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当~~~哐当当当当~~~”
一架有些破旧的伊尔76运输机飞行在夜空中。鄔.。
大雷基本就没有合眼,心惊胆颤地看着舱壁,顶篷还随着每次的震动“簌~簌~”往下掉灰。
“头儿,这他马是飞机吗?”大雷捅捅旁边闭目养神的邵乐,“我们伞训的飞机都没这个破!”
邵乐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暼了他一眼,“都那么回事儿,上了天咱们的命就归老天爷管,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个蛋用,除非你回家不干。”说罢又合上了眼睛。
“嘀~嘀~嘀~”
跳伞指示灯突然从红‘色’变成绿‘色’。
邵乐原本眯着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噌”地跳了起来。
一个满身酒气的飞行员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飞机颠簸,晃‘荡’着从驾驶室出来,拉了一下机舱‘门’没拉开,抬大脚就踹了两下,看的大雷心都凉了。
“哐啷——”
舱‘门’打开,强劲的气流吹了进来。
“记住我说的!”邵乐‘精’神百倍地在大雷耳边大吼道,“就像训练的时候一样!祝你好运!下面见!”
说完也不管大雷到底听没听清楚,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跃出了舱‘门’。
大雷扶着舱壁走到舱‘门’前,迟疑着。
一股酒臭夹杂着老外浓重的汗味儿在他身边传来。
“!#¥!”驾驶员在他旁边大声冲他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大雷单手拢在耳边,示意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咣!”
驾驶员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把他踢出了舱‘门’。
“我艹你外国大爷~~~”
夜空中传来悲愤的大骂。
两朵伞‘花’一先一后在天空中绽放。
一处山谷里的平地处突然亮起了火光,微弱,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就像明灯一样闪亮,黑‘色’略带臭味儿的浓烟像一根柱子一样扶摇直上。
“五,四,三……”邵乐心里默数着,当数字归零的时候,地面像一个黑‘色’的巨兽迎面而来。
双臂抱‘胸’,双‘腿’并拢,双膝微屈,着陆时双‘腿’同时落地,侧摔。
邵乐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用力拍了‘胸’前的伞扣一下。
“篷~”
强劲的山风刚刚吹起伞布,邵乐就已经脱离了降落伞,避免了被拖着跑的窘境。
初冬的山区除了呼呼的风声以外,万籁俱寂,邵乐静静地趴在雪地上,借助还未完全被积雪覆盖的草地和灌木隐藏着自己的身体,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咯~吱~咯~吱……”
十几米开外的林子里传来了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邵乐心里一紧,无声地打开了手里加装了消音器的ak-74的保险,枪口指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一个瘦小的黑影朝这边走来,走了两步,又迟疑着停下,再走几步。
就在邵乐忍不住要开枪的时候——
“夜莺!”一声略带稚嫩的低喝,“回令?”
“战斧!”
邵乐报以同样低沉的口令,同时垂下了枪口。
这是临来前奥廖尔‘交’给他的接头暗号,虽然跟实际情况略有出入,但是还算可以接受。
一个穿着‘迷’彩棉衣的身影没有迎向邵乐,而是跃过他,跑向附近的火堆,急火火的把雪泼在上面。
“哧~~~”本来就不旺的火苗迅速地熄灭了。
邵乐跑向还没被吹远的降落伞,快速地收着。
两人收拾好各自的一摊儿,对视了一下,迅速地跑开了。
“利瓦尔老爹呢?”邵乐边跑边问。
“我爷爷放羊的时候把脚葳了,我是他的外孙唐.利瓦尔。”小孩儿用口音很重的俄语结结巴巴的回答。
“哦,我们现在去哪儿?”
“山上的小木屋,”唐喘着粗气说,“不是说有两个人吗?另~另一个哪?”
“跳伞的时候错过了时机,”邵乐担心地向四周看了看,漆黑一片,除了树就是雪。
大雷至少错过了超过十秒的时间。山区风向复杂多变,跳下来会偏离原定目标多远只有天知道,这种时候要是有无人机指示方位,再加上gps定位,没准儿能很快找到他,现在么——他还活着就不错了,希望他运气好吧。
茂密的树林间。
距跳伞地点南方五公里以外。
一座由原木堆砌而成的木屋,烟囱里冒着白烟。
外面寒风呼啸,里面虽然不能说温暖如‘春’,至少不至于冻死人。
邵乐把随身的大背囊放在地上,整理着装备。
一个金发的白人男孩儿穿着军绿‘色’宽大的可以当裙子的‘毛’衣,抱着一杆跟他差不多高的老猎枪缩在火炉旁边铺着兽皮的椅子上,好奇地看着邵乐的动作,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富家少爷整理他的玩具。
邵乐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给你。”
男孩儿珍惜地接过来,剥开包装纸咬了一口,‘露’出幸福的笑容。
“谢谢你,先生。”
“叫我西‘蒙’。”
“好的,西‘蒙’,”唐又咬了一口,把剩下的一大块仔细地包了起来。
“怎么不吃了?”
“留给伊芙。”
“你‘女’朋友?”
唐不好意思地往壁炉里扔了一块儿木柴,“嗯,爷爷说再过几年就跟伊芙的妈妈提亲。”
“你多大了?”邵乐忍不住问。
“1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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