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六,在遭遇了被刺杀不遂之后,韩健一行仍旧往洛阳城进发。。。因为洛阳之外的这段路平顺,一行将在午后抵达洛阳城。
此时洛阳城内,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一场迎接。济王杨余从早晨起来便到御史台,听过三司关于对被拘押大臣的调查结果,还没等出御史台,便有人匆忙来请见,说是有重要的事商谈。
“让来人去偏厅等。”杨余心情很不好,对手底下的人吩咐一句。
杨余本想速战速决,将一些大臣扣押之后,能迅速安上罪名将案件坐实,但经过这些日子一来三司审讯的结果来看,情况很不乐观。一些大臣根本没有罪证可查,仅仅是因为做事懈怠就将其定罪,他怕人心不服。因而他这些天都在督促三司的人把事情办好。
等杨余到了偏厅,来人已经等候多时。
一个四十多岁很平庸的中年官员,也没穿官服,见到杨余进来,起身行礼,模样也并非很匆忙。
“这么急找本监国来,所为何事?”杨余在当上监国之后,做事偏激了许多,对此下面的大臣也多有非议。不过下面的反对声基本都被弹压下去,因为那些耿直的大臣,现在基本都在牢房中。
来人名李谦,官居吏部郎中,官品在洛阳城中根本不高,但他却能轻易见到身为监国的杨余。
“殿下,昨日东王遇刺。”李谦道。
“哦?”杨余稍微惊讶了一下,紧忙问道。“死了没?”
李谦微微摇头道:“东王自然是平安无事。”
杨余脸色一沉,显得有些漫不经意往椅子上一坐,问道:“何人如此斗胆,可是查明事情来由?”
“刺客不是殿下派出的?”李谦问道。
杨余怒道:“这是什么话,你意思是本监国要刺杀东王?前日不是知会过你,东王回洛阳,让他只管回,这次之事事关重大,京城切不可再生变乱。到底是何人刺杀的东王?”
李谦微微摇头道:“殿下不知,那臣下更不知了。今日在洛阳外。护卫所拘捕了两名形迹可疑之人。据查,他们是昨日刺杀东王刺客的随从,刺杀东王之人,据说是礼部主簿张煜兄弟。殿下应该知晓吧?”
“张煜?礼部那么多人。本监国还要人人都认得不成?你说这么多。还是怀疑本监国派人去刺杀东王?”杨余目光冷淡打量着李谦说道。
李谦行礼道:“臣不敢王子揣度,不过提醒殿下一声,即便要杀东王。也不该是当下。如今非常时期,最重要的还是殿下顺利登位,东王身为外藩之主,只要他没有军队在京城之中,一切都还不是在殿下掌握之中?”
杨余沉声道:“本监国不用你提醒。东王何日抵达洛阳?”
“今日,殿下应该亲自出城迎接,以示隆重。”李谦道。
“东王算什么东西,他不死,还要本监国去迎接?李谦,你越来越放肆了,难道你的主子给你的差事,不是帮助本监国顺利登基,而是不断在这里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杨余道,“本监国公事繁忙,不能相送,请回吧。”
李谦一笑道:“既然殿下不愿亲自去迎接,那是否也该派人去迎接?否则东王一定会以为昨日刺杀之事,是殿下派人做的。”
“东王要怎么怀疑,由着他去。”杨余说完,拂袖而去。
李谦收拾了一下仪容,直接出御史台,在御史台外,早有一人在等候消息。
“如何?”等候之人见李谦出来,上前问道。
“他说不是他派人去刺杀的东王。”李谦示意到马车上说话,二人便走,李谦边道,“不过他的话,有几成可信,不得而知。”
等候之人道:“如今想东王死的,除了济王,还会有谁?”
李谦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问道:“张氏兄弟的来头,可有查明?”
“两个礼部小吏,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谁会在意?一时之间要查明,倒也非易事。可他们与济王到底有多少关系,也难说。”
李谦道:“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也非如此。”那人道,“我去查过吏部和奉查司,查到这两兄弟,是去年才出仕吏部,之前都是在贡院中做教习,而举荐他们之人,竟是曾经的刑部侍郎李维,你说此事是否奇怪?”
李谦停驻脚步,打量着那人惊讶道:“李维?到底怎么回事?是我们的人?”
“李维在死之前,也从未提及这二人,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据闻李维曾经卖官鬻爵,可能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便提拔了这二人也说不定。”
李谦忽而感觉头皮发麻道:“如今大事将成,连那女人也成了无牙的老虎,那小崽子也事事听从我们。东王我们倒不怕,他在京城也没什么势力,他的兵也早就调回江都。可要是什么人,要趁乱捡便宜,可能会坏了主上的大事。”
“先生是说……”
“如今想东王死的,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李谦问道。
“那可能也没谁了。据闻这次东王北返,途径南王领地,而从豫州过来的消息,南王也是有意要扣押下东王不让他北归,后来不知发生何事,南王竟然亲自派人护送东王北上,难道南王是想让东王离开豫州之地后,再派人杀了东王,让人不怀疑是他所为?”
李谦微微沉思,道:“听闻有个人,跟东王有些仇怨。”
“嗯?延宁郡王?他明着投靠我们,近来也处处帮我们走动,当初主上就怀疑,延宁郡王其心险恶,还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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