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稍微想一想说道:“那么好,就依爱卿之言。传朕旨意,命令山东巡抚赵彦调集重兵,用最快的速度平定闻香教的叛乱。另外令广东和南直隶从本地招募兵员,补充损失的人马。还有从河南、江西、湖广抽掉大军进入南直隶。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南京和凤阳府不失。不然的话朕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另外从广西和贵州抽调部分军队进入广东,以免叛军进攻广东。”
说到这里,朱由校的心情变得无比的阴郁。
这次足足掉动了六省的兵力,如果再加上以前派去剿灭吕岩的四省大军,大明前前后后已经动用了十个省的军力,已经完全超过了大明可以动用兵力的极限。
这根本就是事关整个大明国运的一战!
如果输了,大明亡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说完之后,朱由校几乎就要失声痛苦起来。
“圣上,我们动用的兵力是不是太多了。如果败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时候一个朝臣站出来说道。
听到这里,朝堂里一阵沉默,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失败的后果有多么的可怕。
整个大明不算辽东,也就两京十三道而已。
朱由校也是面色惨然,然后缓缓说道:“这种情况朕又岂会不知,但是南京有太祖皇帝的陵墓,凤阳是我大明龙兴之地,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不然的话,将来朕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微臣无能!不能为皇上解忧!实在是罪该万死!”
这时候一个朝臣站出来一脸悲戚地说道,说完就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他的痛哭声感染了整个大殿的气氛,越来越多的朝臣站出来向皇帝请罪。
很快,整个朝堂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君臣几乎都在抱头痛哭。
魏忠贤的心情越发的糟糕,这样下去自己的处境只会越发的不妙。
他连着给正在干嚎的顾秉谦打了个几个眼色。
顾秉谦会意后立刻止住痛哭,抹了把不知道有没有哭出来的眼泪。
然后站出来说道:“微臣以为,仅靠那些内省大军恐怕不是吕贼的对手。想要平定叛乱,最好还是调遣边军入关。只有靠精锐的边军,才能够以雷霆之势,消灭吕岩这股叛军。”
听到这里,很多朝臣都停止了哭嚎,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顾秉谦,看来阉党要出手了啊。
吏部尚书赵南思沉思片刻,立刻走了出去,然后对顾秉谦声色俱厉地说道:“微臣反对,现在已经入秋。自古以来,秋季多是北方鞑虏入寇之时,后金和蒙古鞑子很可能会趁这个机会再次南下。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命令边军严防死守,而不是让他们南下。”
“而且让边军调去南直隶来回至少需要五个月的时间,这中间不知道要耗掉多少钱粮,再加上打仗的时间,可能一年都无法回去。在这期间,让谁去守卫边关?如果女真人入关,京城附近的百姓受了灾,又有谁来负责?难道你来负责吗?”
自古以来就有多事之秋的说法,一旦到了秋季,正值秋高马肥之际。
马儿有了力气,再加上汉人有收获了,每到这个时候,北边的游牧民族经常会趁这个机会结伴到南边抢上一把,请汉族兄弟接济一下。
毕竟北方都是苦寒之地,游牧民族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顾秉谦冷笑一声,然后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不就是几个月吗?女真人不一定犯关的。而且你敢保证那五省的兵力就一定能够守得住南京吗?能够守得住凤阳吗?如果守不住南京和凤阳,你来负责吗?”
听到这里,赵南星不由气得混身发抖。
他可是东林党的三巨头之一,在士林中一向是德高望重,因此为人极为自傲。
顾秉谦算是什么东西,七十多岁了,还去投靠魏忠贤。
为了更进一步,本想认魏忠贤当干爹。
但是又怕魏忠贤嫌他年纪太大,不愿意,就让他的儿子认魏忠贤当爷爷。
其不要脸简直是到了极点。
这个斯文败类竟然敢当面顶撞于他。
“你这个该死的阉党走狗!”
赵南星指着顾秉谦破口大骂道。
听到这里,顾秉谦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咱都七十多岁了,虽然说为了能够更进一步,连脸都不要了。
但是咱好歹年纪也一大把了,你总得学会尊老爱幼。
当着皇上和这么多朝臣的面骂我是阉党的走狗,你让他以后如何见人。
“你这个老匹夫!!”
顾秉谦立刻毫不客气地回骂道。
“你这个文人败类!无耻小人!!你真是气死本官了!”
“你是个伪君子……”
“臣弹劾礼部尚书顾秉谦,顾秉谦寡廉鲜耻,让自家儿子认魏忠贤为爷爷,实在是有辱……”
“臣弹劾吏部尚书赵南星,赵南星结党营私,排斥朝臣,图谋不轨!”
顾秉谦毫不客气地反骂道。
“微臣请斩首魏忠贤,然后逐客氏出京,这样吕岩就失去了大义的名份,他还有何脸面出兵勤王。到时候如果他还不退兵,我们可以向全下揭露吕岩那虚伪的面目,让他受到天下臣世的唾弃。”
这时候左副都御史杨涟站出来说道。
杨涟的话如同石破天惊一般地震惊了整个朝堂。
以前不是没有人提过这种说法,但只是一些东林党的一些小角而已,最多只能算是试探一下朱由校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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