遮拦,耍官威耍惯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老祖宗才不蠢呢,苏立言才是蠢货。”
苏瞻左手拍了拍萦袖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紧张。迎着赢漫文的目光,轻轻地挺了挺胸膛,“人生很多时候就是一次赌博,如果怕死,苏某就不会来这峨乐山了。老祖宗生气,可以理解,在峨乐山上,老祖宗要杀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杀了苏某,对老祖宗乃至整个赢家又有半点好处么?”
赢马肃整张脸纠结在一起,渐渐地,脸皮舒展,他突然咧开嘴角,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小子,果然是有胆有识,老夫还真杀不得你,真杀了你,那就是替李家帮忙了。”
呼,赢漫文美目连翻,轻轻地拍了拍心口。老祖宗真坏,原来刚才都是装出来的。苏立言也是瞅准了老祖宗不会杀人了吧?哼哼,就她赢漫文还蒙在鼓里,刚才吓得都快哭了。皱皱鼻子,右手拍了拍桌面,“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苏瞻微微一笑,不做反驳。赢马肃有些宠溺的摸了摸赢漫文的额头,重新落座后,他笑眯眯的说道:“苏大人,你可真有点让老夫感到意外了。既然大家心里什么都清楚,那是不是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想让我们的儿郎替你卖命,也不是不行,可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仅仅是军饷?”
“当然不是,如果仅仅只是军饷,苏某何须亲自来一趟?皇家海运司的事情想必老祖宗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本官要的不是佣兵,要的是世代为海运司而战的骄兵悍将。不知道老祖宗对海贸有多少了解,海贸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难道老祖宗就不想分上一杯羹?”
赢马肃心神一颤,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海贸所能带来的利益,赢马肃当然明白,如果能分一杯羹,说又不想呢?畲族儿郎替海运司作战,成为海运司的官兵,必然要受海运司节制,而畲族则每年从海运司分到利益。总体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其实,畲族儿郎出山作战,能有军饷拿,已经是不错的收入了。当兵吃饷,走出大山,更何况还能从海运司分红。说来还是畲族占了大便宜,可赢马肃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苏立言这条小狐狸会如此好心?
思虑了一会儿,赢马肃满含深意的问道:“苏大人,你想得到什么?”赢马肃有此一问,苏瞻并不觉得意外,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很多话不用明着说出来。
十指交叉,苏瞻的手心渗出一层细汗,他控制着自己的心神,微微一笑,“本官要新月山的金矿!也就是说,畲族要用金矿入股海运司,否则的话,本官凭什么让海运司给畲族分红?呵呵,就算本官答应,海运司背后的其他人会答应么?就因为畲族儿郎替海运司当差?”
赢马肃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正题终于来了。怪不得苏立言一上来抛出这么大的好处,原来真正的意图是新月山的金矿。绕来绕去,还是绕回到新月山上边了,赢马肃不无讥讽的翘嘴道:“苏大人,你还真是好想法,不知道你能许出多少好处,居然敢生出动新月山的念头?”
“只要畲族以金矿入股海运司,从今年开始,本官将许给一家一年五万两白银!”苏瞻神色淡然,信心十足道,“新月山金矿有多大?藏着多少金子?老祖宗了解过么?据苏某所知,这座金矿并不大吧,往大了说,这座金矿有二十万两黄金,折合白银两百万。畲族能用多少钱?十年?二十年?可海运司的利益呢?每年每家就能分五万两,只要朝廷不倒,海运司不倒,畲族各家每年都能在海运司吃分红,往少了说,各家能靠着海运司吃红利吃上一百年,其获益远超新月山金矿?我想,这笔账,老祖宗不会算不清楚吧?”
听完苏瞻的话,赢马肃微微有些动容,哪怕他在沉着稳重,也被苏瞻放出来的好处震住了。每年每家五万两白银,畲族可是有四家的,也就是说海运司每年要给畲族二十万两,这是什么概念?只需要十年,所获得的利润就会超过那座新月山。如果畲族人靠着那座新月山金矿过日子,恐怕连十年都坚持不了,都会挥霍一空的。不管怎么算,好像都是畲族占便宜。当然,有一个前提,海运司要至少能撑个十来年,如果朝廷突然要裁撤海运司,实行全面海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就像苏瞻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人生有时候就是赌博,稳赚不赔的买卖是不存在的。朝廷是顾及颜面的,朝令夕改的事情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当今太子殿下还是跟苏立言穿一条裤子的,保守说,只要太子当政期间,海运司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以太子殿下的年龄,当个二三十年的皇帝应该没问题吧?
呼呼,好像这个买卖值得做,亏本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利益啊利益,畲族各部为了那座新月山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到现在都没看到一分现钱,但苏立言却可以立刻给五万两。
似乎生怕赢马肃想不通,苏瞻又添了把柴,他淡淡的说道:“老祖宗,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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