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如今在我朝境内布置不下万余眼线,若连同内部出卖给北朝的情报,整个江南大地,所有发生之事。将不出五日,都会为北朝皇帝所知悉。”司马藉说出如今最可怕的敌人其实不在于朱同敬,而在于还在围扬州城而不打的韩健身上,“长此以往。就算我军能与贼军交战取胜,怕也会为北朝所窃夺胜利果实。”
萧翎听到这话,抢白道:“先前司马兄说,我们与姓朱的一战,尚且有不到一成胜算。那与北朝交战,胜算几何?”
司马藉没有回答,其实这问题也不需要回答。
在曾经整个南朝还是一片团结,朱同敬还在奉朝廷旨意出兵的时候,那时与北朝交战都不到一成胜算,现在北朝两路人马已经杀到南朝的腹地,还有两路人马,从北方扬州及金陵城周边的苏州两个方向扼制住金陵城,还有南朝内部的内乱,与北朝一战的胜算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但无论如何。这一战还是要继续,这也算是司马藉的信仰,也是身为南朝女皇的萧旃的责任。
“皇叔若累的话,先回去休息,朕与司马先生尚且有事情交谈。”
到最后萧旃也发觉,萧翎的存在对事情并无任何助益,反倒经常会被泼冷水,还不如让他回去,乖乖当个号召性的旗帜就可以,至于具体的事宜可以让他不用理会。
若是换做别人。在商量重大事情的时候被这般赶走肯定心里会有怨言,但萧翎不同于别人,他的心理构造跟旁人就有不同,他自己还巴不得早点离开中军大帐这种鬼地方。
但萧翎刚走出帐帘不远。很快他又钻了回来,这时候正要摊开军事地图详细商议进兵计划的司马藉和萧旃都看着他。
“不……不妙,事情不妙,别看着我,外面好像有贼军杀过来了!”萧翎大惊道。
司马藉和萧旃脸色都还自然,因为提前得知了朱同敬会派散骑前来偷袭。所以军营看似防备松懈,但其实其中设计出数道诱敌的阵型,连扎营也是用的虚虚实实之法,令来犯之敌奔错方向。
司马藉道:“惠王放心即可。如今这中军大帐的位置正是最安全之处,若此处都失守,那这一仗也就不用再继续进行。”
萧翎甩手道:“司马兄,你别总说些高深莫测的话来糊弄我。我就问你,现在咱在这地方,你怎敢保一定安全?你知道咱现在带的是怎样一群兵马,他们说撤就撤,这一路上逃兵还少了?咱除了抓壮丁,路上什么没做过?可逃兵还是很多,说是有三万兵马,我看现在连两万兵马都很勉强了吧?”
萧旃蹙眉道:“皇叔,你累了,是时候回去休息。”
萧翎一脸不爽,干脆好像孩子一样在那赌气,人直接坐在地上,盘膝而坐,好像跟司马藉和萧旃也对上了。
“都说留在徐定多好,我刚死里逃生,之前有六七万兵马,那姓朱的最多就他的那点人龟缩在金陵城里,可到头来呢,勤王的六七万兵马全数被朱同敬所瓦解,现在大多数还都成了他的人马,我几次都险些送命,好不容易到徐定,你们就不能让我轻快两天再出兵北上?”
萧翎一旦抱怨起来,话是很多的,他一直都是处在娇生惯养的状态下。可以说萧翎有当统帅的气质,就是他礼贤下士,同时也能明辨是非,但问题是他太贪玩,面对一些花花绿绿的事物他经不起诱惑。
“惠王,您该起身说话。坐在地上,可不符合您的身份。”司马藉走过去,提醒道。
萧翎继续嚷嚷着:“什么身份不身份,我现在落难了,连那些对我巴结的人,现在都投奔了姓朱的,再次见到那姓朱的,说不定我就剩下个脑袋了,这种时候我要身份有用吗?”
司马藉冷笑道:“惠王为何不想想,若再见朱同敬的时候,不是惠王亲自目睹他的首级在面前?”
萧翎抬头看着司马藉:“司马兄别开玩笑了,都说了只有一成的胜算,也就是说,十有**是我的脑袋被人拎着去给他看。就算我运气好,这场咱赢了,回头我的脑袋还是要被人拎着去给北朝的皇帝看,横竖是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司马藉厉声道:“那敢问惠王一句,为何眼下北朝皇帝的兵马,仍旧屯驻在扬州而不南下?”
“因为他在等我们跟姓朱的杀个两败俱伤。”萧翎是笨一些,但这点形势他还是能看明白。
司马藉正要说什么,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声,应该是军营中正在爆发一定的骚乱,应该是守夜的兵马跟前来袭击的朱同敬所部展开交战。
“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这次萧翎不用司马藉扶,人已经站起来,来回踱步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徐定,大不了,这闽浙之地我们不要了,我们撤到岭南,再不行撤到安南,那姓朱的总不敢追了他?”
萧旃本来还在耐着性子听萧翎说话,听到这里,她有些暴怒道:“皇叔,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是你一个皇室宗亲应该说的话?”
“我说错了?这都大难临头了……”
司马藉突然双手按住萧翎的肩膀,萧翎挣扎了两下,却是纹丝未动,虽然司马藉的武功不高,但萧翎根本就没练过什么武功,司马藉要制服他还是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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