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紧忙解释道:“……小人不是逃兵,不是逃兵啊。小人只是知道家中老父病危。这才回来……小人乃是家中独子,是将军看小人可怜,才让小人回乡的。还请殿下明察……”
说着,韩起不断磕头求饶。
韩健再次皱眉。
本来他觉得这韩起是被人有意安排过来演戏的,既然这么一个人,不可能来刺杀他跟杨瑞。那过来演戏的目的无非是救他一命留他在身边所用。可若这韩起是个逃兵的话,那事情似乎是说不通了。
一个逃兵,就算被救了命,那终究也是不堪大用之人。就算给他编排一个背景,也不会用这等的身份出来蒙混过关!
韩健心说。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这本就是一次很平常的为情复仇的案子?
“……行了,交给廷尉府吧。”韩健道,“案子有结果的话,记得传一份卷宗到东王府,先别着急处决犯人。”
“是,殿下。”好云尚明这才松口气,目送韩健和杨瑞离开。人一走,自然那韩起也跑不了,被人押走往廷尉府方向而去。
回宫路上,杨瑞有些意兴阑珊道:“你为何管闲事,要去问杀人的案子?”
韩健一叹道:“我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韩健将自己之前的怀疑一说,包括自己心中所担忧的那些。
杨瑞也点头道:“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不过也可能是凑巧,今日你我到雅舍去用膳,别人怎可能知?”
韩健微笑道:“别人或许不知,但总会有人知。世上最怕有心人。可思来想去,要我所虑为真,那这韩起的出现,还是没琢磨出他到底有何目的?一个普通的小子,无名无权,究竟是能为何?”
“那你明日去看看是否有这人不就一清二楚了?”杨瑞笑着回了一句。
韩健点点头,看来就算这韩起的出现不是阴谋,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不然恐怕这世上要多一个冤魂。本来韩起已经把握到了机会,把冤情呈奏到了他东王和皇帝这里,还是要“枉死”,那也就实在有些冤枉了。
……
……
韩健留宿宫中一夜,到第二天天蒙蒙亮便要起身出宫。
杨瑞似乎心中有很多郁结之处,在床榻之上,便对他很痴缠,好像要用这种方式来令自己开解一般。
韩健也并非不解风情之人,面对杨瑞的热情,他也自然不会不理。一直到后半夜,韩健才睡着,因而出宫的时候,韩健精神也并不怎么好。
出宫之后,韩健上马,这时候侍卫已经将昨夜北方的战报交给韩健,韩健先问了问没什么紧急军务,才稍微放心下来,将战报全都揣进怀中。
“少公子,是否回东王府?”侍卫请示道。
“去趟廷尉府看看。”韩健想起来那韩起的事,说了一句。
侍卫马上引路。一行人骑马一起到了廷尉府前,却是这时候廷尉府尚未开门。
等侍卫上去叫门,表明来意之后,廷尉府的人这才匆忙开门迎接。
这时候廷尉府少府云尚明早就已经回府,整个廷尉府也不过几个值班的官员在看着。本身这些值班的官员和衙差没什么事,要么在“小赌怡情”。要么就是在打盹。听到东王亲临,一个个都有些惶恐不已。
“昨日当街行凶的犯人,可是在?”韩健来了直接到廷尉府正堂,喝问道。
“……在!”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应道。
“押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那管事显然没料到东王前来什么都不问,直接要提审犯人。正有些不知所措,侍卫已经亲自往牢房那边而去。
对于廷尉府的构造,韩健和身边的侍卫都是很了解的。韩健也算是廷尉府的“常客”。
等人给押送上来,韩健一瞧见韩起遍体鳞伤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怎么回事?”韩健道。
“这……”那管事的还是支吾不答,他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
韩健坐在正堂上,笑道:“难道说,他当街行凶,那么多人看着,还抵死不承认不成?”
“没……没有。”管事的跪在地上,像是做错事一般,“是少府……命令人打的。也不知是为何。”
“哦。”韩健点了点头,道。“那之前这韩起的事,你可是了解?”
“略有耳闻。”管事的回道。
“那你就将你略有耳闻的事,说给本王听听。要是有半个字的隐瞒,我这就将你千刀万剐!”韩健冷笑道。
那管事的大惊,赶紧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韩起不过是洛阳城外的一个佃户,却是与自己一个表妹私定终身。不过却是得到家人的宽宥,而且给他们补办了婚事。只是临朝廷征兵,这韩起随军北上。
不想韩起的表妹虽然已经嫁为韩起的妻子,却还是被胡家人所抢走。韩起的父亲还有族中之人通过官府想讨公道,不过胡家之人却是打通了官府。让人以滋扰公堂之罪,打了韩起的父亲一顿。韩起的父亲伤病不起,眼看已经没活路。韩起从军中听闻家中之事,便告罪请假,回到家中,不想却也是没办法。这才动了杀人之心。
韩健听完管事的所言,微微点头。一切看起来是顺理成章了。
但韩健还是有些不解的地方。韩起虽然为家中独子,但既然从军,怎能轻易请假回来?这有些于理不合。
而且韩起跟的是苏廷夏的军队,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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