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六日,《康熙来了》节目的摄影棚!
卢德双很给徐茜媛面子,早早的过来了,笑容满面的跟柴康永打了声招呼,才发现,似乎没有看到徐茜蒂的身影,没等卢德双问出口,柴康永就已经猜到,提前回答道:“茜蒂正在里面化妆,等会才出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我们节目的制作人,王伟宗先生。”
“卢先生,很荣幸见到您!”
看着眼前这位戴着眼镜,却遮挡不住眼镜片后面那双闪烁着自信光芒的中年男人,其实不用柴康永介绍,卢德双在进入摄影棚的那一刹那,卢德双的目光就集中在他身上,对这位宝岛综艺教父,他可是神交已久。
王伟宗,1957年出生于宝岛嘉义县东门町空军建国二村,跟宝岛上千个眷村一道,那里被文艺作品给标本化了:村口必定有棵榕树,树下摆着几张斑驳的藤椅,街巷两边的砖房由篱笆隔断成户,砖房之上再造出形状古怪的二楼,电线杆林立,小孩子乱跑,巷子里弥散着柴油、咸鱼和公共厕所的味道。
眷村里除了空勤军可以住独立的日本式小屋,其他人只能住简陋的篱笆墙房子,邮差送信也不用放进信箱,喊个人名就有人从篱笆窟窿里伸手来拿,人人走“极简”风格,因为户户家徒四壁。
王伟宗的父亲是“士官”,等级最低;母亲来自北平,16岁被父亲“骗”到宝岛。她随丈夫离家时只说去南方玩儿几天,搭乘轮渡经过青岛,之后抵达宝岛。1987年5月放开大陆探亲,王伟宗的母亲重返北京,北平的老太太见了她第一句就是:“你这一玩儿,就是40年啊。”
王伟宗的母亲性格坚强,行事严厉;父亲倒时常流露机智与幽默,颇具表演天分。他会模仿高级长官的口吻搞到火车票,或者脖子上扎着用空军报废的降落伞自制的围巾,假扮空军,调戏眷村的等级制度。
王伟宗坚信他遗传了父亲的禀性:擅长苦中作乐,富有幽默感,又兼具军人的纪律性。血脉是有趣的,就比如王伟宗的十二岁小女儿,就伶俐有趣,一张嘴就是“我的爸爸王伟宗很高,但长得不怎么样,可是他一搞起笑来整个人变得很好看……”
“穷则变,变则通”如同眷村的隐形标志,那里盛产用破鱼烂虾炮制出一桌大餐的“全能厨师”,或者集连续剧专家、军事专家、喝酒专家、修理电视专家、钉东西专家于一身的“全能专家”。
王伟宗特别愿意讲述父亲自制抽水马桶的故事:把院子挖开,水槽上砌上水泥,水泥上铺上木板,木板上垫上木炭和石灰,层层关卡之下,脏水横流,失败了。这些气味不佳、鸡零狗碎的往事,共同汇集成眷村人民diy精神与乐观心态的记忆疆土。
《宝岛一村》由王伟宗与赖生川共同执导,王伟宗提供创意。
一说起眷村来,赖生川就打不住。“比起单纯的纪录片,用艺术处理可能更好一点;但我心里始终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直到有一天碰面,他又给我讲故事,前面的故事我都听过30次了,这次突然通了,我完全清楚他村子里的人,有种统一的性格。这个故事有点像《悲惨世界》那样庞大,编剧有太多元素可用,如果没有节制,我绝对可以做出8小时!现在演出时间控制在3小时。”赖生川说。而最打动他的正是那里“隔绝下的多元”和“强烈的生命力”。
可以说,是王伟宗推动了“眷村文化复兴”,除了他发起的舞台剧,还有眷村电影、眷村电视剧、眷村小说、眷村菜一度风行。
在继承了父亲的幽默跟机智同时,王伟宗也或多或少继承了父亲的火爆脾气。
在宝岛电视圈里,王伟宗素有‘暴君’之称。
这个称号来自于坊间曾流传过的一段故事,说王伟宗还在年轻的时候,节目录得不顺利,他突然发怒,把鞋子脱了扔向演员。他说:“我26岁做制作人,录制现场个个资历比我老,年纪比我大,万一哪一个发起了飙,场面难以控制,不如我抢先来骂……”从这里就看的出来,王伟宗年纪轻轻已有“暴君”的风采。
但是,说起王伟宗,估计大家第一印象,就会想到宝岛电视圈里大名鼎鼎的‘伟宗帮’!
起初是徐茜媛无意中的戏称,泛指王伟宗发掘或签下的宝岛艺人,包括:武宗宪、胡刮、曹起泰、柴康永、大小s、阿雅、黑人、阿ken等等,后来他开创的电视节目也囊括在内:《连环泡》、《全民最大党》、《全民大闷锅》、《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康熙来了》、《超级星光大道》等等,连带着,一些新晋的电视节目制作人,如詹任熊、赵政平也并入“伟宗帮”。
作为帮派的冠名首领,王伟宗贯彻“交的不是朋友或工作伙伴,交的是家人”之原则,维系一种富有人情味、黏糊糊的人际关系。帮派成员对他萌生着尊敬、钦佩、亲切、畏惧、妒忌等情感,但压倒一切的是:爱戴。
有一位“伟宗帮”成员接受采访时说过,宝岛没有人直呼其名,不论年长年幼,都尊称他“伟宗哥”。还有一位说许多艺人发自内心、自然而然、绝无肉麻感地称他为“老爸”。“他集曹操的英雄气概、诸葛亮的智慧、刘备的重情义于一身。”另一位帮派成员这样说。
如果要拿个什么人物作比,王伟宗说他跟美国导演、得过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罗伯特·阿特曼有些像了——都不必再为金钱或荣誉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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