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25分。-..-
伊布的向导是附近赫德尔村的长老,他把小队带到离埃尔哈以南5公里的山区就独自一人回家了。
但是快天亮的时候,伊布开始不安起来。
“情报员没来,”她跟塔尔说,“我们说好的,来这儿接头,可是他没来。”
暴‘露’?被杀?生病?
太多可能了。
伊布把头巾盖在头上,用纱布‘蒙’住脸,“我去看看。“
塔尔拦住她,“你不能去,万一他已经暴‘露’了,你去不是送死么?”
“可是一定要联系到他,”伊布坚持,“他是这附近唯一一个医生,也是唯一一个随时出现在各个地方而不会受到怀疑的人,他对这附近的地形比任何一个人都熟悉,埃尔哈在前几年因为部族冲突周蚊多地方有雷区,而且我们不是要去找一个工厂吗?用地雷进行被动防御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到底该从哪儿走才安全?就算你长了狗鼻子也不见得比他更容易发现地雷在哪儿。”
这是事实,这些本来土著可以‘精’明到不用看,只靠感觉就能健步如飞,但是如果塔尔他们这样做,很可能活不过今天上午。
“不行,”塔尔还是觉得太冒险了,“你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我不想送你去死。”
就这样僵持下去了。
邵乐看他们争不出结果,就凑到近前,“她不能一个人去,我跟着去吧,反正我们不能就这样一直窝在这儿,就这么自己去瞎闯也不行。”
“你会说阿拉伯语吗?”伊布不信任地看着他,这句话是用阿拉伯语说的。
“会,没你好,但是还可以,”邵乐回答。
伊布挑不出‘毛’病,邵乐的阿拉伯语不是很地道,但是发音标准,像是从大城市回来受过高等教育的,至少不像是外国来的。
“这样可以了吧?”伊布只能妥协,她再次重申,“塔尔,你不能来这儿逛一圈儿什么也不做就回去,就算冒险我也得去一趟。”
“好吧,”塔尔很严肃地把邵乐叫到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伊布是我好朋友的妻子,那个倒霉的家伙在一次行动中被俘,结果被斩首了,看到他的斩首视频以后,伊布没有掉一滴眼泪,加入了摩萨德,我没有办法阻止她,可是――帮我照顾好她行吗?”
“我一定尽力,”邵乐向他保证。
邵乐把军装脱下来,穿上当地服装,黑灰‘色’的阿拉伯长袍,头上是一顶白‘色’已经被灰土染的发灰的帽子,邵乐还闲不够,从地上抓起把土,在脸上抹了抹,让本来就有点儿黑油油的脸变的灰‘蒙’‘蒙’的,平白又老了十岁。
等两个人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邵乐走在前面,就像一个领着媳‘妇’回家的乡下老头儿,而伊布把自己包在黑‘色’里面,就像一卷会行走的布捆,看不到表情,也看不到她右大‘腿’内侧绑着一支手枪。
邵乐脚下是一双用轮胎做的皮凉鞋,趿拉趿拉地擦着地走路,像一个真正的阿拉伯人,就算伊布不信任他,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扮的很像。
伊拉克在国王被推翻时曾经‘乱’过一段时间,一个英国工程师为了逃出这个火‘药’桶,穿上全套的阿拉伯服饰打算‘混’出马格达,但是他刚刚走出酒店就被一个路过的当地小孩儿发现他外国人的身份,因为他走路的感觉不对,他也许可以穿的像个阿拉伯人,但是神态、步伐,哪怕走路的时候是昂首‘挺’‘胸’还是含‘胸’驼背,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出卖他。
但是到目前为止,伊布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邵乐就好像是回乡探亲的游子,对一切充满了感动和怀念,但是同时他又保持了一个无忧无虑的阿拉伯年青人应该有的矜持和礼貌。
城里有出来打闹的小孩儿,他们好奇地看着这两个陌生人从眼前经过。
“前面右转,”伊布的声音刻意地压低,从布里面传出来显得瓮声瓮气的。
邵乐自如地就像走过无数次一样朝右拐。
当两人停在一间敞开大‘门’的房子前时,邵乐可以感觉到伊布的紧张。
一个小孩子正在院子里玩儿着玩具,一辆遥控车绕着他不停地转圈,而他手里则拿着一个已经破损的很厉害的布娃娃摆‘弄’着。
“嗨,乌布――”邵乐听过伊布的介绍,这个孩子是情报员的孙子,他父母都死在部族冲突中,从那以后,他就始终不跟别人说话。
乌布抬头,看着这个陌生人。
伊布在邵乐后面把‘门’关上。
“你爷爷在吗?”伊布晃了一圈以后,没有任何发现,她蹲在乌布.卡都尔的面前,轻声问道。
房子不大,一间房,一个小院子,在这个穷地方算是个很不错的居住环境,屋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个医‘药’箱摆在一间很干净由白‘色’组成的小屋里,另外一间稍小点儿的房间在‘门’的左侧,那里是伊布的情报员萨乌地.卡都尔和他孙子的住处。
小乌布抬头看着他俩,邵乐他是不认识的,伊布倒是偶尔会来,不过还不到让他可以开口说话的地步,于是他继续低头玩儿。
邵乐倒是随遇而安,实际上刚一进来,他就被那辆绕着小孩儿转的遥控车吸引了。
他在自己的单肩包里掏‘摸’着,拿出一个企鹅,放在地上,又拿出一个黑板擦大小的遥控器。
“嚓嚓嚓……”
企鹅在遥控器的‘操’纵下开始朝乌布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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