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老吗?”沈逸尘看着公羊冶满头白发,不过嘴上不敢这样说。
“公羊前辈,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您可是答应了晚辈要帮晚辈修剑的!”沈逸尘急忙跟了上去。
公羊冶不耐烦的道:“那是刚刚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你要找就找刚刚的我吧!”
沈逸尘是那个追悔莫及啊!不过还是厚着脸皮跟着公羊冶,“前辈,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死不救?”公羊冶一瞪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见死不救了?”
沈逸尘作哀切之状,指着手中的剑,“虽然它只是一柄剑,但它与我同生死,共患难过,在我眼中他就是我兄弟!如今我兄弟将死,您却视而不见,这不是见死不救是什么?”
“你!”公羊冶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文静的少年也会这么耍赖,“行了行了,我救,这总行了吧!”
沈逸尘立刻破涕为笑,将剑递给沈逸尘,“多谢前辈。”
公羊冶仔细打量了那柄剑一眼,见只是一柄普通的凡兵而已,不禁疑惑的问道:“小子,只是一柄凡兵,为什么不换一柄?”
沈逸尘笑笑:“友人所赠,不忍抛弃。”
“行了行了!”公羊冶不耐烦的将沈逸尘推出去,“明天再来取!”
“谢谢前辈了。”沈逸尘对着铁匠铺行了一礼,往回走去。
待到沈逸尘走远,公羊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正是带领沈逸尘找过来的老头。
“怎么样,老羊头。”那老头脏兮兮的手揽在公羊冶肩膀上,提着葫芦大口灌酒。
公羊冶一把抢过老头的酒葫芦,灌了一口,扔回去道:“你个白毛鸟,净会给我找麻烦!”
老头听到白毛鸟这几个字,顿时急得跳脚,“是白展鹤,不是白毛鸟!”
老头名字正是白展鹤。
公羊冶笑道:“白毛鸟,白毛鸟,我就爱叫白毛鸟!”
白展鹤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当即也叫道:“老羊头,老羊头,老羊头!”
“白毛鸟!”
“老羊头!”
两个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头就像两个小孩子一般斗起嘴,不一会儿就像是发毛的公鸡一般,扭打在一起,显得幼稚可笑。
若是沈逸尘看见这一幕,绝对会惊掉一地下巴。
良久,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分开,只不过原本就邋遢的外表更加的狼狈了,公羊冶的山羊胡子被抓掉了一把,白展鹤引以为傲的雪色长发也掉了一地,灰尘仆仆。
打完架的两人也不顾形象,就那么住在地面,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白毛鸟,你一定早就知道了那小子与那人有关系,才将那小子骗到这里来的吧?”公羊冶止住笑容,问道。
白展鹤摇了摇头,道:“不全是,再说了,堂堂一个铸剑大师,怎么能说是骗呢?”
白展鹤边说着,边从身上取出一个钱袋,扔了一下,道:“这小子可是付了路费的,我这带路的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公羊冶看着白展鹤手中的钱袋,不由得一乐,“你这老家伙,现在也改不了那小偷小摸的毛病!”
“嘿嘿嘿!”白展鹤得意的一笑,道:“估计这小子现在正急跳脚呢!”
……
此刻,沈逸尘看着店小二报出的价钱,尴尬的一笑,道:“这个,这个……”
“没钱?”原本满面春风的店小二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没钱还敢来吃饭!”
顿时就有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将沈逸尘围在中间。
被扔出酒店的沈逸尘默默的看着天,发出一阵如杀猪般的声音,“天杀的老头,别让我再看到你!”
……
“哈哈哈!哈哈哈!”皇甫彦此时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沈逸尘:“我说沈兄,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化气境高手,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偷身上!”
沈逸尘郁闷的打掉皇甫彦的手,这次他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不过皇甫彦很快就回到了正题,恢复了严肃的面孔问道:“沈兄,那人真的是铸兵师?”
沈逸尘对于皇甫彦的严肃,一时间感到有点不习惯,不过没有在意,沉思了一下,道:“千真万确,虽然他并没有显露自己的铸印,但那一手虚空刻纹之术,不是一个铁匠所能掌握的!”
“我怀疑,他甚至是一名铸兵大师!”
“铸兵大师!”皇甫彦沉默了,由于在皇甫言生前,皇甫彦根本没有争夺皇位的想法,所以皇城各路势力之中,只有他的势力最为单薄。
而现在一个有可能是铸兵大师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心动,只要这位铸兵大师答应帮助他,皇甫彦可以相信,再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和他争夺皇位!
这可是铸兵大师啊!十个天行境都比不上一个铸兵大师啊!
沈逸尘似乎看出了皇甫彦的心思,叹了一口气,提醒道:“不过这位前辈性格古怪,很难接近,一个人去最好,去多了,反而会惹人不喜。”
皇甫彦双手一拱,“多谢沈兄了。”
看着皇甫彦离去的背影,沈逸尘微微一叹,帝王之路,注定会放弃很多东西吧!
当今皇帝皇甫烈风一病不起,命在旦夕,各路皇子王爷对皇位虎视眈眈,光凭皇甫彦一人是不足以拿下的,所以他也需要力量!迫切的需要一支强大的力量!
“王爷,恭亲王来访!已在大厅等候”皇甫彦刚走出沈逸尘的院子,便接到了管家的消息。
“恭亲王?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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