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和周局长联系:行动将于两个小时后开始。”
上午十点,下榻在南京和平饭店的万里浪来餐厅用饭,为期三天的会议结束了,虽然冈村宁次在会上一再宣扬皇军在衡阳、湘桂线的赫赫战功,为与会众人打气,实则都知道日本人是强弩之末了。
自从1939年重庆叛逃至日伪,五年来青云直上,可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前些日子辗转托人给戴笠稍去了一封信,却至今未见任何回音。
万里浪胃口不佳,草草吃了几口,离开餐厅回房间。和平饭店的院子中表面上看起来依然繁花似锦,萧瑟秋色却已渐渐显露,不时的有枯叶飘落,如同万里浪的心境,他不由得驻足看着微红的枫叶,似有所思。
一发子弹毫无预兆的袭来!几乎是擦着他的身躯飞过,万里浪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紧急闪避。身后的两名保镖同时拔枪,一名上前掩护长官,急道:“有狙击手!请长官赶紧回房间。”
另外一名一边抬头观望,一名喊道:“来人!搜捕刺客!”
半个小时后,秘书进来汇报:“万局长,狙击手的地点在一千米开外,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命中?可见就是恐吓!可惜没有抓住。属下已命令和平饭店戒严。初步勘察结果,狙击手使用的是一支英制狙击步枪no4mk,这种最新的狙击枪今年年初中国才有,是英国援助重庆政府的。除了重庆政府的军队,也有一些流散到了其他地区。”
惊魂稍定的万里浪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个人,冷笑道:“戒严?刺客都跑了,戒严有什么用?一千米?恐吓?不尽然吧?”
秘书宽解道:“今天阴天,视线也不好,属下想不出有什么人能有这样的的通天本领。”
万里浪不愿意多说,命令道:“备车,半个小时后返回上海。”
一刻钟后,秘书去而复返:“局长,有人拿着一封信求见,属下问他的身份,他只说您见了信,就会接见他。”
万里浪不耐烦的接过了秘书手中的便笺,便笺上只有一首杜甫《登岳阳楼》的五言律诗的后四句:“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万里浪吃了一惊,这正是前些日子自己写给戴老板密信中一首诗的后四句,当时自己只引用了前四句。来人是谁?他已猜出了**分,却不知道是祸是福?
他迟疑片刻,不动声色的命令道:“请来人进来。”
乔装后的刘泽之平静的随着秘书走进,他的脚步不急不缓,神态从容悠闲。这是一场赌局,一场不能再输的赌局,他连五成的胜算都没有。
来客带着礼帽,衣饰考究,英傥不俗,似曾相识。万里浪对秘书吩咐道:“你出去吧,在外间守着,命保镖在楼梯口值守,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打扰。”
秘书答应着走出房间。万里浪延客就座:“先生请坐,有何见教?”
刘泽之神态自若的坐下,摘下礼帽、茶色墨镜,撕下一撇胡须,笑道:“万局长贵人多忘事,在下刘泽之,和万局长有过数面之缘。”
万里浪大吃一惊:刘泽之?!76号最大的内奸,皇军通缉榜上名列前茅的要犯,军统上海分局的副局长?
刘泽之微微一笑:“万局长辗转问候鄙局戴老板,刘某奉戴老板之命回拜。”
“回拜?”万里浪冷笑道:“刚才的一枪,就是你们的待客之礼?如果我没有猜错:还是周成斌亲自出手的吧?哼,多承抬爱!”
刘泽之哈哈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人生乐事。身处敌对阵营,苦于无法事先联系,鄙局周局长只能出此下策。万先生放心,您有意示好,我等焉敢伤及万先生分毫?”
这几句话发明是威胁军统上海分局随时可能取自己的性命!万里浪沮丧的发现来客在气势上大有喧宾夺主之势,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刘先生次来有何指教?南京是日本人的天下,军警宪特都在追捕你,你自投罗网,意欲何为?戴老板一世枭雄,手下居然个个徒都是徒有其名的有勇无谋之徒,真是贻笑大方。”
刘泽之的笑容依然波澜不惊:“我奉命有大礼相送,不能不走这一趟,有万先生庇护,我深信我的安全可保无虞,毕竟两败俱伤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
万里浪略一愣神,只好说道:“也好,我就听听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刘新杰坐在西向的客坐上,他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封信放在了茶几上。万里浪只好欠身拿了过去,打开一看,不由得喜忧参半,他熟识戴笠的笔迹,这封信的确是亲笔手术,可惜只有语义不明的寥寥数语:只说来函收悉,为国计,同意派员接洽。
见万里浪脸色阴晴不定,刘泽之又递上一份四折证书,万里浪打开,心中一喜:这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一张特赦令,签发人是中国战区最高司令长官蒋中正,副署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的手书:戴雨侬。
万里浪压抑住兴奋的心情,故作镇定的说道:“交战的双方私下接触,也是常有的事。贵局戴笠老板好意,万某心领。不过这是将来的事,将来的事谁又能看得清楚哪?最重要的还是眼下,你说对不对?”
刘泽之漫不禁心的笑了:“那是他们凡人。久闻万先生是围棋国手,高手布局,当然是心有丘壑,能料敌先机。难道只是误传?”
“不管怎么说,未雨绸缪固然是好,但是十狐在林总抵不过一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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