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吓的不轻,杨瑞虽不是帝王,但在她心中这就是她的主人,主人喜她则喜,主人怒她可能连性命都不保,就算杨瑞失势她也不敢有任何对杨瑞的不敬,就算杨瑞被迁居到冷宫中,她也是兢兢业业未有任何的怠慢,但却因为她跟韩健之间的关系,却未杨瑞所恼恨。
韩健回头看了卉儿一眼,道:“事情与你无关,毋须太惊恐,起身到外面去不用你侍奉!”
“是。”卉儿赶进爬起来要往外走。
杨瑞冷笑道:“怎么,原形毕露了?在臣妾面前便这么向着这小妮子,可别忘了她是臣妾的人,但凡臣妾在一天,她就要作为臣妾的奴婢!”
韩健道:“不用了。从今往后宫里照顾你的宫人多不胜数,无须再责难一个小丫头,从今往后她便可以离开宫闱,免得再受你的闲气。”
韩健说完,也不顾杨瑞的反应,拉着卉儿便走出了杨瑞的寝宫。韩健也是一股恼火,自己千方百计想让二人的关系缓和,可杨瑞不但不给他机会,反倒责难于卉儿这样一个本来就很无辜的小妮子。
拉着卉儿的手出了寝宫走了一段路,即将快出皇宫內苑时,韩健才稍微冷静一些。他自问在别的时候都能保持足够的警惕和清醒,可唯独在面对杨瑞时他很容易动怒,也容易作出一些他所不愿之事。这大约便是情感所致,正是因为他对杨瑞太在意,才会令他心中的情绪更加难以控制。
韩健停下来,回过头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卉儿,卉儿显然对皇宫內苑外面的世界感觉到恐惧,越到內苑的门口她走的越慢,甚至要韩健拽着她才肯走,从小便生活在皇宫的她,早将皇宫当作是一辈子要生活的地方,就算偶尔要出去也跟离家一样惦记着回来。现在韩健却是要带着她离开这里,改变她固有的生活。
韩健问道:“你是想走,还是想留?”
卉儿看着韩健,面色带着些许的委屈。就差要哭出来,但她还是镇定自若道:“其实……其实陛下待奴婢很好的。不知怎的,陛下突然……突然就对奴婢大发脾气……奴婢想回去伺候陛下……”
她口中的“陛下”显然不是韩健,而是在卉儿眼中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帝王的杨瑞。在杨瑞逊位之后,卉儿平日里无须跟人对杨瑞有所称呼。以至于在韩健面前她也不知该称呼杨瑞,她只是知道那是皇帝,就算逊位了也还是皇帝。
韩健叹口气,也许是杨瑞故意在他面前责难卉儿,一方面是要发泄脾气,另一方面其实杨瑞也有让卉儿离开皇宫过好日子的愿望。杨瑞很清楚韩健的秉性,韩健对身边任何的女人都很怜惜,卉儿留在宫里,永远都只是个小宫女没有未来,在杨瑞面前抬不起头。可跟了韩健之后她就算再差也会是个嫔妃,将来能生儿育女的话对未来也有个期待。
“走。”韩健没说什么,反倒是拉着卉儿往杨瑞的寝宫再度行去。
到杨瑞寝宫之前,外面的宫女和小太监都跪在那里,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韩健进到里面便见到地上散落的瓷片,小公主在里面哭闹着,也没人去哄,而杨瑞则整个人趴在床榻上失声痛哭。杨瑞以往就算在韩健面前流泪,也从未有如此失态的时候。韩健知道自己所作的一切可能是太伤她的心,令她甚至没有对未来的任何期冀,才会令她不顾长久以来保持的帝王形象。
韩健走上前,手按在杨瑞的后背上。杨瑞好像突然警觉,连哭声也跟着停止下来。以杨瑞的武功,原本是可以很远便探知到韩健的存在,但她从目送韩健离开便感觉韩健是不会回来,失态之下连基本的警惕之心也放松,才使得韩健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
韩健道:“既然伤心。又何必压抑在心中,令彼此都不痛快?”
杨瑞回过头,她的脸上带着泪痕,杨瑞少有会在韩健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她一直将自己掩藏的很好,就算是曾经杨余背叛她要闹得离开皇宫居无定所,她也未曾放开矜持,也只有韩健突破了她内心的防线。
这次却不由杨瑞再反驳什么,韩健既然明白了杨瑞的心,也就没必要再给杨瑞继续责难的机会,而是用最原始的办法,硬生生将杨瑞按倒在床榻之上。杨瑞原本还想推开韩健,以她的武功,要推开韩健根本不难,但最后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最后却是沉浸在韩健的蛮力之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长夜漫漫,屋子里的灯火已经熄灭,里面的一切却没有结束的征兆。宫女和小太监们仍旧跪在寒风中等待着里面的宣判,可就连随同韩健进去的卉儿也没有出来通禀的意思。一直到三更半夜之后,里面才重新亮起了烛火,卉儿小心扶着灯笼出来,吩咐道:“都……都回去吧。”
外面跪着的小宫女和小太监如蒙皇恩大赦,赶进谢恩起身离开。等人都走,卉儿又转身回到寝宫之内,等掀开布帘见到床榻上的痴男怨女,她也不敢有任何过分的举动,立在一边等候着消息。最后还是韩健的一声令下,她将衣带解开,缓步往那张高不可及的龙榻走过去。
帝王的寝宫之中人仍旧无声无息。过了不知多久,连时辰都不知的时候,韩健才完成他作为男人的职责,而此时的他更觉得好像背负了太多的事。杨瑞不再是帝王,整个朝局上下需要他一人来抗,天下事也要由他来处置,身在高位可以一览众山小,可同样也能感觉到背负的压力之大。
杨瑞自始至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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