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军只当她虚情假意说说,分明这三个身手不错的伙计就是高峻派来的,他们岂会置高峻的命令不顾?
哪知丽蓝话语方住,按着他的两人便松了手,“滚吧小子,今天算你命好死中得活,再也别来了,也不许你再到侯圩村。”
陈国军站起来,觉着腿弯里被踹的地方隐隐而痛,他不服气地问,“你们藏的倒严,总之联手偷袭,我是不服的!”
一个护牧队到白石栏杆前,伸手抄了一下,握了一根被他踢断的、极细的黑色丝线。他一点一点地拉拽,不久,一阵轻微的铃铛声沿着地面传导过来,“还不快滚!”
陈国军挺胸阔步,以不被丽蓝鄙视的气度昂首出了温汤池大门。
在侯海家,他沮丧地进去,谢广黑着灯道,“陈兄你这肚子坏得厉害,去了这么半天!”
陈国军不理会他,气鼓鼓地合衣躺下,对侯海道,“侯兄你明天要快一些把表妹接来,不然谢大人劳累一天还睡不沉,明天岂不耽误了矿务。”
侯海问道,“陈兄你去哪里了?”
陈国军说去泡了池子,谢广又道,“不会吧?分明没泡过。”
已是后半夜的光景,谢广和侯海都没了动静,但陈国军躺在那里,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虽然内心里仍有不忿,但是丽蓝说的没错。
陈国军想,其实,自己与这个名声不怎么样的谢广真没什么区分。而两人居然都被高峻派到金矿上任管事!
院子里猛地“咚咚”两声,分明有人跳进来了,陈国军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蹬上鞋子。不用猜来的一定是护牧队。他们当了丽蓝的面不为难自己,但高峻的指令却不能违抗,这倒是早该想到。
但听动静,这次来的只是两个人,他们也过于的自负了,难道不知自己也算捕头出身,曾经专门与贼、偷、窃、盗打交道?
他悄然搬了只凳子放置在后窗下,伸手打开窗上的木划子,推开,探头往外望了望,夜深人静连只猫也没有。
谢广初任金矿管事,其实此时也未睡,只在那里想如何将赤河金矿发扬光大,好不辜负高大人的美意。此时他也听到屋内屋外的动静,翻身坐起,朦胧见像是陈兄从后窗翻了出去。
但马上,他便听到在后檐下,这位陈兄痛叫一声、沉重地摔倒。谢广听有个人说,“兄弟,这次我们声东击西,他肯定是还不服!”
另一人谢广却听出来了,正是天山牧分队长孙伙林,孙伙林说,“谁要他服!九夫人已说了不让他在侯圩村,他胆敢还睡在这里,也不算我们食言。”
侯海惊醒,不明所以,只听到屋后道,“押姓陈的回西州见总牧监,办他个擅离金矿管事、去向不明之罪!”
谢广这才想到,“原来他就是陈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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