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由奈接过来道谢，“谢谢，不过太多了。”
张涵摆摆手，“我很欣赏凭本事吃饭的人，你改变了我对京都陪酒女的印象。”
听到这话，伊藤由奈眼神里无法掩饰的流露出感激之色，可能她们需要最需要的不是钱，而是被人理解。
将钱全部放回吧台上，轻轻推到张涵那边，“那这就不能算生意了，钱我不能收。”
张涵也没有勉强，不然就成侮辱了，“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张涵问道，“尽管被外界误会，但你还是做了，是因为学费的问题吗？”
这次换伊藤由奈吃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学费？”
张涵笑道，“你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正是读大学的年龄，加上刚才跟你握手的时候，发现你食指外侧有笔茧，刚好验证了这个猜测，另外我可不认为陪酒女会有那么好的英语，除非在国外留过学。”
说完张涵顿了顿，继续道，“你的父母呢？”
伊藤由奈闭上眼睛，在他的职业生涯里，第一次遇到了被客人看穿的经历。
“你的观察力比我更敏锐，我没有父母，在国外念书刚回来，为了学费已经入职五年了，每年寒暑假来工作，开课的时候刚好可以攒够学费。”
五年，如果伊藤由奈是个孤儿，也就是说他从很早就开始为了生计干这一行了，怪不得会有这么老辣的经验。
张涵把她的情况说了一遍，乐乐和凝香对视一眼，表现出对伊藤由奈的同情。陈鹏目光难得严肃起来，对娘们病低声道，
“老子要娶她。”
娘们病一撇嘴，“她已经很惨了，你不怕遭报应？”
陈鹏摇摇头，语气鉴定的说道，“我认真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伊藤由奈感觉自己今天话有点多，平时她们的职业要求是从来不会和客人讨论私人问题。
陈鹏用半生不熟的日语说道，“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伊藤由奈愣了一下，然后又露出职业性的笑容，
“可以。”
等陈鹏和伊藤由奈走远，张涵将钱胡乱塞进钱包，“风尘之中多性情，这个女孩很有意思，我还真想帮帮她。”
“你有那么多钱，开路也不正，不做点好事会遭报应的。”凝香说道。
乐乐坐了回来，对张涵说道，“想帮就帮吧。”
张涵点点头，打了一声口哨，对那边的陈鹏递了个眼神，陈鹏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又和伊藤由奈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夜店中的喧嚣依旧尘上，几人想着各自的心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涵把空杯子放下。
“该走了。”
杨旭伸了个懒腰，用胳膊肘捅了捅杨晨，兄弟两人默契的转身溜了，
“我们去拦出租！”
张涵看着两人的背影骂了一句，“这两个王八蛋。”说完自己掏出钱包付了账。
刚准备叫陈鹏，却发现那边的伊藤由奈手里拿着电话，表情很着急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
张涵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伊藤由奈皱着眉头说道，“我朋友出事了，向我打电话求救。”
“什么事？”
伊藤由奈慌张拿起小包往远处走去，“你们离开这里吧，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会帮她处理的。”
张涵和陈鹏对视一眼，然后没有任何犹豫追了上去。
一路跟着伊藤由奈，见她上了二楼包间，然后拼命用拳头砸房门。
“千珏、千珏……你在里面吗？”
“啊啊啊啊……”女孩的尖叫声从里面传来，“救命啊，由奈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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