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道,“不急,李大人你且喝酒。这些计策并没有什么出奇,不过是些因地制宜的法子。但是对于郎州来说,却是事关一州富足之大事。但是这些话在下是不便对郎大人说的,眼下对李大人说出来也为时过早。当下最要紧的,是李大人能不能下定决心到郎州来、怎么来。李大人你已经当众回绝了郎大人的美意,如何再将话圆回来呢?”
李绅道,“在下只有听高大人的见解了!”
柳玉如和樊莺也侧耳细听,要看高峻怎么讲。但是高峻道,“时间不早了,二位大人且回房休息,明天这件事就包在下官的身上!”
李绅心中虽然像是百爪挠心一般,但是也只好如此。他对着高峻不住地称谢,要他务必促成自己与郎小姐的美事云云,然后有些意犹未尽地回房去了。
二人走后,柳玉如问,“峻,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高峻道,“这不已然十分清楚,我要让李绅心甘情愿地离开李道珏,然后让李大人和我一起去骗他妹夫!”
樊莺道,“真是好计策,亏你想得出来!”
柳玉如道,妹妹不能这么说,咱家高大人可不是给李绅亏吃,难道这对他没有好处么?要是我,几乎都要动心了!
高峻道,正是这个意思。还是那句话,瞧不上小人物的,永远成不了大人物。我们谁都说不好这次雅州之行的结果,但是要尽量去做,成败另说了。但我知道如果李绅处处与我们做对,我们的难度只会大不会小,两下情愿的事情,我为何不做呢?
柳玉如笑着对樊莺道,妹妹,你还看不出来么,咱家峻不做大人物,还有哪个有这个资格!她拉着高峻道,“我们不能只替他们外人考虑,时间不早了,我们得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忙大事!”
三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关门上锁,爬到床上躺下。
今天,樊莺数次由柳玉如看高峻的眼神中,看出她早已春心萌动,因而一爬到床上便跑到了最里边,而把外边让给那二人。她躺下后面朝里,背向着外边装睡,但是耳朵却一直听着那二人的动静。
高峻和柳玉如上来,先是说了会儿郎州的事,柳玉如又猜测那个李道珏到底是何许人。她说,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州之刺史,但是却干出这样出尔反尔的事情来,想来也任性得可以了。
高峻道,皇族太祖一脉到了江夏王这一支,已经人才凋零得差不多了,也难怪皇帝会如此纵惯着他的这位最小的族弟了。不过,这个李道珏并未像李道宗那样被封为郡王,而是放到这样的一座边远的州府做刺史,看来也没什么建树,大概全凭着血亲的关系。
柳玉如道,“不过他能到盛产盐巴的地方来,也算是吃喝不愁了。”她说,“要是没有这层关系,像李道珏这样的人,也许只是个乡村耕田种地的把式……”说罢低声地掩口而笑。
高峻又掐着手指细算他们三人从鄂州出来了多久,一算吓了一跳,再过些日子,等他们到了雅州时,估计一个月的时间是足足的。
樊莺听着他们低声地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她不感兴趣的事情,于是睡意就慢慢地爬了上来,迷糊着就要入睡。但是她听着两人的话忽然止住了,不一会儿柳玉如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樊莺的睡意一下子就没有了。
樊莺也不动,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睡熟,不一会儿两个人偷偷摸摸缠绵起来,而柳玉如口中发出的轻吟也立刻被什么东西堵住。看得出他二人还是很小心的,但是那张床的摇晃只有傻子才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早上,高峻三人刚刚起来,郎刺史就派人来请,到了刺史府时看到李绅和王问臣已经到了。李绅一见高峻显得十分的亲热,看得出夜里他已经想清楚了。他在用眼色示意高别驾,心中为自己一夜的功夫便与高别驾有了这样的默契而感到奇怪。
高峻懂得李绅的意思,瞅了个功夫对刺史郎大人说起李绅回心转意的事。郎刺史本来已经死心,经高峻一说哪能有个不愿意?
要知道这样一个与李道珏搭上联系的机会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而李绅虽然并非多么的出众,但是他对于郎家来说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了。刺史大人立刻回内宅与夫人讲这件事,他很快就出来,对高峻道,“此事仍需麻烦高大人从中搭桥。”
这种事情是很好办的,两下转圆一下面子即可。就这样,李绅和郎小姐的大事便定了下来。李绅无父无母,这样的婚事无须向谁请示,顶多回去之后与妹妹和妹夫讲一下即可。于是刺史府大排宴席,将李绅与郎小姐的婚事公之于众。
席间高峻提醒道,“郎大人,这一次你便要将李绅的调派公事送到雅州去,李大人是一定要回去一趟的,总要回去准备一下。他的职事却是耽误不得……这关系到郎大人你是嫁女、还是招个上门的女婿。”
郎刺史心中十分的清楚,快些将李绅拉到郎州来才是当务之急。李绅若是到了郎州,以他们夫妻及女儿三人之功,还拴不住个李绅?那么郎州重中之重的盐务就稳当了,试问那时还有哪个人不长眼色,敢再来争他的盐井!
他们又在郎州耽误了两日,再上路去雅州时,李绅对郎州就有些依依不舍的架势了。他与王问臣,陪了西州别驾高峻这一行三人,踏上了去往雅州的官道。
李绅一边走一边想,这位高大人的到来,好比是上天安排下来给他指点迷津的。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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